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恒山(万字大章 ,求票)第2/4段
不戒和尚倒也爽气,一路上将自己和仪琳母亲间的事儿讲了,然后唏嘘道:“我当时要去满天下找老婆,仪琳还在襁褓,带着也不方便,刚好遇到当时在白云庵修行的定逸老尼姑,她说什么与我闺女有缘,加上她在恒山派也有些身份,所以我就把仪琳交托给她代为抚养。这不,仪琳就成了个小尼姑了。”
白菜一路听完,顿觉这个不戒和尚和他的尼姑老婆都是天下少有的奇葩。不戒和尚居然为了追求尼姑而剃度当和尚,不仅如此,等娶完尼姑老婆后也不还俗,还自诩和尚衣服穿惯了,别的衣服穿着难受。这不是奇葩是什么?至于不戒和尚的那个尼姑老婆,则更是奇葩中的奇葩。这醋劲儿之大,绝对天下少有。居然仅仅因为不戒和尚一句戏语,就给他套个“负心薄幸、好色无厌”的大帽子,扔下襁褓中的女儿离家出走,还一走十几年?你说这还有天理没天理了?也就不戒和尚这个妙人毫不放弃的天涯海角找了十几年,换其他任何一个,早就跟你‘撒由那拉’了,还找?美得你!
也亏的仪琳是被恒山派老尼姑抚养长大,如果是跟着这俩奇葩……,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路闲言,两人来到黑瓦青墙的水月庵外,不戒也不敲门,直接扯嗓子就喊:“宝贝闺女,老爹我看你来啦!我还把张正帆……,不是,以前是令狐冲,现在是张正帆的那个小子给你带来啦!”
这嗓门大的,直接叫的群山中余音袅袅,回荡不止。
“吱呀”一声,厚重的黑色庵门开了,出来的不是仪琳,是横眉怒目。长剑出鞘的定逸。
“不戒,你三番四次骚扰我徒弟,究竟意欲何为?”定逸老尼姑跳出门来,高声喝道。
“是你徒弟怎样?”不戒俩牛眼一瞪:“我还是她爹呢!”
“呸!”定逸一口啐道:“枉你也是个出家人。难道不知道,出家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戒大叫道:“老子法号不戒,老尼姑少拿你那一套来跟我说事儿,我今天不找你,我找我闺女!你赶紧让我宝贝闺女出来,否则你别怪我坏了规矩,自己进去找!”
“你敢!”定逸一振手中长剑。大喝道。
“我有什么不敢!”不戒和尚双手叉腰,梗着脖子就吼了回去。
“爹,你又在闹什么?”一脸焦急的仪琳此时从门内跑出来,站在定逸身后手足无措。她身后门内,还有许多探头探脑看热闹的小尼姑们。
“我可没闹!闺女,是你这个老尼姑师傅在闹。”不戒忙不迭的挥手解释。
白菜真是无语问苍天啊,心里再次断定:这儿的人都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
转头看看仪琳。小尼姑果然越清瘦了,娇小的身形被宽大的灰色僧衣笼罩,此时神色焦急。又不忍又不舍的模样,更显得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所以他向定逸师太抱拳朗声道:“师太,许久不见。在下张正帆,欲见令徒仪琳小师父,以谢当日小师父诵经祈福之恩。还望师太行个方便。”
“张正帆?”定逸一脸疑惑,皱眉上下打量白菜,似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令狐师兄?”仪琳也是一愣,但仔细看了一下白菜。顿时便认了出来。只见她急跑几步,就来到白菜身边,看着蓬头散,衣衫褴褛的白菜,还未说话,就先垂泪。
“令……令狐师兄。你……,你怎地连自己的名字都记错了?”仪琳珍珠般的眼泪顺着眼角不断滑落,期期艾艾的似想抓白菜的袖子却又不敢:“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你可曾受人欺负?有没有饿着?”当看见白菜腕上还带着当日她送的佛珠,这眼泪更是如雨般落个不停。
“你是令狐冲?”定逸看见仪琳神态,心中顿时无名火起,不冲仪琳,只冲这个扰乱徒弟修行的家伙:“好你个以下犯上,欺师灭祖的东西,怎敢在此出现!”
