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会是他吗?第2/2段
程仲之前已经现,在考生队伍旁边也聚集了一群人,原本还以为他们和后世一样是来送考的家长,现在才知道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回事。这些人都是考生的保人。同时程仲的心中又有些忐忑,自己的保人是程学毅,这老家伙也在那群人中吗?
程仲看了那一群人,但是黑乎乎的看不分明。如果这老东西托病不来,那么自己就连考场都进不去了。不过转念一想,程仲又放下心来,程廉的保人也是程学毅,这老小子即便和自己不对付,总不至于连程廉也一起涮了吧?
县令微微点了点头,用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拿着笔在李志全的名字后面点了一下。刚从温热的琼山到此赴任,还真不习惯此地的寒冷。
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程仲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估计旁人也是这么想的,周围有一些相熟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时,旁边人的交谈引起了程仲的注意。
"常兄今番应试十拿九稳了吧?"一个三十多岁的体型肥胖的考生对身边年龄相仿的考生说道。
"岂敢,岂敢。"那个被称作"常兄"的常连顺摇了摇头说道:"连试不中,我也快熄了科举的心思,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啊。倒是郑兄此次似乎胸有成竹啊。"
"常兄说的哪里话。"被称作“郑兄”的郑维汉自谦道:"谁不知道常兄才高八斗,下笔有神啊?不过是科场时运不济,怎么会说出如此的丧气话?"
"说什么才高八斗?下笔有神?入不了县尊的法眼也是白费力气,这次新来的县尊什么口味谁又知晓?"常连顺无奈的说道。他在华亭县也算颇有才名了,奈何屡试不第,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中,最终只能归结于自己的运气不好了。
"常兄说这话就显得迂腐了。"郑维汉嘿然一笑,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县尊大人的口味不外乎黄白之物,只要打点到了,案时送你个案又有何难?"
常连顺颓然一叹,这个道理他岂能不知?奈何家中贫寒,根本无法孝敬。他也知道郑维汉家中殷实,恐怕早已经上下打点好了,这才敢说这样的话。常连顺一直不齿郑维汉的学识和人品。但是时势比人强,这次恐怕要被小人笑了。但他口中犹自强辩道:"连顺倒是听说这海县尊并非贪墨的官吏。"
"常兄莫太天真了。没有听说吗,海县尊不过是个举人,连个进士都不是,都能先教谕而后一跃成为一县的父母,如非上下打点,如何能够?他打点的银两最终还不是要着落在我们身上?这不**的猫郑某还没有见过呢!”
程仲本来对他们俩说的话并不上心,但是听到两人谈到履新的县令,程仲便注意倾听了。他的观点和常连顺的一样,县令是县试的主考,文章自然要对着主考的心思和脾胃来。譬如县令讨厌僧佛,你却大书特书僧佛的教化之功,任凭你写的一手锦绣文章恐怕也不会取中。
程仲本来想从两人的交谈中了解一下县令的“口味”,然后在考试中投其所好,说不定能够捡个意外之喜。但是两人说来说去,原来对海县令也是知之甚少,程仲不由有些失望。
不过,郑维汉说的也很有道理,十官九贪,“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恐怕这个海县令也好不到哪里去,所谓清廉不过是自我标榜而已,典型的是**立牌坊。
等等,海县令,又是举人出身,不会是他吧?程仲对于明朝的历史知之甚少,对于其中的人物知道的就更少了。但是就是在他知道的了了的几人中,偏偏就有一个姓海的,自然就是鼎鼎大名的海瑞!只是,会这么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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