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四章 割发结同心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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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姨又走了?”张均枼估摸着也有好些日子不曾见过谈允贤了。

  南絮思虑了一番,回道:“走是走了,不过想来还没出宫,今儿是她进宫给太皇太后请脉的日子,她这会儿,应在清宁宫,娘娘可要见她?”

  张均枼轻叹一声,道:“还是不见了吧。”

  自去年要谈允贤进宫给张均枼假生起,张均枼便再也没有见过谈允贤,也是自那以后,她们两家便鲜有来往,倒不是张家不待见谈允贤,只是谈允贤不愿与张家再有交集,想来也是明哲保身之举。

  而张均枼,也是自过年时才知谈允贤的心思的,过年那会儿,金扶邀谈允贤去张家吃酒,谈允贤称病不去,回头张家人却又无意看见她去了城西。

  张均枼倒不怨她,这世上有谁不想每日过得平安自在。

  此回谈允贤过来,不过是因朱佑樘的口谕罢了。

  “姑姑,你是怎么回来的?”张均枼始终记着朱佑樘赐给南絮的那杯牵机酒,是以终还是问了。

  南絮自知她问的是牵机酒的事,便淡然一笑,长吁了一口气,道:“张瑜念着从前的事,不忍奴婢枉死,把酒换了。”

  “姑姑,”张均枼想问她会不会因此事记恨朱佑樘,却因不好询问,是以停滞了片刻,方才问道:“那你怨陛下么?”

  南絮垂下眼帘,目中闪过一丝苦涩,她岂会不怨恨朱佑樘。她和张瑜可是自小便跟着他的,他们三人一同在太皇太后身边长大,十几年了,即便不算骨肉至亲。那也是有感情的。他就那样以一杯毒酒便想要了她的性命,她如何不怨他,当日若不是张瑜冒死换了那杯酒,恐怕她早已是这世上一缕孤魂了。

  可张均枼问这话,到底还是不希望她记恨他的。南絮抬眼,望着张均枼强颜欢笑,道:“不怨,说起来,这都是误会,陛下以为奴婢是凶手,赐死奴婢也是应当的。”

  南絮心里想的是什么,及她方才那般神情,又岂能逃过张均枼那双眼。

  “姑姑果真不怨陛下?”

  “不怨,”南絮此回答话。笑容倒是不那么僵硬了,叫张均枼看着倒也备感欣慰。

  “娘娘,”南絮不着痕迹的避过此话题,温婉笑道:“奴婢这两日在宫外学了门手艺。”

  张均枼听言来了兴致,欣然道:“什么手艺?”

  南絮一本正经的道:“女工。”

  张均枼听是女工,顿时没了兴趣,张口佯作困乏,道:“本宫有些乏了。”

  “娘娘歇会儿吧。”

  转眼落日西斜,天边又是灰蒙蒙的一片,都说春雨如丝。今儿却下了好大一场雨。

  天边阴沉,叫人总不免压抑烦闷。

  乾清宫有些沉闷,殿门大敞着,倾盆大雨随风打进殿内。倒是叫站门的都人湿.了衣裳。

  张瑜疾步走去门边,躲在另一扇门后,却仍顶不住那疾风,望着那两个都人,招手道:“你们两个往里头躲躲,瞧那衣服都给打湿.了。”

  “是。”两个都人这才好往里头走,朱佑樘闻言抬起头,望见门口一地的雨水,不禁蹙眉,道:“把殿门关上。”

  张瑜折回身走至书案后,站在朱佑樘身侧,随口道:“陛下,今儿这天有些怪异。”

  朱佑樘仍批着奏本,单只是侧目瞧了他一眼,反驳道:“怪异什么?不就是下场雨,刮阵风。”

  张瑜道:“奴婢是说,这阵风刮得怪异。”

  朱佑樘不再看他,专心致志看着奏本,冷嗤道:“你才是怪异。”

  张瑜不再言语,朱佑樘拿了本折子,翻开看了却是微微一愣,拧着眉心问道:“这奏本是谁送来的?”

  听言张瑜不解,是以将头伸去看了眼,道:“荆王?”

  朱佑樘听他道荆王,便侧目剜了他一眼,张瑜自知说错了话,连忙补救,道:“庶人朱见潚。”

  张瑜说罢又想了想,道:“这奏本……是刘阁老送来的。”

  “刘吉?”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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