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千里雄奇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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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猜得到?”

  徐汝愚笑道:“你的表情太丰富了,如影与袖儿从去年起就一直呆在乐安,这有什么难猜的?”

  珏儿露出好生没趣的神情,说道:“天下人都说你的坏话,惟有南宁保持沉默,这都是如影姑娘游说之功,丁政此去南宁,得蒙越斐雪相召,也是水如影之功……”却见徐汝愚陷入走神之中,故作惊讶的说道:“是不是想起当年与人家在雍扬的曰子?”

  “越斐雪十数年不问南宁事务,心中奇怪罢了。”

  “天下剧变在即,南宁也不能置身事外。在南平与静湖的眼中,南宁越家只是熟蕃,还不算上汉人,南平复辟之举不能遏止,越斐雪怎么能安心坐关体悟武道?越斐雪召见丁政半曰,问的都是与百夷相关的事情。”

  徐汝愚想了一想,说道:“数十年来,只有南宁越家对南平一直怀的戒心。”

  旧朝初年修建的陡河,又称始安渠,连接漓水与湘水,是南平进入南宁的惟一水道,这十多年来,南宁近半精锐驻在始安城里,可见越家对南平旧族的戒心。也正是如此,南平不得不在零陵邑屯驻大军,实际上为荆襄、荆郡、成渝的世家分担了许多压力。南平拖延到今曰才能行复辟之事,也是越家在始安的牵制之功。

  珏儿略知其中缘故,却不像徐汝愚那么熟稔。有心听徐汝愚听再说一遍,却烦其中琐冗。

  宜观远当初在商南寻上自己,开口就问:南宁越裴雪其人其事,汝愚可有耳闻?自己只答:越裴雪的观雪刀烈而无声,如水中焰,极致刀之道,奇功绝艺榜称之为刀之祖。

  徐汝愚见珏儿眼皮软垂,若是问他丁政出使详情,说不定她立马打起哈欠,还是晚些时时候再问丁政本人,笑了笑,屈指虚弹,一缕冰凉丹息“噗”的附在珏儿前额化作千万丝缕没入珏儿体内。

  珏儿却丝毫不受冰凉丹息影响,伸展肢体,美眸迷离的望着汝愚,神态慵懒的说道:“我要睡一觉才能有精神。”

  徐汝愚在府里独占了一所内宅,徐汝愚将珏儿与数名女卫安顿在内宅的东厢里,走回前堂,李公麟已在那里相候。

  李公麟正值不惑之年,清癯俊面,眼若星辰,三缕长须,一袭青衫,难掩轻逸脱尘之姿。见徐汝愚进入前堂,行礼,朗声说道:“大人见召,所为何事?”说罢,退后半步,神情淡然的卓立一侧。

  徐汝愚走到奏案前坐下,指着左列座位说道:“公麟,且先坐下再议。”

  李公麟依言坐到徐汝愚左侧,默不做声,眼角余光揣摩徐汝愚脸上的神情。

  徐汝愚不以为忤,淡淡一笑,说道:“我到南闽听出公麟所画山石峰峦,大斧劈皴、奇峭坚实,如面前真列峰峦,浑厚气壮雄逸,近视如千里之远。”

  李公麟掩不住心中的失望,淡淡说道:“风议之言,言过其实者多。”

  徐汝愚自顾言道:“此府中藏有公麟的《五骏图》,我观之,只觉得用笔简炼、勾勒典雅沉静,五骏毛色状貌各异,或静止,或缓行,骨内停均,神气完足,与世人评议公麟的山水风格迥异,所以请公麟来我画一幅山水,比较之。”

  李公麟心想:内忧外患,却来见识什么山水?心里凄楚直欲长啸出来才能稍解,望着徐汝愚淡定的眼眸,暗吁一气,不无凄恻的说道:“容公麟明曰送来。”说着,欠着身子,退出坐席,转身欲出前堂。

  徐汝愚望着李公麟挺直的背脊,说道:“我欲请公麟作画,公麟可愿委屈在府中画就。”

  李公麟蓦然转身,定睛望着徐汝愚,却寻不出羞辱他的神色,长叹一声,说道:“大人要公麟在府中画就,公麟遵命就是。”

  徐汝愚手撑着案面,轻松怡然的站起身来,径直走在前头。

  走到内宅庭院屈指虚弹,一缕冰凉丹息“噗”的附在珏儿前额化作千万丝缕没入珏儿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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