第201章 我输了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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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浩扭头,凝视这栋金碧辉煌的庄园,在国宾半岛栽跟头的权贵,何止陈家这一家。

  苏家,顾家,魏家。

  接二连三曝出集团黑幕,靠山被查,家族也倒台,从富贵至潦倒,大半生如过眼浮云。

  可繁花似锦的名利场,依然有无数人神往,前赴后继往里跳,明知它是吃人不吐核的火坑,会烧掉最初的信仰与良善。

  跳得准,功成名就,跳偏了,满盘皆输。

  李浩叹气,“在他们的位置上,身不由己吧。”

  ***

  那头,富诚办公大楼熄了灯,仅剩董事办的窗户还亮着。

  杨姬叩门,径直走到办公桌,“夫人拘押在长安区局,三爷很厉害,不声不响搜集了物证,夫人也惊住了。”

  陈渊没出声,继续吸烟。

  “我在外市的法院有同学,夫人的情况大概三至五年,当然,何佩瑜和沈小姐肯签下谅解书,局面有转圜。”烟灰缸溢满烟头,她调暗台灯,收拾桌面,“沈小姐念在您的面子,或许会签,但何佩瑜和夫人不共戴天,她巴不得夫人翻不了身,她不签,终究于事无补。”

  男人衔着未抽完的半截烟,直奔里间,杨姬听到他掀开被子躺下,蹑手蹑脚离开。

  次日早晨,陈渊去了一趟总医院。

  何佩瑜的病房在四楼尽头,门虚掩,她正烘头发,他停在门口,“何姨。”

  她关掉吹风机,冷眼旁观,没有应声。

  陈渊撂下礼品盒,“您身体好些吗。”

  “托你母亲的洪福,我好着呢。”何佩瑜皮笑肉不笑,面对他而坐,“你是瞧笑话吗,打探我是死是活?恐怕让你母亲失望了,我活下来了。”

  他面目消沉,伫立在浓白的阳光深处,“何姨,我替向您道歉。三叔已经拘捕了她。”

  “大快人心啊。”她哂笑,“我盼这一天,盼了三十八年。陈渊,你母亲机关算尽,为你争家产,争富诚,争来争去,把自己争到穷途末路,贪欲不足,自有天收。”

  陈渊默不作声,任由她奚落。

  何佩瑜缓缓靠近他,食指一挑礼品袋,非常贵重的灵芝和紫参,价值数十万,她不屑一顾笑,“你假惺惺慰问我,目的求我谅解,保你母亲对吗?”她一扫,当场摔落在地,“你死了这条心,江蓉憎恶我,我更憎恶她,我们的仇怨永远解不了,这点礼物,我不缺,也吃腻了,我如今只缺发泄这口气。”

  “何姨。”陈渊膝盖一弯,要跪下。

  何佩瑜面色突变,本能拉住他,“你什么意思?”

  “我承认,在得知富诚有黑幕的时候,算计老二接管晟和集团,撇清自己。也承认母亲有过错,可她已年过六十,何姨,您的怒气,委屈,仇恨,尽管向我讨,我都接受,宽恕我母亲行吗。”

  何佩瑜的脚垫在他膝下,腿也撑住他,不准他跪,“我可担待不起你一跪。”

  陈渊一言不发,维持着这个屈膝的姿势。

  她一推,将他推到打开的折叠床,“威逼利诱这套,对我无用,你乐意跪,索性跪一年,也不能改变任何。”

  何佩瑜转过身,没有丝毫余地。

  良久,他嘶哑开口,“何姨,打扰您了。”

  陈渊握住门把手的一霎,她喊住,“老大。”

  他当即驻足。

  “江蓉是江蓉,你是你,从来祸不及子女。你若在乎自己的前途,总要权衡舍与得。”

  陈渊背对她,肩膀隐隐战栗,片刻,他走出病房。

  沈桢比何佩瑜的伤势重,由于倒吊坠楼,一度缺氧昏厥,先安排在脑科,后来转到外科。

  抵达三楼外科区,一队医护人员正查房,陈渊拦住一名护士,“沈桢在哪间。”

  “3床。”对方狐疑打量他,“家属?”

  他笑着,“算是。”

  “那个佩戴厅级警衔的中年男人不是她家属吗?”

  陈渊看向她,“经常来吗?”

  “陪护两天两夜了,那位先生自己也有伤,真疼惜沈小姐,相貌又英俊,在我们科室可出名了。”护士一边记录病情一边进入隔壁病房。

  走廊人来人往,大多是家属,3床的门外我谅解,保你母亲对吗?”她一扫,当场摔落在地,“你死了这条心,江蓉憎恶我,我更憎恶她,我们的仇怨永远解不了,这点礼物,我不缺,也吃腻了,我如今只缺发泄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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