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节 大失所望第2/3段
枉费了自己那样劳心劳力的打扮,朱阮阮心中不是滋味,但那欣喜若狂也是十分厚重。可是江朗亭虽然说是目不视物,可是听闻自己那身份之后脸上拒绝的意思倒是很明显。
朱阮阮也觉得委屈,她委屈也就是委屈,不妨碍那决绝的心性:自己正是为了这个男人而来,她明白即便是有再多苦难,那也是自找的,因为自己心甘情愿,自己乐意,乐意得不得了。
于是那诛心草的毒性一上来,那心口就是千刀万剐地疼,于是对这方从水中捞出来的江朗亭说道:“大哥哥,我不骗你,我当真给诛心草伤了,我……”说罢就眼前一切东西都在晃,江朗亭迟疑的神情也贴上来,她则是唤了一声:“大哥哥”,就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这便是江朗亭与朱阮阮五年之后见到的头一面,朱阮阮自己心满意足,江朗亭则是疑窦顿生、戒心大起。
朱阮阮一路舟车劳顿总算是来到了琅琊谷,其中劳累之处自不必说,本来就是累到极点,再加上与江朗亭这一番纠缠,欣喜起来不加节制,几重压力之下便是昏睡了足足两天。
她做了一个黑甜黑甜的梦,里头没有旁人,根本就没有苏姐姐,只有自己跟大哥哥,两个人乃是饮酒喝茶下棋舞剑,不羡神仙,自己与他就是这人世间最最无人打搅、无人来烦扰的一对鸳鸯,一对快活夫妻。
朱阮阮喜欢他,他为自己一人所有,这份属于朱阮阮的而野心十分令人心惊,这野心大得可怖,更加令人肃然起敬——简直是一个十分浩大的劫难,是个极其厉害的打算,因为根本就不简单。
这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在梦中觉得仿佛跋山涉水,一路磕磕绊绊将自己挣扎得生疼。一声厚重的声音约莫是个男人低沉的叹息,一条帕子则是凑上来擦着自己的脸颊,摸摸索索十分不利索,也不曾有个轻重,可是,那手心儿的温暖教朱阮阮迷恋,她觉得自己简直是爱死了这种被呵护、被爱惜的而感觉。
她一睁眼,果真就瞧见江朗亭正握着一条帕子给自己擦脸——原来是他!
她几乎要笑出声来!自己还有这运气!
朱阮阮醒了也只当做自己还在梦中,直至她瞧见了那轻纱帐子的竹榻并着屋子当中煮沸了的草药炉子这才踏实。
她也不吭声,只当自己还睡着任由江朗亭照顾。
可谁知那小心思根本就瞒不住玉面毒蛛,只见他将帕子往自己脸上一甩,说道:“朱姑娘,既然醒了就自己起来吃药”。不气不怨,不喜不悲,谁也不晓得他在琢磨着什么。
朱阮阮有些失望,于是问道::“你如何就晓得我已经醒了?我才睁开眼睛,没有多大动静,况且你根本就瞧不见啊?”一边问一般舌头吐了一下一脸可爱相,声音里都是止不住的欢喜。
江朗亭则是不答,一手握着一根竹竿要走出去房门,可朱阮阮一见难道不着急?一动静那脚腕子乃是钻心的疼,于是,她喊着:“大哥哥!我疼!我的脚是不是断了?”
朱阮阮大声叫唤,可是江朗亭不为所动,于是她又喊着:“大哥哥,你扶着我坐起来啊,我动不了了!”
江朗亭本来想充耳不闻,跟这丫头根本不想有什么交道,可这朱阮阮乃是疯了一样的吵吵教他烦不胜烦,实在没办法只好摸索去将她扶起来,可谁知朱阮阮已经如同一尾鱼一样顺势倒进了他怀中。
江朗亭一怔,反应过来就是推开,可这丫头一计不成又干脆抓上了自己的衣裳领子,她哭着嚷着:“大哥哥,别走啊!我动不了可怎么吃药!你别扔下我啊!”
江朗亭见状乃是又叹了一口气,低声道:“罢了”。那苦汤药端过来,他走得稳当,那热汤也不曾洒出来。
到了跟前,朱阮阮本来想说要他喂自己,可是眼见江朗亭如同时上了刑场一样的神态,那不耐烦一目了然,这个男人根本不曾隐藏,又或许是觉得不值得隐藏,所以她是个识相的人,赶紧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江朗亭接了空碗搁在小几子上头,说道:“你那腕子被诛心草刮了一个口子,肉也烂了,所以干脆剜了护、被爱惜的而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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