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酒到酣处情更浓第3/3段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雁南想的都流出眼泪了。在州城的时候,格桑也会在小马几个面前讲一些段子,但像这两天一样如此放松还是第一次,老公,你太辛苦了,现在,仁措吉病也治了,我们什么也不缺了,只要你喜欢,我愿意陪着你周游世界,无忧无虑,快快乐乐……
格桑的同学“眼镜”也讲了一个笑话,说是有一次一个大夫接诊一个女的,妇科医生查出女患者*里患上了脚气,患者怀疑医生检查有误,现在的医生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呢?没有收到红包就不好好查了?你糊弄人也不能这样糊弄啊,*里怎么会有脚气呢?你是不是还能诊断出男人的附件炎,女人得前列腺肥大呢?可是,医生说了句话,呛得姑娘半天没喘出气来。“这算啥?前两天来了个小伙儿,脚趾头上还有*滴虫呢。”原来,那小伙正是她丈夫。
大家笑得快流眼泪了,大骂“眼镜”是“叫兽”,你一个大学教授怎么能说出这种段子呢?
文化人才是最坏的,编故事骂人。粗人骂个人无非是人格上侮辱一下,嘴里面说出些女姓生殖器来,而文人不同,骂人是肯定不说半个脏字,却骂得对方狗血喷头,入木三分。正如台湾作家李敖先生所言,“我不光骂你是王八蛋,而且要证明你就是王八蛋”。
从格桑他们的笑话中雁南能够看出,其实这是一种对社会丑恶现象的揭露和批判。文人的自嘲,往往是对社会的控诉。阳春白雪自然赏心悦目,可下里巴人更能揭露和抨击社会,引起尚有良知的人醒悟。
他们之间没有彼此的吹捧,相互的奉承。就像竹林七贤一样,为了共同的爱好和个姓聚到了一起。回味美好的大学生活,宣泄内心深处的愤懑,藐视权贵,把酒临风,对酒当歌……他们完全是这个现实社会的另类,或长发垂肩,或倔强的光头,或蓄须以明志,穿着打扮更是“复古”,或唐装,或马褂,或民族。他们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几天下来,雁南对这些个“怪人”充满了理解或更多的同情,她也有过理想,可在现实的世界里,自己却主动的和现实“接轨”——选择格桑不就是最有力的证明吗?爱情和富足的物质生活比起来显得苍白无力。就算是青年男女海誓山盟,用爱情编织其未来的美好蓝图,可一旦涉及到结婚,生活是残酷的,再理想主义的人也得一曰三餐,要么饿着肚子继续他们的爱情游戏,要么明智的选择房子和票子,所以,这个社会的女孩子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笑。当今社会竞争异常惨烈,就业压力,住房压力,子女就学压力,父母养老和就医压力,谁不想找一个事业有成腰缠万贯的高富帅呢……雁南从不认为选择格桑就是背叛了爱情——爱情是分阶段的。
格桑大醉,倒头就睡。
妻子担心丈夫的身体,想劝劝他,可又怕丈夫活得太累,由他去吧。这么多年了,格桑内心有多苦谁知道?父母年龄大了,格桑是个孝子,不可能把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姐姐们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和事业,格桑也不愿意将心中的苦闷倒给她们,妻子,雁南这位法律上的妻子还没有真正的走进过格桑的内心呢,他们此时正是为恋爱补课呢,肉体上的吸引多于精神上的理解,格桑光鲜的外表下深藏着不为人知的痛苦与纠结,看到格桑在老同学跟前能大胆的抛弃伪装,难得丈夫如此的开心,这么多年了,格桑一直活在和姐姐共同酿下的苦酒里,无法自拔,封闭自己的内心世界,放弃了一切的欲望和爱好,用雪茄和洋酒麻醉自己,靠拼命赚钱来安慰自己……他活得太累了,能抽出点时间来和这些“怪人”们一起放纵一下自己不也是一种解脱吗?
爱一个人,就得让他生活的幸福。雁南现在能做到的,就是让格桑全身心的放松,给他自由,让他内心的火焰迅速的燃烧,使他的心结快快的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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