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如爱因斯坦故事第2/3段
顾辙捐了钱之后,东海大学也立刻以顾辙的钱成立了一个奖学基金,拿出每年的基金收益给学生们发奖学金,金额跟“邱成桐奖学金”也差不多了,命名当然是直接叫“顾辙奖学金”。
搞完这些衣锦还乡的社会活动后,顾辙在五月份剩下的时间里,以及整个六月,密集做了一连串的亲自科研工作。
首先,他亲手撕胶带,经过好几天的尝试后,撕出了只有单层原子厚度的石墨烯——
单层碳原子的石墨烯,厚度大约是0.3纳米,而普通的石墨材料,实验室里日常备料的,怎么着也有几十几百微米厚,不会刻意储存很薄的石墨。
不过,既然是二分法撕胶带,每撕一次厚度减半,所以小学生都算得出来,撕十次厚度就能降低到二的十次方分之一,也就是千分之一左右。
最多二十次,其实石墨烯就出来了。只是很多薄的部位撕到后来就没有石墨黏连了,能观测到的面积也越撕越小。
这些都是小问题,顾辙一开始选料的时候就选得很不错,最后用扫描电镜严密验证,确保自己的数据绝无问题。
如果是历史上的安德烈海姆等人,那么观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就已经很热切地抢着发论文了。
但顾辙有备而来,他当然要做的更多、更扎实。
所以哪怕五月下旬就已经撕胶带撕完了,他还是把自己的发现偷偷保密憋了四十天之久。
这四十天里,他分两个阶段,做了两件事情:
第一,是撰写“如果这个世界存在单层原子/分子厚度的二维材料,对目前的物理学底层理论有什么影响、会推翻哪些固有认知、发现什么新的物理特性”。
第二么,就是做了一点产业界方面的尝试,试图证明石墨烯这种材料并不是偶然撕出来才能得到的,是可以通过科学方法量产的。
而他选择的科学方法,毫无疑问正是顾辙之前已经有了近一年积累的“电离膜沉积法”。
他发现,用传统的膜沉积设备,只要在特定的温度、压强和其他苛刻环境指标条件下,
再配合上气相沉积环境的气体除杂、确保反应气体环境内只有甲烷气体和另外两种专门的保护气、催化气。
然后,把这种甲烷喷到表面产生电离铜的特殊膜材料上。甲烷遇到铜离子后,就会被置换出氢离子、然后甲烷中的碳原子失去氢后,刚好可以形成单层原子厚度的石墨烯、吸附在电离膜的表面。
也就是说,从撕胶带、到物理理论分析、再到初代制备工艺,顾辙至少一个人做出了原本历史上需要三组顶级科学家前仆后继完成的工作,他单打独斗毕其功于一役。爱阅app完整内容
虽然这种电离膜沉积法的石墨烯生产技术,跟后世的工业化大规模生产还有很大差距,如今还没有直接的商业前景。但这至少也是一种稳定可控的实验室方法,科研价值已经足够大了。
三组论文,在2005年6月底,到7月初,被顾辙连续投递出去。其中撕胶带和物理原理讨论的文章发给了《自然》,而后续的甲烷-铜离子膜电离沉积法的文章,发给了《科学》。
历史上,安德烈海姆的文章,创造了“6月份投稿,7月12日就刊登”的神速,因为成果太颠覆了。
这一次,顾辙因为吃了是华人的亏,被别人稍微多质疑了一会儿,但依然创造了《自然》和《科学》审稿速度的奇迹。这两大全球最顶级神刊,只用了一个月就发了顾辙的文章——
尤其是在《自然》和《科学》的负责人分别得知,顾辙的文章不止一篇,他同时就两个细分方向的研究、分别投稿给了两家期刊。
这可不算一稿多投,完全是正常操作。但这也意味着,刊发慢的一方,会被全世界鄙视“鼠目寸光、不识货”。
所以,连《自然》和《科学》都卷起来了,抢着证明“我比另一家更识货”。
最后三篇文章分别在7月底和8月初刊登,天下震惊,全世界第一次知道了石墨烯这种东西。
第一次知道了单层原子厚度的二维材料、在宏观世界是真的存在的。
雪片一样的荣誉纷至沓来,而斯坦福大学也立刻紧急召开了校董会,最后抢在9月1号新的秋季学期开学前,抢着给顾辙白发了博士学位。
等于是顾辙原本说好了5月1日硕士毕业、不再读了,后续四个月的夏季学期,他已经回国做生意搞自己的科研了。
但该来的终究躲不掉,四个月后,夏季学期一结束,博士学位还是白给硬塞过来了。
斯坦福内部也有人质疑过,但是校董直接一指历史书:我们这么做是有先例的——
当年爱因斯坦写出狭义相对论时,已经不读书了,但是苏黎世大学还是在短短几个月内就给他追发了物理学博士甲烷遇到铜离子后,就会被置换出氢离子、然后甲烷中的碳原子失去氢后,刚好可以形成单层原子厚度的石墨烯、吸附在电离膜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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