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儿童节这一天第1/4段
因为有奶香味爆米花,学生们吃的甘甜可口都不去吃油条了。
不是不爱吃油条,是不舍得吃。
自从听了王状元说花生油炸出来的油条凉了、干了一样好吃,而且嘎嘣吃、越嚼越香,学生们不吃了,喝一碗小米粥把油条带回家风干起来。
王忆哭笑不得。
这些傻仔!
风干的油条怎么能有现炸出来的好吃?
漏勺也给学生苦口婆心的说:“别傻了,油条刚炸出来最好吃、最香,你们等它干了那能有现炸出来好吃?什么东西都是刚出锅好吃!”
学生们不信他的话:“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漏勺气死了:“娘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学生们把油条拿回家,家里的大人看到后还挺高兴:“等去公社买点韭菜、买点粉条,用韭菜、油条、鸡蛋、粉条包大包子,好吃!”
吃过早饭,徐横和孙征南换了衣服来找王忆。
他们是新衣服、新皮鞋,虽然是普通款式的皮鞋,可两人身材好,搭配着机长制服那真是帅的没边了。
学生们第一次看到这么时髦、这么洋气的穿着,起初看到两人后惊呆了,一起凑上去眼巴巴的看。
孙征南被看害羞了,徐横这边整理着衣服卖骚:“怎么样?徐老师这一身怎么样?是不是很精神?”
学生们反应过来纷纷往前凑:“哇,老师这是什么军服?”
“太好看了,徐老师你让我摸摸,能不能让我戴戴你的大檐帽?”
“这是军官服,肯定是军官服,我看过开国元帅照,就是这样的制服和大檐帽!”
徐横挥手:“去去去,别靠近我啊,你们手上都是油和糖,别给我染衣服上——别别别,老师求你们了,别伸手了!”
王忆笑着上去赶开学生说:“两身衣裳而已,看看把你们给稀奇的,没什么了不起的哈,以后咱队里也能做这样的衣裳。”
王状元哀求孙征南:“师傅,你让我戴戴你的大檐帽,你这个大檐帽太好看了。”
孙征南用胳膊家住帽子满脸为难:“那你去洗洗手吧,洗干净擦干净,你手上油太多了。。”
王忆说道:“行了行了,都散开吧,衣服有什么好看的?让徐老师给你们炸爆米花。”
“咱这个大炮不光可以炸玉米花,还能炸大米花,你们吃过大米花吗?”
学生们听到新的零食终于转移了注意力,纷纷摇头。
王忆说道:“大米花小,可是滋味儿比玉米花还要好,等着让徐老师给你们炸,今天想吃多少爆米花就吃多少!”
学生们哦耶哦耶的又喊又拍手。
比过年还要开心。
比过年还要热闹。
徐横这边懵了:“等等,王老师,你不是、哎哎哎,别碰我衣服,我都求你们了,你们怎么还这样啊?”
他退到一边又跟王忆说:“王老师,你不是要领我们去公社吗?这怎么又让我炸爆米花了?我穿这一身衣裳炸爆米花?我疯了呀!”
王忆满怀歉意的对他说:“班副跟我去公社就行了,你在家里带孩子。”
徐横三步并做两步凑到他跟前:“别,王老师你带着我,我、我想去公社!”
孙征南笑道:“这样吧,我去换下衣服然后留下炸爆米花,王老师你还是带大炮去吧,大炮想穿这身衣裳去外头想好几天了,天天晚上跟我叨叨。”
王忆知道孙征南也想。
于是他说道:“这样,还是我来炸爆米花吧,咱不急着去公社,我这一个小时给学生炸上几袋子,
让他们分着吃,咱三个一起去公社。”
徐横说道:“这主意好,那班副咱换下衣裳帮王老师一起炸,快点炸!”
两人去听涛居换了衣服。
徐横图省事,又光着膀子出来了。
炸爆米花很简单,老人都能操作何况三个大小伙子?
三人一个转动机器、一个操作鼓风机、一個添柴添煤块,随着‘砰砰砰的响声,一个又一个的尼龙袋子膨胀起来。
学生们回家拿了铁盆子,一人分了一盆的爆米花。
整个山:“左边这个是50年8月主席同志给第一届全国卫生会议的题字,右边是52
年8月在第二届全国卫生会议的题字。”
“是52年12月。”旁边在收拾纸壳箱的老人抬起头说。
他好奇的看了看徐横和孙征南,又迟疑的看向王忆问道:“你们是、你们是哪里的军官?”
王忆笑道:“不是的,老大爷,我们是天涯小学的教师,我是来领我们学生今年份宝塔糖的。”
老人恍然大悟:“来领宝塔糖的?”
王忆点点头:“对,来领宝塔糖的,大叔您知道现在能不能领吗?”
老人说道:“能领,我领你们去开条子,你们的介绍信还有登记表都带着吧?”
王忆说:“带着。”
老人拍拍手、拍拍身上的灰尘领着他们进卫生院。
王忆客气的说道:“麻烦您了,您费心了。”
老人笑道:“费什么心?应该的,你们来的时间挺好,上个月来的话就是领山道年蒿宝塔糖。现在国家制药工业进步了,用磷酸哌嗪宝塔糖来进行更新换代,还是这个月刚送来的呢。”
他们去前面平房的诊室,这会没有病人,到了门口听见里面有医生在聊天:
“老苏,让院长跟上级申请一下,咱待遇得提提呀,现在外面说什么?造导弹的赶不上卖茶叶蛋的,动手术刀的赶不上拿剃头刀的。”
“谁这么说了?我没听说。”老苏笑道。
前面医生说道:“城里都这么说,我这次去市立医院学习,哎呀城里现在乱了套,那个物价是乱变呀。算了先不说这个说开支的事,我回来之前在城里理了个发,多少钱你晓得不?这个数!”
王忆要敲门,老头拦住他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样王忆没去敲门,他探头看了看,看见一个壮年大夫伸出一根手指冲对桌的大夫比划。
老苏看了后一愣:“哟,一毛钱?真便宜。”
“去,一块钱!”医生没好气的说道,“你说一个剃头匠、不对,城里现在叫理发师,他们剃一个头一块,要是烫烫头搞个发型那更贵,得四五块哩,这样就打他们一天收拾十个头,那差不多能挣二三十块!”
这么一听老苏也觉得心里不平衡:“那么多呀?”
医生叫道:“对呀,不夸张!”
“我在市一医院做一台手术,两个医生,一个麻醉师,一个护士,血库一个人,巡回护士还得要一个,这么多人站着干了六七个小时,也是干了一天,手术费多少钱?二十八块二毛钱!”
“就这钱咱也捞不着,那是国家的。”老苏忍不住帮腔了。
有人捧哏,壮年医生抱怨的更起劲:“对,医生就一张五角的餐券。”
“嗨呀,还不光是钱的事,对吧,健康和风险,咱一上了手术台那就责任了,再说上台前还不能吃饭不能喝水,我去的外科一共十八个医生,十个有胃病!”
看着老苏也要跟着抱怨了,老头摇摇头去咳嗽一声。
里面两个大夫顿时扭头,老苏说道:“秦院长来了?”
王忆诧异。
这老头是院长?
刚才看老头穿着一套洗到发白的中山装在门口收拾纸壳箱,他还以为是门房大爷呢。
秦院长进去说道:“行了,别抱怨了,朱大夫你看你去城里进修一趟,医术精湛不少,牢骚也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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