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诡异师徒第2/2段
眼前这个女人绝对是个难缠的人物。
但也是因为这样，她引起他内心的好奇，引起了他关注她的兴趣，这才使他没有错过她。
先前他知道她是燕晨舒，是那个无辜被灭门而惨遭逃生的燕家三小姐，因为凰家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之上觉得愧对燕家，所以面对凰雪歌那个家伙追杀她的时候，他就决定若是她进入修罗谷的话，他就出手助她一次。
而她确实果断而冷静，被逼近修罗谷，一身伤痕，狼狈不堪，但神情依然那样自信，那样耀眼，处事依旧不急不躁，靠着丰富渊博的见闻，解决了缺粮缺水的状况，竟然在修罗谷中活得如鱼得水。
也许是她傲然一切的神态惹恼了他，也许是他体内的嗜血因子因此而沸腾，他竟然学着凰雪歌那般，想要看看她究竟能狂到什么地方，于是恶劣地放出一群狼去攻袭他们。
结果她没有让他失望，或者说，表现出色得让他心惊。
看着她仅凭顽强的意念，还能厮杀掉一头黑狼，直到倒地完全没有力量，也硬是拖了一头黑狼来作垫背。
不死不休！
被她咬上的猎物，敌对的人物，她竟有这样的执念。
而他在那一刻出手了，不是因为她是燕家三小姐的缘故，只是因为她的执念令他起了敬意。
等到他救下奄奄一息的她，等到他玩心一起想要收她为徒的时候，他竟然发现了最重要的一点。
她叫燕山而。
她亲口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知道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都在燃烧。
那个印刻在凰家祖先预言中的名字，竟然真的出现了，而且出现得如此意外。中间只要他稍稍错过一步，便错过了她这个人。
而她本身，通过他短暂观察的几天来看，她这个人，恐怕是他这辈子最高的挑战目标，不是在武力智慧上战胜她，只是为了得到她的信任，能够走进她的心里，当他是自己人般对待，只是那样，需要他使出浑身解数来应付。
总算是，他跨出了第一步，终究缠着她留了下来。
想到此，他的眼神变得很柔，很柔，嘴角的笑容变得温暖而阳光。
他相信着，他日，她便会像今日的万丈霞光一般，照亮整个玄海大陆的。
远处，迷雾如烟，若丝带般缠缠绕绕在林间，一匹快骑，迎风而出，马上的绯红衣衫，入目如此熟悉。
那张如照镜子的容颜，恍惚间便伫立在他的对面。
他知道他的来意，也知道他会问什么。
不等他将疑惑问出口，他便给了他最佳的答案。“燕山而，她叫燕山而。”音色虽然低沉如风，却若一柄尖锐的刀剑刺进了凰雪歌的胸口，刺痛他的凤眸。
此时，什么话都不必说，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说，却是什么都明白了。
只有那若咒语般的三个字，不断地回荡在凰雪歌的耳朵里。
燕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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