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潭来弟跨越。赵晓刚过世。吕玉仙忆祖。吕嫒仙登门。第2/4段
“难道一家人身体健康,就能成为讥讽他人的理由;难道你的人生就会逃出这定律比我高超?”
贾中华难解“定律”一类词语。相比改善家庭生活,他认为他比他更能“喷”香。正因为如此,他更愿意将这样的暗香端上桌,款待他心目中文化者或上进者。
张洁勤即刻合圆。他说他也是好心劝导。赵玉泉即刻意识。又以心情沉重为解说。贾中华还想说话。吕玉仙暗游离眼色。张洁勤又打圆场。张洁勤:
“不过老赵的心也可以理解,时间不长,前后两次失去亲人,只怕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倒下了。”
又说:“哪里还能坐在这里陪同我们?”
患难显真情。贾中华让他没事便到家中来小酌一杯。赵玉泉只说现在再回到那道家门,越发地感觉到死气沉沉。
礼拜天一早,贾中华父子出门。吕玉仙开始了一天的刷洗工作。赵玉泉像以往一样来到贾家。
一套套工作衣分开两堆,先将少油污放进碱水浸泡,再投放洗衣粉混合液体中搅拌。井井有条。铺展开刷。手到之处,刷子声声。铿锵有力。张弛有度。前后晃动。力从腰发。搓衣板上,油污褪去。再作调换,张弛重叠。三两复使,洁净了一件污衣。
赵玉泉看得痴呆。他褒奖她是劳动人民的身子骨。她说贾中华车祸后腰肌无力,贾杰婞进入了高考冲刺阶段,里里外外得她一把手。贾杰敏漂洗还偷工减料。贾杰敏解释说力气小。瞥眼过去。吕玉仙:
“早让你提及衣角并衣袖一块揉搓漂洗,怎会有漂不尽的污水?你就是舍不得出力,偷懒。”
体如韭黄,手臂如柴。贾杰敏实在无力搓揉劳动布工作衣。沉默是规避暴力最好的避风港。
吕玉仙一气呵成。赵玉泉看得入迷。仿佛超越了西施,却更具有健康的原动力。特别是一张文静尖秀的瓜子脸。当然,不时表露的暴脾气赵玉泉历来认为那是因为贾中华失败的演奏。忽然,赵玉泉心生爱怜。赵玉泉:
“小吕,这洗衣工作一双手常年浸泡在碱水里,还是找李桂英反映,要求调换另外轻松的工作?我看特别是这冬季,够呛。”
总站家属工说直白就是最苦最累职工们不愿意涉足的部门。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吕玉仙安心洗衣组工作,其实出了相对自由外最主要的还是提成计件,收入可突破。吕玉仙:
“总站的家属工你不是不了解,还调换个啥?再说两年前烟厂招工,正是被李桂英搅黄。如果人家能顾及到你这些小老百姓,我现在也不至于还坐这里刷衣服了。”
吕玉仙叙述了被阻挠的工作。赵玉泉并不知道曾经发生了这件事。吕玉仙感叹,各人有各人的命。谁该工作,谁该到哪里工作,谁该回家,谁该何时回家,谁该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谁人该死,谁又该往那条路上奔离,这一切似乎都是老天爷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的。
赵玉泉暗自一愣。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猛然拧了一把。
一双眼睛专注于搓衣板。腰部不断闪动。吕玉仙一点不曾留意到赵玉泉的不适。吕玉仙继续举例:
曾经手背上莫名生长出瘊子。冬天的洗衣工作格外遭罪。瘊子从手背蔓延至骨节。碱水浸泡。弯曲用劲儿。撕裂开来流血不止。一夜,进入梦境,但见一位白胡子老人抬高手腕一口气流吹出,仿佛旋涡一般飘忽离去。便也没当回事儿。几天过后,擦干手腕。忽然愣住。原来,瘊子消失于无可查询间。
吕玉仙寻思:人的命运犹如这瘊子的转瞬间,该生即生,该亡即亡。一切即为老天爷冥冥之中安排。
按照吕玉仙的思路寻思:他坐在这个空间也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赵玉泉忽然强烈意识到,吕玉仙的思路是他内心欢快的途径。因为他回到家里,心里老不踏实似乎总少了点什么东西似的。赵玉泉能放上台面的话题自然是赵晓琴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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