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近邻第2/3段
难得这古怪存在如此感慨,泼皮越发觉得看来是有事与自己相商,便问道:“怎么说。”
“我第一次去试探老先生,老先生问了很多奇怪问题,我想着二关岭不能老是死气沉沉的,便想着留他一命,毕竟我施一也不是那嗜杀之人,便一一作答了,当然都是骗他玩的,老先生被我的说词吓得胸口猛跳,那自然是做不得假的。”施一笑了笑,“后来待我离去前,老先生要给我算一卦,掏出三枚样式古朴的铜钱让我随便扔在桌上即可,我照做了。”
“后来呢?”
施一苦笑道:“卦象我是看不出来的,毕竟不曾涉猎,那位说算这种大祸临头的卦象最折阳寿,原来显现出来的几字,是初三易避祸躲灾,老先生还说,具体怎么躲,得加钱。”
“你信了吗?”
“没有,要是信了加多少钱也是乐意的,所以才有后来三月三那天被如同疯狗的老匹夫追着打,打烂了躯体后才不得已用了这幅身躯,这也算是我压箱底的一副了,再烂了,就没法去做成那件大事了。”
泼皮汉子倚住身后古树,问这位蹲在地上的古怪存在道:“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是打算与我的接班人好好相处?还是另有打算?”
“这事一直没和你说,我养好伤第一时间去往那人搭盖的草屋处,却早已人去屋空,只留下桌面上指力浸透的三个字而已,但是是不是说给我听的,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哪三字?”
“结善缘。”
汉子哈哈大笑,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你施一的大道跟脚,都是和那些尸体打交道的,结善缘一事,天底下就你施一最做不好,也做不得。
施一不以为意,缓缓坐起身来,淡淡说道:“所以我才收揽了这一直盼着让我吊命的毕东,至于他敬献的那本册子,连你这太青弟子都说了,烫手的很,是你那董师叔的物件,好是好,可你我根本弄不到易湖的那池佛莲。”
“是啊,见你我不敢收取,那老毕便说将来前来寻他的人手里,必然有这佛莲,所以才不经请示仗着那点粗劣天地几阵法,想要杀人夺宝,邀功换命。”泼皮止住笑,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我这左老哥也真是个傻子,还真信了。虎禾培养的那点人,一下子就给打干净了,老左自己也差点丢掉性命,如果他描述的没有掺杂水分,加上那晚与我的一路追逐,可以推断此人不但深谙天地几阵法,更是一名擅长隐匿身形的三窍以上武者,我对上这种头疼角色,可是万万不是敌手的,倒是虎禾愿意与这种人打生打死,说是抓不住还好,抓住了就是咔嚓一拧脖子。”泼皮比划了比划,身手一抓,那根翠绿竹条凭空出现,被汉子用来抽打身上泥土。
竹条如同那浮尘,几下过后,汉子身上堪称无垢,随后竹条凭空消失,每次汉子如此作为,施一冷冷看在眼里。
如果施一还是衔脉期的修为,自然是不怕他的,手里又不是那可以克制自己的竹种,显摆个什么劲?还是说觉得如今自己跌境了,就要主仆位置颠倒,你曲家涟来做这二关岭的当家?
汉子正是曲家漪的大哥曲家涟。
而施一,真身如谐音,正是一件“尸衣”。
施一没有与曲家涟言语,自己已经有了计较。打算试试那位初来乍到的“黄鸣”斤两,如果足斤足两,可以做一笔比和曲家涟还要大的买卖。既然他曲家涟主动提及不愿意去,自己还有虎禾可以使唤。
虎禾便是刚才下入密道的汉子,四窍武者,死后自愿作为施一肉身,行走天地间。而施一自有办法,在死后留有虎禾一丝灵智,让自己还觉得自己活着。
这事曲家涟便不信,一旦施一上身,除非你是修为不俗的大活人,否则一届死人,哪有资格与这件修出灵智的法袍谈条件?
可虎禾就是信,心诚则灵,当家的说到的,就没有做不到的。尤其是见到施一给左闻凭空开出两窍之后,更是对此深信不疑。
施一可不觉得那曲府内意气风发的小子,就是毕东口中的太青“黄鸣”,可施一又有足够多的办法,通过这个“假黄鸣”找到真正的黄鸣。
曲府内,一对难兄难弟坐在东阁屋檐下,借酒浇愁。
身上有伤的,是岭南洪家庄洪跃,与身旁那位脸上有伤的“黄鸣”,自斟对饮。
&杀人夺宝,邀功换命。”泼皮止住笑,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我这左老哥也真是个傻子,还真信了。虎禾培养的那点人,一下子就给打干净了,老左自己也差点丢掉性命,如果他描述的没有掺杂水分,加上那晚与我的一路追逐,可以推断此人不但深谙天地几阵法,更是一名擅长隐匿身形的三窍以上武者,我对上这种头疼角色,可是万万不是敌手的,倒是虎禾愿意与这种人打生打死,说是抓不住还好,抓住了就是咔嚓一拧脖子。”泼皮比划了比划,身手一抓,那根翠绿竹条凭空出现,被汉子用来抽打身上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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