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标兵第4/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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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激之情,千恩万谢,哆嗦的唇齿不听使唤。不待王原宏说明情况,五人向后爬上了货箱。粮食运输,撑开篷布。车辆再次启动。王原宏只说车厢里寒风直灌。同事指出总比站立在冻雨中无望守望要好,怎么说篷布也可遮挡。

  越上山顶,弯弯曲曲的道路犹如蛇一般蔓延伸向另一座山体的尽头。路面上,粒粒弹石子阴湿反亮仿佛抖动鳞片蛰伏的巨龙。同事只说冰凌路滑。王原宏点头说一路都提高了十二分警惕。

  警惕?

  ——可是有时候警惕不是警惕就可以防范未然。

  下坡。路滑。谨慎再谨慎。王原宏一再提醒自己。厄运的降临仅仅刹那。王原宏稍压刹车,车尾摆动放横。即刻紧急松开刹车,忽然,车体侧翻压在路基上。王原宏暗叫“不好……!”

  粮食的翻动犹如提起纸袋。人在特殊情况下的潜能得以最大发挥。一场紧张的自救结束,一位村民的遗体停放路边。

  王原宏被抓捕。连续三年的标兵终止。知法犯法,从重从快。王原宏获刑八年。且成为YN省首例重车乘载致死下马的标兵。

  春节高墙。贾中华好不惋惜。王原宏的兄长王原荣也是贾中华的徒弟。吕玉仙听闻王原宏准备结婚的女友分手。张洁勤只说历代现实的价值观如此,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贾中华说最好总站能保留公职。吕玉仙指出即便是保留公职出狱也是三十老几的人了,一清二白再奋斗两年奔四十,人生有何盼望?

  张洁勤:“王原宏的教训在于,重车不该乘载。一旦放松了这个警惕,造成影响的后果是沉重的……”

  吕玉仙打断。吕玉仙:

  “当然沉重,想想父母一把年纪不但不能过团圆年,还要一把鼻涕眼泪的守候在牢狱大门。”

  张洁勤:“首先,沉重的代价还在于总站竖立起来的标兵就这样倒下了。”

  贾杰刚询问张洁勤,如果他回来能否继续争当劳模。

  吕玉仙说,首先有了坐牢的污点就不算根正苗红。

  张洁勤说,根是正的,只不过生长出来的苗不红了。

  贾杰敏沉默且听。于似乎他们考虑的个人问题或者劳模问题或者守护的父母问题对于她来说都不是问题。当然,他的母亲还有父亲或是其他亲人的陪伴。她首先想到的是王原宏个体面壁面对的哀痛。标兵——云端;监狱——谷底。人生灰暗的风标被定格在一个特定的方框里,一个人面对,一个人承担。没有交流,没有倾诉。当然,她的感受来源于暗夜枕边面壁的涌动长流。她觉得他会像她一样一样渡过,那黑暗无尽的轮回仿佛迷雾一般笼罩着坍塌路基上的哀怨摸索。那将是怎样一份被隔绝的凄苦?当然,她之有幸是没有被格定。

  作文本成为她沉重的心理负担。堂屋沉寂时,吞吞吐吐说明原尾。

  吕玉仙一声呵斥。吕玉仙:

  “豆米大的人你就学会借钱了?这样发展下去如何了得?!”

  讥讽而笑。贾杰刚:

  “这样发展下去还不得跟老丫一样。”

  吕玉仙:“就是,老子都还没有想到呢!”

  贾中华不满贾杰刚。只说,落井下石。

  张洁勤辩解,老丫也不是坏人,就是被你二姐一家上纲上线给毁了,现在又把她拿来作反面教材。

  正是,典型被塑造时典型惶迷典型,典型为了配合必然的典型,典型开始典型化典型。

  张洁勤强调的正是这样必然的打造化。吕玉仙强调的是大胆自作决定借钱。贾中华说情有可原,因为靖城短缺作文本。

  “孟”氏眼法。吕玉仙:

  “即便是短缺也不可借钱。什么叫‘忍痛割爱’?”

  低声嘟噜。贾杰敏:

  “借钱购买作业本我也是考虑三人使用的,在玉溪购买了,开学在这里便可节省了。这不也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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