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失态的萧常笑第2/2段
“北冥家的鬼神无魄之身更不用提,家传之秘概不外传。在宗族礼法极为重要的江南,这是条铁律。”
“唯一的,便是你去求求佛门了。”
“老头子与佛门关系怎样?”
“算不上好,不过也不坏。”
“那咋办?”
“你就不能靠自己?”
“我现在就是个弟弟,等我武功大成,他早就废了吧?”
“那你就勤加练功啊!”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不过下一趟齐州,就用了老头的六转金丹,现在还要去给这铁憨憨找功法,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哟。”
谈话之际,陈霸先已经将桌上的食物风卷残云一般全部扫光,看着陈寻憨憨笑道
“二爹,没吃饱。”
陈寻眼皮抽搐,这可是我们五人份的早餐。你还没吃饱?
“我很好奇你原来在老家是怎么吃饭的?真的能供足你不饿死?”
陈霸先想了想,道“阿爹会去给我找吃的,因为我进山打猎时破坏太大,会影响其他村民的生计,所以阿爹一般不让我进山,都是阿爹打猎来给我吃的。不过一般都不够,所以有时候肚子饿得受不了的话就去吃土,吃树叶。村民们虽然很穷,但是也对我很好的,家里有余粮的都会送一份给我吃的。”
“唉,以前我总是说穷的只能吃土,没想到这里还真有一位穷的吃土的大汉。”陈寻颇为感触道。“人生呦。”
“这又如何?”平时不经常开口的萧常笑一反常态主动开口道,“岂不闻天下亿兆兆百姓皆是如此?生老病死都无人闻?兴亡都是朝代之事,百姓的生活何时好过?”
“常笑兄何出此言?”东方宏挑眉道。
“某家年幼时在学宫读书,负笈游学时,学宫夫子带领我等见惯世间疾苦。行至潼关,有学宫君子见潼关古迹发出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哀叹。此举名为咏古实为咏怀,某家问之曰天下百姓之苦何解,即使君子治学算是优秀,也是哀叹答曰:无解。”
彼时有一朝廷大员因故罢官,回到家尚且意难平,作诗曰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
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南山空谷书一卷,疯也痴癫,狂也痴癫。”
“日上三竿他独眠,他确实是神仙。百姓一年到头,早出晚归在地里刨食。也不过堪堪养活全家,太平年月也至少要有五成收成上缴国家,灾荒年间更是苛捐杂税无数,少不得的易子而食析骸而炊。”
萧常笑顿了顿,深吸了口气,“却是在下失态了,不过在下却想请教公子,何谓易子而食析骸而炊?”
陈寻叹道,“讲的是灾荒年间百姓困苦无所食,无奈之下只能吃人,因不忍心吃自己子女,便与其他人交换来吃。天灾无情,莫不如是。”
“不止是天灾,”萧常笑摇头“还有人祸!”
“而为祸的根源,便是除了陈霸先以外在座的各位!”
萧常笑语出惊人。
引用的那首元曲同样是张养浩的《山坡羊》,本意不是那样,大家切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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