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一章:有一个名字叫:父亲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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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自己喊出“让秋水写一篇散文”之类的话,学者李启撑了撑眼睛,大感惭愧。

  其实,在心里,李启已经知道,自己这一边终究还是输了。

  而且,输的是心服口服。

  只是,哪怕是心服口服,但为了名誉,为了地位,为了自己的利益,李启还是与其他此前批过秋火的作者朋友一起,喊出了令秋水写出一篇经典散文的口号。

  也不知道,今天秋水有没有写?

  或者,他会不会说自己这一些人无耻?

  或者,他是否会不再理会自己等人?

  这都有可能。

  不过,文坛争斗就是这样,虽然李启也觉得自己这么做确实挺无耻的。

  拿起刚刚收到的青年报,不用找,青年报第一版中间位置给出了秋水的一篇散文。

  背影。

  看来,他还是回击了。

  这又何苦呢?

  有一些摇摇头,李启叹了一口气。

  且不说你写的文章怎么样,哪怕写得再好,我们也不可能认可你的。

  算了,还是看看你写的文章吧。

  “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

  这是开头。

  李启心里滴沽,“写得一般嘛,没看出什么意思。”

  只是,正说着,下面几行字,却是一下子让李启有一些失神。

  “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再三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最新章节。

  李启是知名散文研究者,自然知道上文的这种写种手法看似漫不经心,看似散慢,但却始终有一根线,一直牵着整个故事。上文仅仅只是交待父亲的几个动作,看似不经意,但三言两语却浮现出了一个父亲的身影。就如最后那一句说的,不要紧,他们去不好。多么朴实的话,但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却打动人心,直透心底。

  哪怕就是李启,当看到这一句话时,也是内心一颤,感觉心里好像触动了哪根弦一样。

  继续看下去。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座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只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我现在想想,我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如果说此前的那一段是触动了李启的心弦,那么,当李启读完这一段之后,却是完全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见他拿着报纸的右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嘴角里面,一直念着两句话,

  “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

  “我现在想想,我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两句聪明,每一句自嘲的聪明都感觉像心头在滴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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