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不要我第1/4段
你不能不要我
屋子里正打斗的两个人瞬间停下, 费轩看到安笙之后,并没有马上就大惊失色, 有那么一阵子, 几乎是茫然的。
“是真的吗?”
安笙又走进费轩一些,看着费轩的眼神依旧如常,没有震惊没有愤怒, 甚至是平和的。
费轩总算反应过来一点, 并没有回答安笙的话,而是问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笙站在费轩不远处, 手上还抓着麻辣串, 朝着费轩举了举, “我今天不用学做蛋糕, 很想你, 就打车来找你了,买了你上次说好吃的那小串串。”
费轩伸手要去接,这时候桐四啐了一口, 从地上起来, 插在两人中间, 对着安笙道, “都是真的, 水产市场是他收购,你的工作是他给你那个摊主塞钱弄没的, 他还怂恿青跃飞吓唬你然后玩英雄救美, 还用专门用来教调人的香……啊!”
费轩一手抓住桐四的头发朝后一扯, 对着他的后腰顶了一膝盖,然后两个人又快速的扭打在一起。
安笙十分镇定的站在旁边, 脑子里一会一团乱麻一会又好像是什么都已经清清楚楚。
因为桐四说的那些,或许还更加的更丰富多彩一点,剧情中日复一夜的梦境里面,早就对她展示的明明白白。
但是安笙从来不信,她只相信她看到的费轩触摸到的费轩,她感觉到的费轩,她还一直觉得剧情惯会找人的弱点。
一直到此时此刻,费轩疯了似的,一直在阻止桐四说话,拳拳照着他的脸上砸,桐四可能也跟着疯了,被打的鼻口窜血,也还没能阻止他逼逼。
“安笙……你……呃!
”桐四佝偻着脊背,不知道被费轩一脚蹬在那里了,两个不是一个套路,要是平时还能打个差不多,费轩也吃不到什么大便宜,但是今天桐四格外的弱鸡,呸的吐出一口血,缓了好一会,才顽强道,“离他远点,他的香水会让你变成个只会跟着他的狗!”
安笙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情,被眼前这种情景的荒谬程度,搞轻笑出声。
费轩面容狰狞,一脚脚踢在桐四的脸上,厉声呵斥,“你他妈的给我闭嘴,我弄死你!”
但是桐四血照吐,话照说,“他就是个变态,想把你给囚……”
费轩的脸色是安笙从没见过的样子,额头上和侧颈上的青筋凸起,眼中血红,嘴唇上也挨了拳头,已经破了,凝固着血,看着安笙的眼神,是一片深沉不见天日的黑,酝酿着永远没办法满足的贪欲和诉求。
安笙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再想起书里面,对费轩大段大段的心里心理描述,那些看着扭曲的文字,和此刻费轩扭曲的神色重叠在一起,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
安笙还是没能荡起什么难以理解的情绪,因为似乎这才是对的。
她总觉得,一直觉得,从费轩开始接近她,对她所展示出来的一切细枝末节里,无时不刻的不在觉得,太美好了,太完美了,完美的不真实。
怎么可能有这么温柔细致到让人心酸的男人,又对她这么好,又恰巧爱她爱的这么执着呢?
可是费轩所展现出来的,实在是太好了,即便是安笙满心的疑虑,也还是没能控制一点点的生出想要伸手接着的妄念。
多好的人啊,对她这么好,两辈子就遇见这么一个呢……
安笙这么一晃神的功夫,桐四已经被搞的真的说不出话了,费轩深看了安笙几眼之后,转身举起了他办公桌上放着赏心悦目的翠绿白菜,毫无迟疑的走到桐四的身边,对着他的脑袋就要松手。
这一下下去,桐四脑袋不砸个稀巴烂,也铁定从圆的变成扁的,费轩本来就偏激,此刻血红的眼睛像是烧起了一把火,把他的所有理智都烧化了。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计划好的一切,都完了。
他看着安笙的反应,看着安笙平静等着他回答的视线,心脏像是被巨石碾碎,连成型的肉末都没,只剩一滩血水。
他和安笙在一起,他每天都在研究安笙,他记得安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细枝末节的小习惯小动作。
所以费轩知道,要是安笙现在激动的冲上来,打他,骂他,甚至用手里的袋子丢他,或者用任何的器具,哪怕捅他一刀,费轩都能笑出来。
因为安笙的性格,费轩太了解,只要她给反应,不管是骂人还是微笑,都证明她至少还在回应你。
而她不回应你的时候,你无论蹦跶的多欢,她或许连续几个小时,几天,都能把你当成空气,还是她不吸的那种。
费轩对她的冷漠太深刻了,而此时此刻,她看着安笙的平静,觉得自己突然间就退回到了原点,那个他绞尽脑汁跨过的线之外。
而安笙,从今往后,或许再也不会给他重新跨过的机会。
费轩怎么可能不恨?
!
恨桐四,恨把安笙放上来的人,恨安笙为什么要提早下班,恨自己,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就这么猝不及防又无法控制的,被人把遮羞布一把扯掉,那些他深藏的一切,都毫无遮掩的暴露。
他简直像个被剥光皮肉的小丑,行走在冰天雪地里,安笙的每一眼,都像是凌冽刺骨的寒风,吹透的他的每一寸骨骼血肉,冻僵他的肢体,也凉透了他的心。
所以他疯了,费轩满脑子都是暴虐的想法,无处安放无处隐藏,他需要刺激点的东西,来镇定自己——例如桐四稀巴烂的脑袋。
他背对着安笙,举着玉石要松手的时候,一直看着他的安笙又说话了,“你还想当着我的面杀人吗?”
你还想当着我的面杀人吗?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当胸穿透费轩,把他身体捅的四面漏风。
安笙说“还”就代表,她没有得到费轩的解释,就已经相信了桐四说的话。
当局者迷,现在只要冷静的抽身站在一个旁观的角度,这段日子确实太诡异了,哪有人能倒霉的连个低等的工作都找不到?
她把一切都归为剧情,连安笙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她的下意识规避去仔细想,还是她真的被恋爱冲昏了头脑。
关于这点已经不需要解释了,但是安笙还是要听费轩亲口说,必须要听费轩亲口说说,什么叫香水能成瘾,还有青跃飞醉酒吓她……
她的费轩,她看到的摸到的,无不温柔完美的费嗲嗲,真的可怕到这个地步吗?
“你杀了他,也没什么用了,”安笙叹口气说,“我都已经听到了。”
费轩整个人一抖,手里面的玉石跟着他的动作一颤,“哐当!”
砸在了距离桐四脑袋几厘米的地方一切,都毫无遮掩的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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