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托付第2/2段
我礼貌性地和他们打过了招呼,那天在办公室里的冲突就算是这样化解了。本来我以为他们会是一支很难协调而且很难管理的队伍,不过真的合作起来,他们都很配合,将这一个月来郝盛元的案件的进展和情况和我做了详尽的汇报,一点也没有那天初次见面时候的架子和脾气。
这时候我才知道郝盛元的案子还没有了结,但是郝盛元的尸体因为已经感染了怕传染到其他人,已经被火化掉了,不过有他的详尽的尸检报告,在他的实践报告中我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东西,就是一片鱼鳞一样的小银片,我记得当时老法医曾经给过我,是在马立阳家儿子的尸体上发现的。
第二次发现是在马铭君身上,那是我自己发现的,我在想一个问题,难道银片和感染的孢子有关?
我将整个卷宗都看了一遍,而在这个案件中好像郝盛元的死亡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在他家发现的那些尸体,我看见报告上说这些尸体被挂在他家的窗户边和墙上,两层窗帘将它们掩盖在其中,而且为了防止尸体腐烂发臭,他将尸体做成了人干,看到的人说有些像腌制的火腿,更重要的是他家发现的尸体虽然为了腌制成人干都解剖过了,但是内脏却都完整地留在了里面,也经过了处理,只是每一具尸体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五脏中都少了一个。
报告中说这其中少掉的一个,多半的可能性是被郝盛元给吃掉了。
当我问及这些尸体是否是他从停尸房偷回去的死尸时候,所有人都沉默没有回答,之后还是史彦强回答我说:"这些尸体没有一具是从停尸房运回去的死尸,他们应该都是活人被杀然后做成这样的,至于手段和方法,可能是在人完全活着的时候就进行解剖,然后将不致命的内脏一点点割掉,比如盲肠这些部位,让受害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器官被割掉,甚至让受害者当场就吃下去自己的内脏。"
我光是听着就已经令人发指,更不要说那实际的场面,我问他们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然后庭钟说:"我们在他家里找到了这些录像和照片,你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可以看一看,他的确是这样做的,而且我们初步判断,邹衍被挖走肝脏的案件,可能也和他有关,因为这其中的手法太相似了。"
我说:"邹衍是邹陆杀的,也就是陆周,这点已经确认了。"
庭钟说:"我说的并不是谁杀的人,而是谁在背后操纵,你看过你的结案报告,上面说有一个叫张叶廷的人,如果这个人只是陆周推出来的一个烟雾弹呢,如果这个张叶廷根本就不存在,而这个人自始至终就是郝盛元又怎么说?"
我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如果是如庭钟这样说的话,那么整个案件的动机和性质就彻底发生了变化,我认为这个案子已经结了,其实才刚刚开了头而已,人的确是陆周杀的,可是陆周撒了谎,为了掩饰郝盛元,可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在于,邹衍是他的亲弟弟,他不大肯能为了凶手而撒谎,除非,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机器变态的人。
我说:"这说不通。"
庭钟说:"其实很简单,如果这个邹衍既是受害者又是施害者呢?"
听见他这样说,我问:"什么意思?"
庭钟说:"陆周说他的父母都是因为他做的那件案子而死亡的,现在我们否定了这个张叶廷的存在,那么他的这个案子就是子虚乌有,那么他的父母的确是死了,那么是怎么死的,如果是邹衍杀的呢,而且还是用一种非常残忍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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