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收租金第1/4段
老宅有很多程濯小时候的印记。孟听枝翻他刚上幼儿园的相册。
这人真是从小就好看。
睫毛精,粉雕玉琢,好冷漠一个小正太。
像那种阿姨姐姐围一圈逗他,怎么哄他也不肯给人亲亲抱抱的傲娇小孩。
他的这些成长足迹里,少见父母,乔落和徐格的出镜率极高,还有其他小孩,那些打打闹闹的场景,可以想象就在夹萝十八巷的某棵树下、某个湖边。
孟听枝正翻得入迷,根本没发觉身后不远处也有窸窸窣窣的翻动声,直到忽然被程濯喊了一声。
“孟听枝,你有没有发现你还挺口是心非的?”
口是心非?
没有呀,孟听枝觉得自己越来越勇敢,越来越敢直面了,喜欢就是喜欢,爱就爱得坦坦荡荡。
孟听枝沉浸在自我表扬的内心快乐里,并没有发现程濯手上拿的东西她很眼熟,她甚至压根儿没注意。
程濯摊开某页,举起来,摆一摆。
“自己画室里头挂着牌子,规矩写得清清楚楚,‘傲慢无礼不画,要求古怪不画,裸男也不画’,嘴上说着不画裸男,偷偷摸摸画得好积极。”
孟听枝认出来了,那是她随身的速写本!
她脸上蹭一下,冒出一股被抓包的窘烧,可偏偏他把举起来的本子放下来,又草草翻一遍,还给出点评。
“画得真是……连细节都不放过。”
两颊上立马腾起烧热感,吃上回的亏,孟听枝谨慎地先看一眼门口,并没有什么扒望着的小萝卜头。
这才放心地扑到程濯怀里抢本子,为自己辩解:“什么啊,半裸都不算的。”
程濯一本正经,淡淡恍然道:“原来我提供的尺度还不够。”接着好无辜地补一句,“可我并不知情,我认真刮胡子,并不知道有人拿我当模特。”
“灵感…灵感就一下一下的那种,我是,我是记录习惯了。”
孟听枝解释得稍显牵强磕巴,“我大学就画过人体了,我都画过的,艺术就是艺术,就是单纯的画一下,不是那些……”
越说越小声,那些后面的词都找不到合适的了。
程濯逻辑极强,迅速跳脱语境,找到新角度,他先是肯定地点点头,“是,说起来,还是我见识浅薄了些。”
然后垂睫惭愧道:“我太小家子气,半裸而已,就一惊一乍,我太太见多识广,什么都画过,还请程太太多指点。”
他真是虚心求教。
晚上吃完饭,他们出去散步。
除夕夜的那场雪化得七七八八,入夜一降温,雪化了水,小水洼里结了冰,路灯下反光。
从徐家门口逛了一趟。
徐格的大嫂好热情。
她刚好给儿子煮了奶茶,孟听枝说要回去了,不在这喝东西了,他大嫂连杯子直接送给孟听枝,叫她捧着路上慢慢喝,刚好还暖手。
回程,孟听枝小口嘬着,食管到胃里都暖暖的,冬夜里,喝着热热的奶茶,人像摆脱厚厚的棉衣束缚,一整个都轻盈起来。
她遇到反光的地方就要踩一踩,小小的冰面,卡吱咔吱破了一路,程濯看着她一条路左左右右走成蛇型,一个小坑都不放过,通通踩碎!
他听那脆响,好笑地问:“那么好玩吗?”
孟听枝捧着热雾袅袅,香气浓醇的奶茶,大方让到一边,面前一个完整小冰洼,看着程濯问:“挺好玩的,你要试试吗?”
程濯:“……”
程濯手一伸,“还是你来。”
孟听枝当仁不让,毛绒靴一脚上前。
“咔吱咔吱——”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幼稚,又很想继续踩,于是开始在冬夜路灯下,一边踩冰,一边跟程濯讲暴力美学。
什么叫暴力美学呢?将暴力仪式化,来缓解暴力内容所产生的不适感,从人为破坏中,体现出一种割裂美。
孟听枝如是说。
所以呢,她现在做的,绝不是简简单单踩冰这么简单,这是以体力付出,得到一种美学里的满足感的过程。
程濯当时好捧场。
“孟老师讲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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