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强制睡眠第1/3段
, 翌日,一月十日,鹦鹉螺号重新在海洋上劈波斩浪,而且以极快的速度航行。据我估计,时速不会低于35海里。潜艇的螺旋桨飞速旋转,我简直看不出它在转动,也无法计算它的转速。
我正在思索,这种神奇的电能不但给予鹦鹉螺号以动力、热能和光明,而且还保护它免受外来攻击,并且把它变成了一艘神舟,任何来犯者胆敢前来碰它都将遭到电击。想着想着,我的赞美就开始不着边际,爱屋及乌,由潜艇本身很快扩展到了发明它的工程师。
我们径直向西行驶。一月十一日,我们绕过了位于卡奔塔利亚湾东端、南纬10度和东经135度的韦塞尔角。这一片海域虽然仍有许多礁石,不过比较分散,都非常精确地标在航海图上。鹦鹉螺号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位于东经130度,在其左舷的莫耐礁和在其右舷的维多利亚暗礁。我们严格沿着南纬10度航行。
一月十三日,我们驶入了帝汶海,尼摩艇长认出了位于东经122度的同名岛屿。这个面积1625平方法里的岛屿由印度王公统治。这些王公自称是鳄鱼的子孙,也就是说,他们的出身可以说是人类最高贵的出身。因此,在岛上河流里生息繁衍的长鳞祖先,便成了岛民特别崇拜的对象。他们保护它们,宠爱它们,奉承它们,喂养它们,用童女供奉它们。因此,外人要是敢碰这种神圣的蜥蜴类动物,那么一定会惹祸上身。
不过,鹦鹉螺号无须跟这种丑陋的动物一争高低。中午,大副测定鹦鹉螺号的方位时,帝汶岛才在我们眼前出现了一会儿功夫。同样,我也只是隐约看见小小的罗帝岛。罗帝岛属于帝汶群岛,岛上的女人在马来亚市场已经确立了美女的名声。
从这里开始,鹦鹉螺号偏离了南纬十度,朝着西南方向驶去。我们的潜艇向着印度洋航行。尼摩艇长突发奇想,又会把我们带往何处?他是否想北上,驶往亚洲海岸?或者想接近欧洲海岸?一个想躲避人烟稠密的大陆的人不大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那么,他是否会南下?他是否要绕道好望角,然后是合恩角,向南极挺进?或者,他是否会重返太平洋海域,好让他的鹦鹉螺号随心所欲地航行?将来可能会告诉我们一切。
我们沿途驶经卡提埃礁、爱尔兰礁、塞林加帕坦礁和斯科特礁。它们是固体抵制液体的最后努力。一月十四日,我们已经把所有的岛屿抛在了身后。鹦鹉螺号奇怪地放慢了速度,随心所欲地航行着,时而潜入海洋,时而又浮出洋面。
在这个阶段的航行期间,尼摩艇长做着有趣的试验,测量不同深度海水的温度。在通常条件下,不同深度海水的温度是使用相当复杂的仪器测定的。不过,无论是用玻璃——常因水压过高而爆裂的——温度传感器,还是使用根据金属电阻变化原理制造的测温仪,测试报告的可靠性总值得怀疑。这样取得的测试结果得不到充分的控制。而尼摩艇长这回亲自潜入不同深度的水层去测量温度,而且温度计与各水层的海水直接接触,能及时、可靠地测得水温。
鹦鹉螺号时而灌满储水舱进行垂直下沉,时而变换尾翼的角度倾斜下潜,先后抵达3000、4000、5000、7000、9000、10000米的深度,实验的最终结论是,在任何纬度上,海洋1000米深水层的温度是相同的,全是4.5摄氏度。
我始终怀着极其强烈的兴趣关心着这些实验。尼摩艇长对此也真正注入了热情。我几次暗自思忖,他做这些实验居心何在,是为了他的同类——人类的利益吗?这不可能。因为总有一天,他的实验成果会跟他一起,在某个无人知道的海域里销声匿迹!除非他准备把自己的实验结果告诉我。不过,要真是这样,那么等于是说,我这次奇异的旅行总会有结束的限期。可到现在为止,我没有看到这个限期。
不管怎样,尼摩艇长把他所获得的各种数据一一告诉了我。利用这些数据可以编写一份关于地球上主要海洋海水密度的报告。从他向我通报的信息中,我自己还受到了一些与科学无关的教益。
一月十五日上午,我和艇长一起在平台上散步。他问我是否知道各海洋海水的不同密度。我回答说不知道,还补充说,科学界对这个问题缺乏严格的观察研究。
“这类观察,我已经做过了。”他对我说,“而且,我敢担保它们的可靠性。”
“好啊,”我回答说,“可是,鹦鹉螺号是另一世界,其学者们的秘密不会传到陆地上去。”
“说得对,教授先生。”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对我说,“是另一个世界。它与陆地格格不入,就如同地球与那些陪伴着它围绕太阳转的行星之间的关系。人类永远不会了解土星和木星上的学者们取得的科研成果。不过,既然我们不期而遇,我可以把我观测到的结果告诉您。”
“请说吧,艇长。”
“教授先生,您也知道,海水的密度要大于淡水,但海水的密度又是不一致的。事实上,如果我把淡水的密度看做一单位,那么,大西洋海水的密度就是一又千分之二十八单位;太平洋海水的密度是一又千分之二十六单位;地中海海水的密度是一又千分之三十单位……”
“啊,他去过地中海冒险?”我暗自思忖。
“爱奥尼亚海海水密度是一又千分之十八,而亚得里亚海是一又千分。利用这些数据可以编写一份关于地球上主要海洋海水密度的报告。从他向我通报的信息中,我自己还受到了一些与科学无关的教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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