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第170章 滴水不漏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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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霉鬼捂着大腿惊天动地的惨嚎,值夜的苏大跑出来,这苏大倒是有经验的很,直接先弄了一碗烧酒浇到这人的大腿上,惨嚎的声音又大了几倍,连附近的住户都被吓得惊醒,事后说听到这动静还以为城里进来狼了。
不过也多亏这一碗酒,这个人的大腿没有废掉,但从此以后走路也要一瘸一拐了。
这人的伤势把酒坊里的人彻底吓住了,原本有人想着,他赵进再怎么豪强,在城内光天化日也不会做什么,可看到同伴血淋淋的惨嚎,他们才想到,赵进那些事迹还都是在光天化日下做出来的。
刺伤之后要养病,腿好了还要干活,工钱是不要拿了,饭菜也和外面送高粱的那些车夫档次一样,然后还要按照高利贷的形式还上看病吃药的钱。
这些手段当真会折磨的人生不如死,这却是刘勇的主意,刘勇私下劝过赵进,说大哥你给他们这么好的待遇,他们未必会感怀你的恩情,看到酒坊这么大的利益,这恩情就算不得什么了,要用狠辣手段把他们都下住。
赵进从善如流,他也想到了卢向久和苏大当初的小心思,索性把这些都交给刘勇这边去做,而且这么搞,也是让家丁们紧张起来,每日训练值守枯燥异常,让他们拦人抓人,也是个锻炼的好方法。
但大家都没想到的是,那位被刺伤大腿的伙计却没有安心做活,反倒趁着每月和亲属见面的机会,在那里大哭大闹,说酒坊里的人要杀自己,让家里人去官府把自己救出来。
做工的伙计年纪都不大,又是男丁,家里人着紧的很,一看到这个样子顿时急了,赵进的家丁们直接亮出了兵器,我家老爷定的规矩,不能靠近,不能外出。
这个伙计还真心机灵,居然知道借着这个机会脱身,赵进和朋友们感慨了几句,然后吩咐人抽了那伙计一顿鞭子。
不过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这伙计的家人居然去衙门那边告状喊冤,说赵进拘禁良民,谋财害命。
赵进在知州衙门里做不到只手遮天,但消息却灵通无比,那边才去告状,叶文书急忙派人送来消息。
然后刘勇那边也打听到了内情,那伙计的家人被赵进这边的家丁护卫威慑之后,本不想继续纠缠,没想到一位丰县的商人偷偷找上了他们,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去告状。
告状的目的并不是要扳倒赵进,而是把那个伙计弄出来,只要有些心眼的人都能琢磨出其中关窍,那伙计只要知道些汉井名酒的酿酒秘法,一切就都值了。
这商人倒是有点小聪明,只不过他不知道那伙计家人离开酒坊范围的时候,就被刘勇的人跟上了,连带着他的小动作也被盯上。
接下来处理的很简单,那商人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候发现有人在房里等他,看那模样就不像什么正经人物,没等他喊人询问,就被劈头盖脸一顿乱打,身上的财物都被拿了个干净,还说要告他勾引良家妇女。
那商人这顿打挨的稀里糊涂,还想着报官求助,等听到“良家妇女”的姓名住处之后,却灰溜溜的不敢多留,朝相熟的人借了几两银子回了丰县,原来“良家妇女”是本地一个寡妇,和这个商人有些露水情缘,只不过这种事说不清楚,但怎么算都是这商人理亏。
商人走了,那伙计被带进了衙门,进去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原告,一到堂上发现自己是被告,吓破了胆子的伙计在拷问之下招供,说自己想要勾结外人,偷盗飘香酒坊的秘方,按照律法,这是偷盗的罪名。
