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无奈之举第1/2段
大方彷徨地望着山谷里密密深深的林子，久久不能离去。他找了一块带尖的石头，在地上写了一首诗。
子留母腹中，同身赴黄泉。若问罪魁首，疑是屠狗人。
写罢，大方就往黄思颖家走去。
黄色的灯光下，Lucky正嘬着黄思颖的小指头。大方看了说：“恐怕它是又饿了。我去小店买袋牛奶给它吧。”
“王老师，刚出生的小狗好像不能喂牛奶，会拉稀的。”
“哦这样啊。那它能吃什么？”
“隔壁王大娘家也有一只母狗，等天亮一些，我们过去讨点奶喂它。”
“好的。”
“王老师，你先去补个觉，天亮了我叫你。”
“好。”
一股气味将大方熏醒了，他随即喊道：“黄思颖——什么气味？”
黄思颖隔着门说：“那是狗肉馆飘过来的气味，他们早饭一直卖狗肉火烧和狗肉汤。”
大方心中有些不悦，起身走出房门。
“走吧，我们去找那个狗妈妈。”
“嗯。”
他们走到王大娘家，那狗看到大方这个生人也不叫，趴在那里无精打采，嘴巴耷拉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刺痛了大方。大方和黄思颖进了王大娘家，大方就讲出了心中的疑虑。
“大姐，你看看你家那只狗，好像不行了。”
“怎么回事？我看看。呀！好像真不动了。昨天我睡觉以前还好好的，这转天就成这样了？”
“可能是被狗肉店老板毒死了。”
听了大方这话，王大娘腾地一下就冲进厨房，拾了一把菜刀，就往狗肉店里跑。
屠夫正在笑呵呵地招呼客人，王大娘一个健步上前，把菜刀往菜板上一剁，可把吃着狗肉喝着汤的食客们吓坏了。
“王老二，你个泼妇一大早发什么疯呢！昨天你不是说去市里了吗？”
“我去哪里关你屁事。张屠夫，你自家养的狗还不够啊？干嘛要杀我家的狗！你不知道我家那狗怀着狗崽子吗？你太没人性了吧！”
“王老二，你胡言乱语什么！谁杀你家狗了？”
“你没明着杀，你暗地里下毒。诶诶诶，你们都别吃了，没准那些肉里面都有毒。”
几个食客大惊失色，嘴里的马上吐了出来，吞下去的还想着催吐，一溜烟全跑光了，拦都拦不住。
被搅了生意的张屠夫黑着脸，瞪着王大娘，眼看就要有一场搏斗。
大方在远处一看情势不对，赶忙上前说：“大姐，大哥，你们两个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王大娘直接破口大骂：“你这个后生是哪边的！没来之前说是张屠夫下毒，这会又来中间当老好人了？”
张屠夫一听这话，也冲大方吼：“我说怎么回事呢！原来是你这个外地人在搞鬼。”
大方只好用永安话说：“我只是怀疑你，今天凌晨和刚刚就有两条狗死了。我听说杀狗的老板喜欢杀母狗，胎盘和小狗崽的肉最好吃。死的两条狗又恰好是怀了孕的母狗，不怀疑你怀疑谁？”
“你有证据吗？”张屠夫冷笑着说。
大方只是猜测，如果说证据，却是没有的。正在他和王大娘踌躇时，围观的群众中有个人说了一句：“他后院就是狗肉场，进去看看有没有死掉的怀孕狗就很清楚了。”
张屠夫横着刀挡在众人面前，摆出一副谁冲砍谁的架势。
“张屠夫，你是心虚了对吗？你要是心里没鬼c，就让我们进去看。”
最后，张屠夫还是让开了路，大方和王大娘领头，后面的人鱼贯而入，一探究竟。
只见一排笼子里全是无精打采的狗趴在那，看到人来，只是抬了一下眼瞄一下，就继续双眼无神地看向前方，全身上下也就只有鼻子露在笼子外面。
有个人在狗槽里发现了一些粉，说了一句：“这就是证据！”
他一说完，众人就纷纷指责张屠夫下毒。
张屠夫说：“你们先别说话，一个个叽叽喳喳的。那个粉不是什么毒药，狗吃了会容易睡觉，而且这些都是流浪狗，粉里加了一些杀菌的。”
大方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狗和王大娘踌躇时，围观的群众中有个人说了一句：“他后院就是狗肉场，进去看看有没有死掉的怀孕狗就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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