白菜冲仪琳笑笑,然后看向定逸道:“我以前叫令狐冲,但现在却叫张正帆。我之前十几年迷糊,但如今却记起前尘后果。如此自然再做不得什么令狐冲了。即然不是令狐冲,那打岳不群之事倒也算不上是什么以下犯上,欺师灭祖。”
“哼,好一个狡舌如簧的油滑之徒,难道岳掌门养你十几年是假?难道他授你一身武艺是假?你不知知恩图报,居然还动手伤他,怎说自己不是个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定逸怒骂道。
白菜淡淡一笑:“师娘养我教我,我自敬师娘。至于一身武艺,呵呵,我早还给岳不群了。我如今的本事,与他却是分毫无关。师太不知其中因果,我也不屑辩解。但只提醒师太一声:表面之事,似真非真;匪夷之事,似假非假。师太一生参悟佛理,当也知道这凡尘俗世,真真假假,虚而妄之,妄而虚之,只不过一番镜花水月而已,既理不清,又何须理清?众生一世,便受着耳鼻口目,受想行识之苦,自己不求脱,何人可助脱?所以,师太以此为怒,着相了!”
白菜侃侃而谈,虽然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但是却神态从容,气质磊落。所言所语,若非世事通达,洒脱无拘之人,自是绝然说不出来。
“阿弥陀佛,小施主言随身行,佛理精深,果然乃非常人。定逸师妹,你的确着相了。”黑色山门之后,又缓缓走出两位老尼。
当先一位,正是冒充衡山老祖时在衡山城内见过的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
“令狐……,张师兄,这两位,第一位是我恒山派掌门定闲师伯,第二位是戒律座定静师伯。她们与我师傅,都是得道的高人,并称为恒山三定。”仪琳此时躲在张正帆背后,一边小声提醒着张正帆,一边恭恭敬敬向定闲、定静行礼。
“定逸见过两位师姐。”定逸师太也同样行礼。
定闲、定静微微回礼后。气态安详的来至张正帆和不戒和尚的面前。
就连不戒和尚这种混人,看见定闲师太,也单掌举至胸前,低头念声:“阿弥陀佛。不戒和尚见过师太。”
定闲、定静微笑回礼,笑声:“不戒师兄多礼了。”
而张正帆看在仪琳的面子上,也拱手抱拳,道声见过两位师太。
礼数即罢,定闲说道:“不戒师兄,小施主,山门之前。纵声喧哗,却做的有些冒昧了。既然二位是来看仪琳师侄的,我恒山派虽为尼庵,但也非不近人情之辈。只是庵中皆为女尼,不便待客,还望海涵。不如这样,后山静心亭倒也是个风景颇佳的所在,还请两位移步稍候。贫尼自会让人奉茶款待。至于仪琳师侄,待早课完毕,再来与两位一会如何?”
“哈哈哈。还是师太明理。”不戒揉着光头笑道:“如此,我等自去静心亭等候,打扰各位清修,和尚我给各位赔个不是。”说完不戒和尚双手合十,躬身一礼,倒也爽气。
“小子不知各位师太正在早课,冒昧,冒昧!”白菜也拱拱手微笑道:“各位师太自便,我与不戒和尚自去静心亭等候,叨扰之处。还望海涵。”
说完,白菜和不戒和尚转身下山,自从山侧小路望后山静心亭去了。
当白菜转身,定闲看到白菜身后挂的两个葫芦,不由微微一怔,随后便也释然。心想:那衡山老祖是何等人物?倒是我多心了。
幸亏白菜的两个葫芦如今套在布套之内。否则,说不定就被定闲看出了破绽。
“师姐,真的让仪琳这孩子去见这两个混人?”定逸有些颇不情愿的说道。
仪琳正看着不戒和白菜两人的背影微微失神,听见师傅说话,赶紧跑到定逸身后,低头不敢言语。此时连她自己都暗暗吃惊,自己刚才怎么就敢不管不顾的跑到令……张师兄面前去了。
“不妨!”定闲微微摇摇头道:“不戒师兄做事虽然有些颠三倒四,但对仪琳倒是父女情深,唯恐惹仪琳不快,所以不碍事。至于张正帆,我观他言谈,也算是个坦荡磊落之人,虽然我等不知他为何突然改名换姓并与岳掌门冲突,但其中定有一番隐情。所以倒也不可轻易便下结论。如你还不放心,就让后院负责扫塔的哑婆婆陪仪琳一起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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