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瞒天过海 四第1/2段
荣禄缓缓骑马进了秣陵关,先前部队已经割下了倒在关门边上的那几个太平军伤兵,鲜血流了一地,不过荣禄已经不是之前瞧见尸体喉咙发紧的京城八旗少爷了,对着杀戮已经习以为常,荣禄缓缓环视,关内一片狼藉,大街上七零八落得散着旗帜刀枪这些东西,杏花花瓣被风吹落,有些飘到了血泊里,粉红色颤颤巍巍的杏花花瓣飘洒在暗红色的血泊之中,有些妖异的美艳,巷子深处还有些零星的枪声响起,荣禄默不作声,就坐在战马上等着扫荡关口的部下回报,胯下的大马有些不耐烦闻血腥味和火药味,还有加上了一些花香味的混合怪味,摇了摇脑袋,打了个喷嚏。( . .)
德山来报,“总兵大人,镇守秣陵关的发逆指挥被咱们抓到了,在一处宅子里头喝酒喝晕了一头栽在地上,眼下刚刚醒了,哭着求饶呢。”
“砍了,”荣禄轻描淡写地说道,一扯马缰,穿过乱糟糟的秣陵关,“这种废物有什么用?带回去也是丢人现眼,人头留着挂在外头的杏花树下,还有,把这关给我烧了。”
“喳!”
曾国藩黯然地坐在船舱之中,这一战到底还是输了,经营半年之久的芜湖大营毁于一旦,上次皇帝不计较在湖口的大败,还给了自己江西巡抚的实缺,秣马厉兵如此却是敌不过这两成!
胡林翼进了船舱,见到曾国藩如此低落。忍不住就开口劝慰道:“涤生,不必如此,今个只是大营被毁,丢了些辎重而已,咱们的子弟都好好地,老九的骑兵也都尚在,你如今是江西巡抚,这粮草银饷丢了便丢了,什么时候都能筹集回来。”
“哎,也只能如此想了。陈玉成和李秀成确实是吾等大敌。此两人不除,恐怕发逆再无平定之意,”曾国藩点了点头,“更令人惊惧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岁数。润芝。那四眼狗才二十多岁!”
“正是。”胡林翼点了点头,“眼下这江北大营已破,江北一带。除了李鸿章之外,僧王在扫清河淮,听说京中传出来的信,军机的意思是让僧王或是胜保北上去山东,准备着水患之后要防着民变,就算这东北二王身死,石达开出走,可咱们的合围之势还是没成!”
“正是,这陈玉成李秀成合兵一处,在芜湖县虎视眈眈,我如今在水师上倒是僵持住了,可两人这眼下的意思还是要第三次西征,对着江西安徽乃至两湖虎视眈眈,老夫这龟缩在楼船上,也不是事儿啊,”曾国藩苦恼地说道,连说自己“龟缩”都不管不顾了,“必须要上岸一战才是,”曾国藩想到一件事,纷扰更胜,“这荣禄的火枪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斥候去当涂打探,却是打探不到他的消息,真是可恼也。”
&是。”胡林翼点了点头,“眼下这江北大营已破,江北一带。除了李鸿章之外,僧王在扫清河淮,听说京中传出来的信,军机的意思是让僧王或是胜保北上去山东,准备着水患之后要防着民变,就算这东北二王身死,石达开出走,可咱们的合围之势还是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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