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长兄如父第2/4段
“自是他还不到取代的时候,你与爷健在,弦氏尚未死绝。他即便坐上那个位置,也名不正言不顺。
终归,逃不了一个逆臣贼子。”
“没错,他是个爱惜声名之人。
否则这些年,不会如此汲汲营营。
正因为如此,此事还有斡旋的余地。反观魔后那边,却是危在旦夕。你如果继续犹豫,只怕这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届时,你要在抱憾悔恨中度过吗?
既然狠不下心,为何不坦然些。
弦歌月心事被戳破,气的面目狰狞,扭身背对,冷然道:“哼,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要死就死,谁管她见不见。
在她眼中,爷除了是她争宠夺位筹码,什么也不是。她做了初一,爷何妨做个十五。”
勇王听着他句句口是心非,心被撕扯阵阵的疼。说到底,这些年他们还是忽略他太多,欠他太多,到头来却是一应仗他挑起。
如今,这两难三难的抉择扔要他来选。
道:“她纵有千般不是,与你有生养之恩。你就不想当面问清楚,为何要那般待你?”
为何只教你杀戮争夺,从不教你好道?
“爷……”
然不等其开口分辨,勇王又截过话头,道:“父王那边,有一事我一直未曾告诉你。”
闻言,弦歌月闷声道。
“何事?”
“依我猜测,父王如今受些磨难困苦无法避免。然则性命,应当无忧,这点你大可放心。”
“为何不曾听你提起?”
姓弦的,你有事瞒我?
勇王苦笑,哪是自己有心隐瞒,道:“自那夜分开,为兄何曾有机会得与你说道?
于今出了这档子事,特特赶来告诉你。却要污我一片心,是否与我不公呢?”
“……”
“父恩如山,母恩似海。
父王要救,然则你也不能有亏母道。
便是过去有怨有错,你也该去问明白。而不是坐在这里纠结,空耗时间溜走。”
弦歌月将他看了又看,狠不下心去驳斥,恨恨道:“那老不死,怎样讲?”
“说父王,你便首先要明白菰晚风为何这般做。
他囚禁父王,最大的目的不在于让假的有时间过度,写下禅位诏书。
而是王印,有了王印他才能坐上宝德殿。
若无此印,纵杀了父王不过促使王气大乱,与他而言并无好处。
倘若王气不稳,王城乃至欲海天都将是一场无尽的灾难。他是聪明人,愈聪明愈不会让自己冒险。
父王久居上位,如何生死关头看不出厉害?只要他一日不交出王印,菰晚风便一日不敢杀。”
这中间,咱们还可以赌一赌。
最紧要的是,父王为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而你母后,留给你的时间……不多。
弦歌月默然,不可否认,他说的在理。
但是……
正犹疑,忽然两个士兵先后跌进主帐。
剑漪霎时翻剑在手,横剑立挡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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