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3/3段
徐济苦笑道:“是文烈孟浪了,不曾料想这酒竟然如此烈,着实出乎意料。对了,叔至呢?”
眼前一脸戏谑的大叔也没有说话,只是以眼神往门口撇了撇,陈到赫然是笔直的站在那里,徐济再次摇头长叹:“叔至这家伙酒量也比我好吗?”荀匡很是开心的走了过来拍了拍徐济的脑袋:“文烈能饮酒就已是不错的事了,我在你这个年纪那可是一沾就倒啊,啊,哈哈哈哈。”说罢回头似是询问的对陈到说到。
徐济转头瞪了陈到一眼,陈到只是满脸的无奈之色,显然这纯粹是荀匡心存戏弄之意,徐济回转了头苦笑对荀匡说道:“荀叔饶过小子吧,这酒劲尚未过去,文烈真是不胜酒力,荀叔,行至何处了?”
荀匡哈哈大笑:“,文烈你睡了整整一晌,已经到雀尾坡了,照着这个速度,明日这时候就能到新野了。”
徐济晃了晃自己仍然有些晕沉的脑袋,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那五六日内便到襄阳地界了?”荀匡面露惊讶:“文烈你走过这条水路?”
徐济摇了摇头:“文烈这回尚是第一次出远门,谈何走过。”
荀匡惊叹道:“那文烈你倒是不简单,竟然晓得尚有五六日的日子。”
徐济嘴角挂起一丝笑容:“荀叔你桌上有地图,我也知晓此处是雀尾坡,估算每日走的路程再相较此处和襄阳的距离,一眼便知了。这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荀匡也是笑道:“小小年纪有这般眼力已经实属不易了,文烈不必自谦,就凭你这份眼力,我就敢说,你将来也是能领兵。”
徐济哂笑到:“荀叔高看了,领兵者岂能不知天文不明地理?文烈这些微末伎俩难登大雅,徐济可不愿学赵括只会纸上谈兵。“
“不骄不躁,这份心性便甚是难得,文烈,荀叔的眼力还算得上不错,看人也不曾有什么太大的差池。就以文若来作比,文若行事求稳,谦谦君子做派,寒门士子和江湖武夫怕是都难与他交心,你却不同,你本是寒门,又兼之豪爽任侠,天下将乱了,你必能在这天下中有一席之地。文若性子太过谨慎,文烈你则奇正相佐,这是你胜于文若之二。再有三,文若不善于兵书战策,文烈你却眼光老道,你桌上的兵法难道是假?综三者而观,文烈你即便如今被批流亡,安知不会是下一个重耳?”
徐济闻听此言,大惊失色道:“荀叔慎言,徐济岂有这般不臣之心?济是山野粗鄙之人,读了几月的书深感浅薄无知,如何能比文若大才?荀叔切莫如此。”
“高祖也不过是亭长出生的混子,嘿嘿,自古江湖之间多少好汉埋没?何况文烈天资过人,不过数月的自学就有这般的才学,文烈只怕也是自有抱负的人,荀叔倚老卖老的一番话,出了我口,入了你耳,再无人知晓,不必如此谨小慎微。”
“人生在世,凡事小心总不会错,文烈究竟是才还是泯然,总得要时间证明的。”言罢也不再说话,起身行礼便当先走了出去,陈到也拱手随他而去。
身后的大叔,以手轻抚自己的短须,自言自语到:“有多久不曾见过这么有趣的小辈了?有趣,荀匡倒是很想知道你小子能走到哪一步。”这大叔脸上的古怪笑意,像是看透了一切却不肯说的世外之人一般。
能走的多远呢?徐济没有明言,但是他自己太清楚了,徐济的目标,从来就不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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