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天诛国贼!(4K6)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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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阳子了。”

  ……

  与此同时,曲阜学社。

  孔子前日便受到鲁侯的邀请,在今日一起参加于蒲圃举办的飨礼。

  所以昨天他便事先斋戒沐浴,今日起床后他像是往常一样,来到家庙中进行祈祝。

  一切准备妥当,孔子正准备登上马车前往蒲圃。

  谁知还不等他出门,却看见了孔鲤正在学社正门前徘徊。

  “鲤啊!你不是应该在菟裘吗?什么时候回来了?”

  孔鲤被老爹叫到名字,吓得浑身一哆嗦。

  “那个……父亲啊!许久不见,甚是想念。所以孩儿特地向邑中告假,回来探望您和母亲。”

  孔子听到孔鲤居然这么有孝心,笑着点了点头。

  “立身有义矣,而孝为本。你能明白这一点,距离义也就不远了。”

  说完,孔子便撇下孔鲤,向着门外走去。

  孔鲤见到他要走,赶忙抢先一步,拦在了孔子的身前。

  “父亲,儿久别归家。您就不能多与我说上两句话吗?”

  孔子见他这样,也不能直接呵斥他,毕竟孔鲤出于孝心,大老远回来一趟也不容易。

  做了好事不夸奖,这也不符合他的教育准则。

  但他毕竟有国事在身,现在也没工夫与孔鲤在这里闲聊。

  于是,孔子只能开口问道:“学《礼》了吗?”

  孔鲤被他问的一愣:“嗯?”

  孔子趁着他愣神的时间,赶忙走出了门。

  末了,还不忘记宽慰道:“鲤啊!你先去与你母亲聊聊,她也很久没见你了。闲暇之余,还可以学学《礼》,有不懂的地方,等为父晚上回来替你解答。”

  孔鲤看到父亲要走,赶忙一個箭步冲出门外,拦在了马车前方。

  “父亲,你不能去啊!”

  “不能去?你知道我要去哪儿?”

  孔鲤急道:“阳虎将要在蒲圃掀起叛乱,那里即将化为战场。您现在过去,这不是去送死吗?”

  “什么?!”

  孔子闻言,拍打着车轼道:“你为什么不早说!这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孔鲤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方才吐露道:“这我不能说。”

  孔子问道:“是予告诉你的?他是准备与阳虎在蒲圃开战吗?”

  孔鲤一愣:“您都知道了?”

  孔子气道:“你一个菟裘的邑司徒,倘若不是阿予,怎么可能知道曲阜的变故呢?”

  孔鲤听到这里,干脆把心一横,他从御者的手中夺过马缰,扯着乘马就要往回走。

  “既然您现在都已经知道了,那今天就别去蒲圃赴宴了。”

  孔子一看到儿子的动作,居然握住了他的手,生生将马缰从他的手里夺了回来。

  孔子恨铁不成钢道:“大错特错,大错特错啊!”

  孔鲤也急了:“怎么就大错特错了?做儿子的,难道不应该爱惜父亲的生命吗?”

  孔子道:“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如今国君尚贤无过,但却意外蒙难,陷于死生之地,我又岂能弃他而去!”

  孔鲤正想开口反驳。

  谁知孔子又指着他劈头盖脸一顿骂。

  “鲤啊!我吃的是国君的俸禄,得到的是国君的礼遇,所以自当为他死难尽忠。你吃的又是谁的俸禄,受的是谁的礼遇,为何在此闲游?”

  “我……可是我来这儿,就是子我他让我来保护您的啊!您之前说过: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

  我现在之所以劝您不要前往蒲圃,正是为了不辱君命啊!”

  孔子看了眼天色,也不敢继续与孔鲤再多做耽搁。

  他提着儿子的衣领,直接将他拎上了车。

  “既然如此,你便竭尽所能去完成你的使命,而我也要去完成我的使命了!”

  说完,孔子一抖缰绳,马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城东飞驰。

  “驾!”

  ……

  曲阜上东门外,坐落着一处正在修建的园圃。

  孟孙何忌坐在尚未完工的室内,抬眼看了眼头顶的太阳  孔子气道:“你一个菟裘的邑司徒,倘若不是阿予,怎么可能知道曲阜的变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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