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人？妖？第2/2段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最终，慕千月失神说道。
或许是看他情况不对，夜幻昙也意识道自己的话说的不对，连忙抓住慕千月的衣袖，“没事儿，还有我呢！”
其实她也是好心，她希望借这一问让慕千月早下决心，以避免那一晚的发生，却没想到慕千月会因此神伤。
她游走于过去未来，却有真实存在于现在，但她确确实实知道慕千月那藏在心中的人性。
“若非身在局中，我会找个如这里一般的桃园隐居，不再过问世事。”看着身旁佳人一脸担忧地劝解，慕千月长长叹了口气道。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在这里等你。”夜幻昙看着心上人说道。
“幻昙，你说有没有一天，我可以放下一切，带着妹妹在这里隐居呢？”慕千月苦笑道。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这片空间已经被我用用阵法封锁，劫仙都找不到。到时候幻昙在这里陪着你。”夜幻昙笑着安慰道。
可是慕千月却重重一叹：“可惜辰辰不会跟我一同隐退的，她从小孤苦，又天赋不佳。如今可以修炼，又有人告诉她她天赋极佳，便一直期望能有一天名震天下……”
“没那么严重吧，我看她挺乖巧的一个孩子呀！”夜幻昙出声打断他，她不希望自己的夫君继续悲观下去了。
“你不懂，她的命格为潜龙蛰渊，既为潜龙，终将搅动风云，这风云指大世，若无生灵，何称大世？
更何况，我未来是人是妖都不知道，若我为人，一身妖气终究是异类。
若我化妖，妖族如何待我尚且不知，只说人族方面，凡与我有关之人皆难避风波。
若我隐居，莫说人族，只说慕家便不会放过我，我现在真的有些迷茫呀！”
“没那么严重，你若在此隐居，凭我的天赋神通加阵法，只要我不想，不会有人找到这里的。”夜幻昙劝慰道。
在过去，她也曾看到过这一幕，但一直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这样说，但真的到了这时，反而觉得理应这样说。该怎么说呢，这就是时间的因果吧。
“没用的，我是棋子，掀不翻棋盘，无论我做什么，最后的结果都会向那些棋手所期望的方向走去，区别只是我最后付出了什么而已。
我是不可能隐居的，我现在所担心的只是我身上的事暴露出来之后，辰辰该怎么办，跟我有关的那些人怎么办。”慕千月如此说道。
倒不是慕千月太绝望，事实便是这样，棋盘不是棋子想翻就能翻的，就如同那大闹天空的孙悟空一般，再如何修炼，都没有那掀翻棋盘的能力，他所做的一切在那些棋手眼中，不过是一场笑剧罢了。
身处下位面的他，更是如此，孙悟空在如何，也是一尊太乙金仙。
而他，即使是打破了这个世界的极限，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真仙。一个小小的真仙又如何妄言，打破那伟大存在的棋盘呢？徒惹笑料罢了！
“……”夜幻昙不语，慕千月后来做的事也确实证明了他的担忧是对的。
她也知道，对于慕千月来说是妖是人都无所谓，他所害怕的只是他所在乎的人是否会因为他化妖而被牵连罢了。
在他心里，人或妖其实没有分别，当他们成仙后，都化作了另一种形态。
所以他不在乎自己是人是妖，可偏偏他有一颗人心，所以才会如此在乎身边人的感受。
他们不知道，莹莹的昙花光芒映照下，一个的身影在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包裹下，静静地立在窗外，没有一丝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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