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获救第1/2段
彼年方小,尚才垂髫。
还不知晓生死常情爱憎怨恨,相反,此刻更在意的是胸腔如火灼的疼痛。
那感觉就像蚂蚁噬心,爬在背上,钻进肉里,给我留下梦魇般不可磨灭的结痂。
以致此刻听到有人说话,还未能缓过神来,只觉得脸上一抹清凉,有一丝麻痒,还残存一味余香。
以及印象里初见的一对好看的杏眼残影。
浑噩中,感知到她的声线之暖,就像娘亲抱着我时梦中的呓语!
念及娘亲,我欲忙再睁眼,还想嚎啕大哭,又怕时不我待,不知道哪样先好。
可惜眼皮却如镀了层铅般,属实过于沉重。喉咙也过于干燥,想哭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思绪如千丝万缕交杂在一起,揉成了一团,像一团猫抓过的线球,混乱极了。
又因为刚经历海浪的熊抱,这一动,反抻到了尾椎骨。
我“咿!”的惨叫一声,遂又昏死过去。
遗憾,睁眼嚎啕的事业,只能无疾而终。
等再睁眼,已是夜幕星河。
你若上帝视角着眼一览,便知我仰面朝天,平躺在青青草地上,相较上次娘亲的有所保留,留我亵裤一身,此刻已然一丝无挂。
你借着我的视角抬眼瞧,诡谲的血色如幕布高挂云端,银河漫布,星斗悬天。
想来,我已是魂归万里。正欲感慨人生海海,让人捉摸不透之时。
突然!
一只冰冷的犹如没有血气的手,搭在了我的肚皮上!
冰凉的触感,这一搭可见距离之近!显然,那只手就在我的左侧,可我醒来却并未发现!
要知道,我可是睁了眼的,除非我瞎了!但显然,我没有。
奇诡的场面,身体本能反应的连带脚趾头崩紧了起来。
体表的汗毛如钢针般竖起,此刻天高气爽,应入了深秋,突来一习凉风。
我身子骨又不争气地瘫了下去。
心下里一横,反正已经死了,慌个甚!
哪知,那手又传来一身我的深衣。
经海水浸泡的衣服本应该是湿漉,此刻却已被烘干,仍保留着一点余温,想来是刚烘干不久。
每个人都会羞涩的,尤其是一丝不挂的时候。
看见衣服,顾不得其他,我连爬带滚站了起来。背对着,正对着,总之都是羞耻!
我忙穿上裤子。
深衣的穿法除了裤子,其他都很繁复。
我不是小丑,此刻却像个拙劣的小丑。
须知穿衣本是常态,可在外人前赤身着装,一时间也手忙脚乱起来,故言像个小丑,尤是想通对方极有可能是救我性命的女人。
我埋下头,带着局促穿上打底的中衣。
又将外搭的深衣套上,其左右衣缘对齐,一只手固定,另只手往左内测的系带系紧,再将外侧系紧。
末了,才系上那过宽的大带,戴上我的冠帽。
可叹,古往今来,凡失火处,大多财动人心。男丁不救火,女辛不叫水,只管那趁哄打劫。
事后,拽回云步,观其火势,自得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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