赵振堂就在边上站着,审案的官员没有问秘方是什么,直接就是判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按说只是惩罚,但赵进的一百五十两银子和两坛好酒已经送进了衙门,打板子的白役差人用力十足,三十几板子之后,人已经没气了。
本想着落点便宜,却没想到儿子死在了这边,这家人鸡飞蛋打,连收殓尸体都不敢做,急忙出城回了家乡,反正又不是这一个儿子。
到最后还是赵进这边给他料理了后事,在下葬之前,几个人抬着酒坊里走了一圈,也算是震慑心有不轨的人。
看到这具尸体,酒坊里所有人的小心思都烟消云散了,他们终于意识到,即便在光天化日之下,即是本地一个寡妇,和这个商人有些露水情缘,只不过这种事说不清楚,但怎么算都是这商人理亏。
商人走了,那伙计被带进了衙门,进去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原告,一到堂上发现自己是被告,吓破了胆子的伙计在拷问之下招供,说自己想要勾结外人,偷盗飘香酒坊的秘方,按照律法,这是偷盗的罪名。
赵振堂就在边上站着,审案的官员没有问秘方是什么,直接就是判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按说只是惩罚,但赵进的一百五十两银子和两坛好酒已经送进了衙门,打板子的白役差人用力十足,三十几板子之后,人已经没气了。
本想着落点便宜,却没想到儿子死在了这边,这家人鸡飞蛋打,连收殓尸体都不敢做,急忙出城回了家乡,反正又不是这一个儿子。
到最后还是赵进这边给他料理了后事,在下葬之前,几个人抬着酒坊里走了一圈,也算是震慑心有不轨的人。
看到这具尸体,酒坊里所有人的小心思都烟消云散了,他们终于意识到,即便在光天化日之下,即便有王法做主,酒坊的东家赵进依旧强横无比,这份利益的确动人,但要是拿命来换就不值得了。
每月上千两的净利,而且还在成长之中,这样的事业,赵进不允许任何人祸害,谁想动手,都会遭到最严厉的反击。
除了内部的人之外,外面的人也在打酒坊的主意,一开始的时候,赵进叮嘱家丁们严密检查防备,自己觉得已经足够严密,不过赵振堂特意来转了一圈,只是说了两个事情,一个是车下,一个是车上。
所谓车下,是说大车下面也能藏人,所谓车上一车车高粱什么的运进来,躲在里面还真是发现不了。
得了这个指点,赵进命令家丁注意,车下无非弯腰低头,而车上高粱堆之类的地方,直接拿着长矛刺穿了再说。
注意到这一点之后,倒也没有抓到通过这个途径混进来的人,只是有几次,前面拿着长矛刺高粱堆,后面就有人从高粱堆里爬出来,陪笑着解释说正在里面睡觉。
至于晚上想要摸进酒坊的人也有不少,只不过家丁们刺死几个,直接混进酒糟里拉到城外丢掉,在这之后,也就安静了下来。
十月二十一这天,徐州下了入冬之后的第一场雪,而且还是鹅毛大雪,城内城外一片雪白。
赵进在去往酒坊的路上,看到路边有被冻僵的乞丐,酒坊里蒸酒出酒的地方倒是暖和的很,十几个伙计都脱了上衣在那里忙碌,卢向久看着外面的雪说了句“雪下的大点好,把该冻死的都冻死,剩下的人就能活下来了。”
当时这话让赵进震惊了下,晚饭时候和父母说,赵振堂却很赞同这说法“山东那边闹饥荒,人吃人的事情都闹出来了,天冷些死的人就多些,这样官府和地方上赈济,剩下的人就能多活几个。”
话虽然很残酷,但说得也是道理,何翠花却心有余悸的回忆说道:“山东那边一闹灾荒,徐州和邳州这两个地方总是有麻烦,流民一来,市面就要乱,连门都不敢出。”
要这么说的话,下雪倒不是坏事,大雪下了三天,十月二十四这天,王兆靖早晨来的晚了些,没有和赵进一起出发,在货场见面的时候脸色有些郑重,说京城那边有位长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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