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南絮忠护主第1/3段
黄昏时分,落日西下,夕阳的余晖倾洒整个皇宫,只见得牟斌孤身一人行走在宫墙下,虽心神不宁,可剑眉星目依旧俊朗,挺拔的身姿不免叫走过的都人们纷纷为之心动。 ▼
可牟斌一向冷峻,亦叫人不敢随意靠近。
牟斌行至拐角处忽见前头伫立着一只单薄瘦弱的身影,是以不由自主的停住步子,轻声唤道:“殷掌事。”
南絮听唤转过身,望着牟斌浅浅一笑,亦轻唤道:“牟大人。”
彼时寂静,牟斌只觉气氛异常,免不了有些许尴尬,于是佯作无意,仰头看了看天,笑道:“钦天监说今晚或许有雨,殷掌事若是没什么事,就快些回宫吧,免得淋了雨,到时要生病。”
南絮闻言与他笑得淡然,言道:“奴婢在此等候,是想问问牟大人,方才在坤宁宫所言御街行,可是怀疑杀害瑾瑜之人,是奴婢?”
牟斌怔怔,道:“是。”
南絮面色不变,极是从容,只是垂下眼帘,略显失落,问道:“为什么?”
“因为殷掌事的名字。”
南絮泰然道:“牟大人为什么一定要追查此案?”
牟斌道:“奉陛下谕旨,缉拿真凶归案。”
“杀害瑾瑜的凶手固然不可轻饶,”南絮言至此忽然抬眸,凝着牟斌,淡淡道:“那杀害江离的凶手呢,难道就该任他逍遥法外?”
听言牟斌怔住,垂眼望着南絮,目中略含惊异。
良久,南絮终才道:“娘娘后悔了,她吩咐奴婢取回玉笄。”
牟斌恍然间回了思绪,自怀中取出玉笄,疾步走至南絮跟前,出手递在她眼前。
南絮却是愣住,这玉笄确如张均枼所言那般,已是裂痕无数。想来本该破碎,而今已被修补好,只是那修补的手法,竟与当年江离交还给她的玉笄那般相似。同是在裂痕处刻上雕花。
“是江离教你的么?”南絮久久方才回过神,漠然问道。
牟斌镇定如初,道:“不是。”
南絮颇是诧异,只是不愿相信,是以仍追问:“那是你教他的?”
“他一直都不会。”
南絮怔然。她这才明白,原来当年的玉笄,是牟斌捡到的,也是牟斌修补的,只是最后将玉笄还给她的人,是江离。
原来有些事,从一开始便错了。● ▲
南絮苦笑一声,抬手从牟斌手上拿起玉笄,握在手中越过牟斌正想离去,却被牟斌一个转身陡然握住手腕。南絮心中有所防备,自然亦猛的回过身去抽回手臂,牟斌不甘,便伸手去抓,却始终被南絮躲过。
这一来二去,牟斌最终握住南絮的手腕时,南絮亦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抽出匕毫不留情的刺进牟斌胸膛。
牟斌不曾躲避,只是皱了皱眉,他皱眉并非是因吃了痛,只是见南絮手臂上并无抓痕。唯独手腕内侧有一道极深的疤痕。
彼时牟斌再朝南絮看去时,见的是南絮亦同样望着他,只是她目露凶光,与他含情脉脉的目光截然不同。
牟斌展眉。松了手连忙道:“对不起。”
南絮亦收回匕,牟斌因而吃痛,又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南絮一语不,这便抚平衣袖,而后径直走开。
牟斌却转身。唤道一声:“殷掌事!”
南絮听唤未回,只是停步,牟斌顿了顿,方才道:“逝者已矣,念想也是伤心。”
“不用你提醒,”南絮只是丢下这样一句话,便疾步离开。
牟斌望着她,心中颇是五味杂陈,一来是为那案子,他记得瑾瑜指甲缝里有血肉,瑾瑜是被人从后面拧断了脖子,那血肉必定是她挣扎时抓到了凶手的手臂,可南絮手臂上丝毫没有抓痕,足可证明凶手并非南絮;二来,南絮已知杀害江离之人是他,可她并不追究,这便叫他愈难安与愧疚。
南絮回了坤宁宫时,张均枼正蹲在树下挖坑,南絮一向知道张均枼有些许洁癖,本不该如此。
“娘娘,”南絮走至她身侧轻唤了声,张均枼方巧也已挖好了坑,是以回,向她伸出了手,南絮自是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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