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第2/3段
“王妃若想知情,便请将奴婢拖出去打死了吧。”
两人话说及此,忽有人推门而入。正是湛远邺。
姚疏桐脸色苍白地挥退了丫鬟,掀开被褥跪在了塌前,未及说话便红了眼圈:“王爷,妾身知错了。”
湛远邺垂眼见她单薄的身子骨,屈膝倾身向前,沉着嗓子问她:“错何处了?”
姚疏桐觉得,这位太孙的皇叔,实则眉眼是与太孙有几分相似的,又因了那股经年累月积蓄的厚重气韵,甚至其魅力还远有过之,尤其到了夜里的某些时辰……想来,太孙这般未出茅庐的青涩少年绝不能够相提并论。
她被这促狭逼迫得不自在,向后仰了一些才道:“妾身不该听了元青的昏话,去淌这趟浑水,也不该糊涂到怀了身孕都不晓得,丢了王爷的骨肉。”
她说着便哭成了泪人。湛远邺却板着张脸不为所动,忽然问她:“你可知从前的豫王妃是因何亡故的?”
她白着脸说不出话来,湛远邺便伸手捏过她的下巴淡淡道:“风寒死不了人,她死了,是因为她不听话。”
“妾身……妾身明白了!”姚疏桐拗不过他的手劲,只得梗着脖子僵在那里,“妾身再不会擅作主张了,更不会再对魏国公府存有不好的心思。”
他手下更用力几分:“什么样的仇怨叫你不惜这般代价也要去冒险?姚疏桐,你喜欢我那皇侄?”
她死命摇头:“王爷,不是的,绝不是的!妾身只是与纳兰峥有些私怨罢了!”
他冷笑一声,手一扬就叫姚疏桐跌了个猝不及防:“五年前春日宴上的私怨?”
姚疏桐瞒不过他,没法争辩,只好忍痛爬起,颤抖着去拽他的衣角求饶:“王爷……妾身对太孙没有念想了,早便没有念想了,单单只是看不惯纳兰峥罢了!王爷……您饶了妾身吧!”
湛远邺居高临下望着她,也没说信或不信,只道:“你记住三点。第一,纳兰峥不是你动得起的人。第二,我有耐性保你一次,却必不再有第二次。第三,湛家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姚家人插手。你那叫‘元青’的好弟弟,回头好好醒着神,还有你父亲安排在书院照顾他的那名张管事,打烂了丢去乱葬岗。”
“妾身记得了!王爷,您就是妾身的天,您若厌弃妾身了,妾身便什么也不是了……妾身一道里明白的!”她一张小脸梨花带雨,“妾身知晓王爷爱重太孙,太孙亦视王爷如父,此番是妾身叫您为难了,您若不愿保妾身……便休了妾身吧!”
湛远邺闻言屈身将她拽起来锢在了腿间,道:“我何曾说过要休了你?还有,你想要孩子来求我,求送子观音做什么?”
她的确是该求他的。事到如今,她怎还会不晓得事情的前因后果。湛远邺不想她有孩子,这才故意放她出了王府,又安排她身边的丫鬟害她自作孽,好叫她长记性。
他早便布置了人手在松山寺以备万一,纳兰峥根本不可能出事,反是她被玩弄了。如此看来,前些日子有大夫替她号脉,却未言及她有孕之事,那也是他的意思了。
她醒过神来,压抑下满腔不甘与懊悔,只道:“妾身知错,妾身求王爷就是了。”
纳兰峥一身磕磕碰碰的伤处,又感了风寒,吃过午膳不久便睡下,待醒来已是未时末,被绿松与蓝田服侍着喝了汤药,就听一名叫岫玉的宫婢讲,纳兰涓已在外头等了她半个多时辰了。
她不方便下塌,便叫人将纳兰涓请到里间。谁想她进来后“砰”一声就跪在了自己塌前:“四妹,是三姐对不住你!”
纳兰峥猜到她缘何而来,却是没料到这一出,险些就要下塌去搀她,一动脚才觉使不得,只好道:“好端端的都是自家姐妹,你跪我做什么?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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