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拜师与因果第1/2段
出了搜查的大帐，阿浪牵回了被拴在门外的若奔。
他听过一个故事，说有种树长得歪七扭八的，不适宜打成家具，因此就能长得高大，活得长久。
若奔好就好在，别人看不上他。
否则要是匹宝马，就跟他兜里的银子一样，早就被这些僧兵勒索去了。
阿浪是这么想的。
亏的若奔听不见人的心里话，否则一定要给阿浪一撅子。
阿浪重新往日喀则的集市走，他打算还是跟着波斯人一起回长安。
阿旺嘉布则鬼头鬼脑地跟在后面。
阿浪往左拐，他就往左拐，阿浪往右拐，他就往右拐。
这时候，阿浪突然转身走进一个偏僻的小巷。他也跟了进去。
“干嘛跟着我。”
一晃眼，他被推到了墙上，木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颈上。
“我……我……我……”阿旺嘉布有点惊慌，他毕竟没有经过什么世事，他可是知道，这木剑虽然没开过刃，但是可是戳穿了一面墙。
他可不觉得自己比墙更结实。
“你是结巴？”
阿浪觉得稀奇，刚刚在大帐里，这孩子就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三，现在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是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的。
“我不……不是。”
阿旺嘉布越是着急，讲话就越容易结巴。
“小结巴，你跟着我干嘛？”
阿浪放松了些。吐蕃总不至于派一个如此拙劣的结巴来跟踪他。
“拜……拜师。”
阿旺嘉布神色认真地盯着阿浪。
被盯着的阿浪听到这话，突然“扑哧”笑出了声。
“你确定？”
阿浪没有乐到得意忘形。
“确定。”
阿旺嘉布这下不结巴了。
阿浪伸手抓住阿旺嘉布的手腕。阿旺嘉布感觉到了对方的手上的老茧，弄的他手有些疼。接着他感觉有一丝热流钻进了他的手臂，一开始暖暖的很舒服。但是随后开始刺痛，让他禁不住地发抖，然后唰一下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
阿浪叹了一口气。
“你承受不住气，练不成的。”
武也不是谁都能练的。
阿浪转身，牵着若奔，走出小巷口。
阿旺嘉布有些失落，任由身体跌坐在地上。
小巷口，一人一马的背影颇有些让人羡慕。只是阿旺嘉布不知道自己羡慕的是阿浪能习武，还是阿浪有若奔。
……
酒楼，阿浪点了风干肉，青稞面，青稞酒。
分量颇多。
搜查的恶人虽然把和尚给他的银子掳去了大半，但是幸好他从小就明白，鸡蛋不该放在一个篮子里。
鞋里还藏着些银子。
臭熏熏的银子也是银子。
“来了还不坐？”
阿浪就一个人吃酒，对面是空的。
“嘿嘿嘿。”
是阿旺嘉布，憨笑着挠着头落了座。
阿浪对于一路尾随他的小结巴心里多少有些同情，当两人喝了酒交谈一阵，他发现小结巴和他都是孤儿，更同情了。
酒过三巡，阿浪头脑多少有些迷糊。阿旺嘉布更是第一次喝酒，脸早已通红。
青稞酒烈，辣舌头，辣喉咙，就算是进了胃里，也会有股酒劲儿反冲向鼻腔和天灵盖。
“小结巴，做什么不好，干嘛去偷东西。”
阿浪迷离着眼睛。
“没……没偷啊。那……那就是我的东西。”
阿旺嘉布因为喝了酒，大着舌头讲话，真的成了个结巴。
“别说是……那……那一两件袈裟了，就是整个……整个……吐蕃，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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