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使我一生心事了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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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说说,老爷子是个举人,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儿子?是不是亲生的?不会是捡来的吧?”

  “不说这个了,伤心!丧气!”张泽宇拿起手中的物理书,不舍地看了一眼,狠狠心才换成《左传》,然后问道,“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你爹不让你干活啦?”

  “酒馆儿要关门歇业一段时间,爹也就由着我了!”聂帆的语气,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张泽宇有些吃惊:“酒馆可是你爹的***子,怎么舍得关门?酒馆关门了,你们靠什么生计?”

  “唉,也是没法子!”聂帆终于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老有沙俄兵来酒馆喝酒,他们嗜酒如命,喝了酒还不给钱。你问他要钱,他就给你说洋文。他们一伙舞刀弄枪的,又不能强要。与其这样被他们吃得关门,还不如自己先关门来得舒心,省得便宜这群罗刹鬼!至于以后生计,暂时还没考虑好,现在家里多少还有点积蓄,先过了这段日子再说吧。”

  原来,张泽宇的老爷子是个举人,做过几任小官,厌倦官场尔虞我诈,就回到祖籍奉天,专心经营家里的烧锅子酒坊。而聂帆的老爹则在奉天城门附近开个酒馆,经常从张家酒坊进酒回去卖,一来二去,两家就熟识了。

  张老爷子是中年得子,夫人疼宝贝儿子好比掌上珠、心头肉。老爷子却一心想教子成龙,从小就用三、百、千、千启蒙,大了开始背诵四书、五经。可这张泽宇偏偏不是学文的料儿,最喜欢那些奇技淫巧,一听到“子曰”“诗云”便周公找上门。直把老爷子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差点没用戒尺把张泽宇的两只手抽成熊掌。

  相比之下,作为伴读的聂帆就大为不同了,虽然不是过目不忘、下笔千言的绝,你有什么事儿?”

  “听说沙俄兵金发碧眼、血盆大口、身高九尺,我想过几天去看看他们究竟是长什么样,你能和我一起去么?”张泽宇两眼冒着桃心,开始朝聂帆卖萌。

  聂帆赶紧又挪开一尺地:“为什么和我一起?”

  张泽宇往前凑了一步:“第一,哥俩是好兄弟,什么事最先想到的就是你。第二,你能保密。第三,你见过沙俄兵,和他们熟悉,不会害怕。第四,好兄弟应该患难与共。”

  聂帆考虑片刻:“好,如果你能把《左传》背到宣公三年,我便答应你!”

  张泽宇张大嘴巴:自己勉强能背到闵公元年,中间还隔着僖公33年、文公18年,才到宣公。要自己几天之内背诵那么多,还不如直接拒绝来得干脆!半天才嗫嚅道:“僖公三年吧?”

  “宣公三年!”聂帆不退让。

  “僖公十三年!”张泽宇咬咬牙。

  “文公十三年!”

  “僖公二十三年行吗,子远哥!”张泽宇祭出自己无敌卖萌大杀器。

  “那、那就僖公三十三年,不能再少了!否则一拍两散。”聂帆也亮出自己的底线。

  “成交!”

  事实证明,人在某些特定条件下激发的潜能是平时难以想象的。比如平时见到“之乎者也”就犯困的张泽宇,为了看沙俄兵,居然在短短数天之内,真的背完了近万字的《左传》僖公部分!

  老爷子大喜过望,认为儿子在自己的孜孜教诲之下,终于开窍了。当即叫人拿来酒壶,开怀畅饮。谁知一高兴,酒就喝得多了那么一点,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浑不知儿子乘机和人出门去了。

  到了聂家酒馆门口,两人站定,仔细打量城门口站岗的沙俄兵。城里人能走的早走了,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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