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七章 残羹置醋饮第2/3段
“仇驷承认自己带兵埋伏在王府四周,是为抢亲,皇嫂空口无凭,直言臣弟企图谋反,恐怕不妥,”朱祐杬说得有理有据,似乎叫张均枼无话可说。张均枼却微微点头,道:“好,如今仇驷被关在锦衣卫狱,老四觉得,凭牟斌的本事,审不出幕后推手,还是觉得仇驷对你忠心耿耿,绝不会将你供出来?”
朱祐杬并不言答,单只是一笑而过,张均枼亦不再与他谈及此事,举步出了正厅,朱祐杬自是需得陪同,是以亦是随她出了去。
张均枼极是随意的走在府中,左右四下都漫不经心的扫视了几眼,随口道:“你这王府倒是挺大,是陛下赏赐的?”张均枼转头瞧着朱祐杬。
朱祐杬淡淡应道:“是,是皇兄赏赐的。”
张均枼回,继续朝前走,冷笑道:“看来陛下待你不薄,不过可惜了,养了只白眼儿狼。 ? ”
朱祐杬每听及张均枼如此嘲讽,心中便有几分揪痛,倒不是因张均枼恶语伤他,张均枼口出皆是事实,他之所以心痛,不过是与朱佑樘情同手足的缘故。
张均枼彼时想是到了后院,便就此停步,未再前行,转过身,将朱祐杬从上至下细细打量了一番,随后道:“本宫还记得第一次见着你的时候,那会儿你还是个孩子,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
说罢张均枼又禁不住冷笑一声,道:“长大了,也不好伺候了。”
朱祐杬仍旧不言语,张均枼勾唇巧笑,道:“不爱听?那好,说个你感兴趣的。”
“你可知,蒋斆为何被革职?”
朱祐杬果然被激起了兴致,抬眼望着张均枼,双目炯炯有神,不再如死鱼一般无神。
张均枼却是故意问道:“你想知道?”
“那本宫就告诉你,”张均枼踱步在院中。道:“那日本宫收到家信,出宫想要回去一趟,哪知方才出宫不远,就在皇城街上遇到刺客。本宫受了惊,中城归蒋斆管辖,他自是要受过。”
朱祐杬面色阴沉,张均枼侧目忽见蒋宁安躲在墙后望着,便道:“老四一直阴着脸。想是这心里头不舒坦吧。”
“说来倒也是,娶了个对自己毫无利用价值的女人,心里头不舒坦也是应当的,”张均枼言语间又瞧了眼蒋宁安。想她蒋宁安生来便是直性子,说话毫不避讳,做事也从不过脑子,说好听点是单纯,说白了便是愚蠢,唯独用情至深,如今听张均枼说这话。她尚且对朱祐杬抱有几分希望,却见他不言不语,心里头顿时没了依靠,一时间竟落下泪来。
“不过老四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巴结了蒋斆,又和仇驷勾结上了,倘若他们二人没有被革职,那你这手里,不就有了京城一半儿的兵力?怎么不说话,可是本宫又戳中你的伤心事了?”
话音未落。蒋宁安忽然走出来,站在朱祐杬身侧,一双泪眼哭得朦胧,望着他哽咽道:“她说的是真的吗?杬哥哥。”
“你娶我只是为了我父亲的兵力……”
朱祐杬始终不语。亦是垂下眼帘,避过蒋宁安的目光,蒋宁安见他如此,最终还是确信了,是以转身头也不回的跑开。朱祐杬仍怔怔立着,不曾想过解释。
张均枼难免有些幸灾乐祸。冷笑道:“你知道吗,从你杀瑾瑜嫁祸南絮那时起,你便注定要败给本宫。”
言罢张均枼亦是转身离开,徒留一地尘埃,随风飘过。
张均枼用人倒是精明,想她趁着朱祐杬与蒋宁安成婚之日的混乱,将刘瑾安插在兴王府监朱祐杬,至今不过三日,刘瑾便送来密报。
彼时张均枼尚且提笔在殿外作画,南絮外出回来,唤道一声:“娘娘。”
“何事啊?”张均枼因在作画,需得专心,是以无心理会她,谁想南絮道:“刘瑾有信了。”
张均枼听言当即起了兴致,放下毛颖,折回身接过南絮手中的书信,拆开看了看,转瞬间面露笑意,欣喜不已,只夸赞道:“刘瑾果真好本事,回头得好好儿赏他。”
他自是要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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