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节 郭不守往事第2/3段
苏泽似懂非懂,哦了一声,遂不再言语。
“就是,朱姨对我们疼爱有加,如今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们身为晚辈,能不为朱姨讨个公道么?”那边三位姑娘谈兴正浓,若瑶伸手一拍桌子,道:“再说朱姨风姿绰约,世间少有,本公……小姐一定要亲自问一问那负心薄幸之人,那个……他的眼睛是不是瞎了,他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叼了,哼……”
青姐红姐显然被少女的话语激起了同仇敌忾之心,齐声应道:“对,若瑶小姐说得正是!”
“正所谓我心皎皎,有若明月,不惹尘埃。不垢世俗。”郭道长没错过这等教育徒子徒孙的好机会,一而不可收拾,语重心长的道:“我等修真之人行事。一定要合乎自然大道,合乎自己本心,始乱终弃之事,素来为人所鄙,为天所谴,你等切切牢记。”
三位姑娘与郭不守似心有灵犀,那边一言。这边一语,此起彼伏的声音在李易苏泽耳边喧扰着……
那边三位姑娘说道:“若那人知错。我等少不得要带他去朱姨身边,向朱姨诚心诚意的认错讨饶,等候朱姨落;若那人死不悔改,我等就少不得要使用那霹雳手段。将他烧成一团灰烬……”
这边郭不守说道:“徒儿,泽儿,世上之事,有其果必有其因啊……”
郭不守等人能听见三位姑娘的对话,三位姑娘自然也能听到郭不守的话语。
若瑶见郭不守以自己谈话为典,用以教育徒子徒孙,又见客栈内其它诸人对自等隐隐似有鄙夷之意,两相对比之下,少女顿时对郭不守大起知己之感。
若瑶亦是爽快之人。举起手中酒杯,道:“想不到道教也有明白事理之人,道长何不过来与我等一起举杯痛饮?”
“姑娘性情豪迈。贫道一见如故,敢不从命?”郭不守闻言爽朗一笑,施然走上前去,与三位姑娘坐在一起,斟满一杯潘湖醉,举杯一饮而尽。砸吧嘴唇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好酒,果然好酒!”
李易见状很是无语,观郭不守模样,交朋友是假,混酒喝是真。
郭不守这两月滴酒未沾,实在憋的慌,少女自离家出走以来,日日被身旁青姐红姐约束,哪里有与郭不守饮酒般的自在?两人一边饮酒,一边痛骂那负心薄幸之人,真个是一见如故,好不畅快。
云山上颇多妖兽,李易苏泽自不在乎众人的身份有别。苏泽嘴馋,低着头一个劲的对付手中的烧鸡,李易与青姐红姐感受着郭不守与少女的意气风,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啪”的一声脆响,若瑶说到兴头上,一张俏脸喝得通红,洁白的手掌望桌子上面一拍,对着郭不守道:“大叔真是性情中人,难得与我如此投契,我便将那负心薄幸之人的名字与师门说与你听也好,省得你日后遇见,尚被蒙在鼓中。”
“姑娘说的正是!”郭不守也是酒意上涌,慨然拂袖道:“我等道教修真界居然有如此十恶不赦之徒,贫道怎么会放过他?定要为姑娘家中的那位朱姨讨个公道!”
“那人的身份在道教也是赫赫有名,据说还是什么‘道教四公子’之一。”若瑶认真的点点头,道:“那人名字叫郭守道,乃是荆南邵州城云山派……”
“噗”……李易正举着茶杯欲饮,听得若瑶之言,登时错愕莫名,一时间没收住口,一口茶水喷将出来,星星点点溅在师傅郭不守的道袍上。
“咦!师傅,荆南邵州城云山派,那不是……啊……”苏泽睁大着眼睛,正要向李易询问,突然现小腿被李易在桌子下面踢了一脚,苏泽也是激灵之人,知道场合不对,赶忙闭嘴不言,再次专心的对付着手中的鸡腿,不过苏泽终究年纪太小,演技过不得关,一双眼睛向着郭不守瞟来瞟去。
郭不守目瞪口呆,也顾不得身上被李易的茶水打湿,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浑身瞬间如吃了苍蝇般的不自在。幸亏郭不守是老江湖,几十年的人生阅历在关键时刻镇住了自己与场面,郭不守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借机向着李易苏泽两人使个眼色。
“贫道对那云山派郭守道亦有耳闻,江湖上几十年前的风评倒也不错。”郭不守长长的缓了一口气,道:“姑娘,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若瑶许是酒喝得多了,并没有察觉到众人的异常,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与方才不同的多愁善感起来,道:“唉……此事我也是最近才知晓,以前朱姨总是闷闷不乐,我们问她,她总是不说。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从朱姨那里现了这张纸条,才明白事由所在。”
若瑶说罢,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张纸条。递与郭不守,道:“道长你看看就好,千万别弄脏弄坏了。我朱姨可宝贵的紧……”
郭不守一见那张纸条,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手指轻轻的从纸条上划过,有些微微颤抖的将纸条打开,凝神看去。
<来,日日被身旁青姐红姐约束,哪里有与郭不守饮酒般的自在?两人一边饮酒,一边痛骂那负心薄幸之人,真个是一见如故,好不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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