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痴女若痴女第3/3段
缘由仍是因为互不相让。
这一回,这兄妹二人不愿让给对方的倒不是一块蜜饯,而是一粒花生米,花生米!
兄妹二人为叫张均枼看来和和气气,给互相夹了菜后便自顾自的埋头进食,似乎再不相干。
可他们两个同时抬头,同时夹菜,又是同时将目光转向那碟花生米,偏偏二人看上的,又是同一颗花生米。
这下好了,原本这兄妹二人因为一碟蜜饯闹得不可开交之事叫旁人听了去,倒也不足为奇,可如今仅是为了一颗花生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打出手,这可是要叫人家笑话了。
到底这兄妹二人皆被张均枼和朱祐樘宠坏了,又都是倔强的性子,莫说是一粒花生米,就是为一粒芝麻,那也定然是互不相让。
不过这兄妹二人倒也知道些分寸,见此处人众多,便未曾争吵,仅是以手中筷子作武器,暗暗争抢。
只是那金筷子相撞,声响也不小,众人听得这动静,齐刷刷望过去,兄妹二人竟是迅放了那粒花生米,各自埋头进食,等到旁人将目光移开,他们便又争抢起来。
可张均枼知道他们兄妹二人的性子,便始终没有移开目光,她望见朱秀荣突然紧紧拧起眉心,眼下便要作起来,急忙轻轻咳嗽一声,二人听这动静,瞬间放了那花生米,二人亦如同方才那般,均是低头不语,各自吃食。
而后虽也曾夹菜,却是谁也不愿再动那碟花生米。
张均枼见他们如此,始终是不放心,唯恐他们再生事端,便问道:“你们两个,谁到母后这儿来坐?”
兄妹二人听言,几乎是同是站起身,只是朱厚照居左,相比朱秀荣,更占优势,站起身后便忙不迭朝张均枼怀中奔过去,朱秀荣虽也想去张均枼身边,却碍于礼数,终究无奈坐下,只是板着个脸,颇是可爱。
朱祐樘见朱秀荣脸色阴沉,便唤道:“秀荣,到父皇这儿来。”
酒宴已过半场,因时将至深夜,张灵姝便与刘相公辞去,而后不久,张邑龄亦是借醉酒头晕之故离席,张均枼不放心他回府一路,便吩咐张延龄陪同。
时辰过晚,朱厚照与朱秀荣到底不是夜猫子,竟是昏昏欲睡,张均枼连忙吩咐都人将他们兄妹二人带回坤宁宫歇息。
朱祐樘见众人已走去一半,便也有离席的想法,可他是设宴之人,实在不好先于众人离去,便随手放下头顶帝冠,而后抱起眼看着就要睡着的朱秀荣,同张均枼道:“我带她回去,待会儿便过来。”
张均枼微微颔应允,她估摸着朱祐樘回了坤宁宫,定然是倒头就睡,哪里还会再过来。待朱祐樘站起身,她亦是起身相送,只是转身望着而已,再回过身时,张鹤龄已至她与朱祐樘的食案前,醉醺醺的拿起朱祐樘的帝冠,抬手便要戴上,幸得张均枼转身及时,见他如此举动,斥道:“放下!”
平日里张鹤龄那些所作所为,朱祐樘皆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蒙过过去,可私戴帝冠可不是什么小事,这喻意谋朝篡位,是要诛九族的!
张鹤龄可不是真的醉了,他确是想戴这帝冠,便佯作未闻,借醉酒之故,硬生生的将帝冠戴上,而后痴笑道:“阿姐,我戴这个帝冠,是不是也像姐夫一样神气?”
闻言张均枼自然又惊又怒,忙近前将帝冠抢下来,道:“这岂是你能戴的!早些回府吧。”
张均枼说罢便转身回了坤宁宫,张鹤龄憨笑一声,而后回身坐回席上,哪知方才坐下,便遭了司礼监内监何鼎手持金瓜重重一击,他一怒之下站起身,侧望向何鼎,哪知一阵头晕目眩,竟倒了下去。
太祖朱元璋曾定,奸佞之人行不法作为,而皇帝视若无睹,所见者可持金瓜鞭笞,此举作大功。
何鼎见张鹤龄躺在地上,已是头破血流,半张着眼睛晕乎乎的看着他,他便道:“寿宁侯大不敬,奴婢依太祖所定的规矩,持金瓜鞭笞治罪,应当记上一功。”
张鹤龄说不出话,这会儿四下又无人,他只能任由自己的血流尽。(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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