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 65 章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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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确切答案,晋滁那紧握缰绳的手就刹那松懈了下来。

  往后殿方向赶的时候,他不住挥鞭趋马疾驰。

  身外秋雨霏霏,可此时他内心却觉好似艳阳高照。

  田喜见他主子仅戴箬笠,大半边身子都让雨水淋了,口中不免就惊呼道:“殿下怎么没披油帔?瞧您身上湿的,这要不慎受了凉可如何使得?”

  晋滁翻身下了马,直接看他问:“人呢?”

  “在西厢房。”田喜边递过巾帕,边详细说着今日她入府的事情。

  “辰时就将人接来了。给夫人备的厢房也连夜拾掇好了,早早的烧了地龙去了潮气,挂了锦帘帷幔,也安置了不少器物摆件,皆是最好的。夫人来了后,奴才就与她说了殿下的安排,虽她没多说什么……不过瞧来,夫人应是满意的。”

  晋滁摘了箬笠,大概擦了擦脸脖,而后就抬步往西厢房的方向大步而去。

  田喜从旁边下人那夺过一把绸伞,而后抓过伞柄,快步跟上给他主子打上。

  “进屋后,夫人喝了热汤驱了寒,然后就问了句这后殿里都住了谁。奴才就答她道,这些年来除了主殿是殿下在住着,其他房里除却下人的房间外,其余皆空旷着。大概是累了,夫人问过这句后就没再多说什么。婆子伺候她梳洗过后,她就榻上歇着了。”

  田喜低声解释:“奴才见夫人精神不济,也不好再多打搅,就只吩咐那两婆子不离身的伺候着,而后奴才就出来看着那些奴才房间屋后的再仔细打扫着。”

  晋滁抬眸望着门窗紧闭的西厢房处,脚步却突然慢了起来,在走到廊下时就止了步。

  田喜也忙停了下来,候在一侧。

  晋滁突然看他问:“可有问那些下人,今早去接人的时候,她闹了没?”

  “没呢。”田喜道:“听人说夫人甚是配合,一路上安安静静的,面上也并无不悦之色。”

  晋滁那眉眼就舒展开来。

  他立在廊下望着厢房处好长时间,而后低声嘱咐道:“多淘些新鲜的小玩意来,越稀奇越好,送她屋里的架子上摆着。她最喜欢这些。”

  田喜连连应是。

  “另外……”他望向庭院整齐铺砌的青石砖,转而吩咐:“让人将砖石都起开,单独开辟一空地来,给她栽花种草药。”

  田喜先是诧异的朝地面望了眼,而后反应过来匆忙应下。

  “让她歇着吧,前些时日她怕是多不得安寝的。”

  说完他最后望了眼厢房门的方向,而后转身离去。

  夜里,秋雨仍未停歇,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将天地间晕染的一片潮湿。

  晋滁本是最厌这下雨天,可今夜却是例外。

  透过半抬的窗屉,他倚窗而坐,隔着绵连的雨幕,遥望西厢房的方向,看那格子窗里透出的温暖昏黄的光,觉得这细密的冷雨都似让人心头熨帖起来。

  他坐在窗边失神的望了许久。

  望着那窗纸上隐约透出的绰约剪影,他双眸迷离,恍惚,胸口处不由鼓胀起来。

  好似终年的缺憾处被填满,却又好似还差些什么。

  林苑这夜也坐在窗前许久。

  她没有开窗,只是独自枯坐着,望着桌上的那盆榆叶梅出神。

  她在想这十年,在想从前的日子,也在想她这光怪陆离的一生。

  从前她总以为她的命运可以掌握在手中,她可以挣脱时代给予她的枷锁,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

  可如今她却茫然了,曾经坚定的信念甚至开始出现动摇。

  至如今,她还能再掌控自己的命运吗?

  林苑突然可悲的发现,在她自问的时候,她的心底深处竟闪过了些许胆怯。

  若在从前,她定会义无反顾的说是,可如今,她却产生了退意。

  她猛地攥了拳,指甲深深陷入了手心肉里。

  她不敢置信,她的信念竟被摧毁至这般地步!

  是因为没了信心?怕熬不过这十年?

  还是觉得与其对抗的伤痕累累,倒不如妥协下来,接受旁人对她命运的挟裹?

  她不知道。

  林苑痛苦的闭了眼。

&em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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