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宫廷暗流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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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雪也无奈地笑了:“说不准真是冤家。”

  傅婉盈叹了口气,一阵沉默。

  “娘,你的荷包真的有用吗?如果我拿去跟皇上提出离宫的要求他一定会应允吗?”旭飞提到离开,她不由得想起了这件事情,说完,她便立刻感觉到了母亲身体的僵硬。傅婉盈并没有马上答话,千雪枕着她的膝,继续说道:“您也没有把握是不是?”

  “也许会给你一条活路吧,当时你病成那样,太子都亲自来请我进宫了,定是很了不得的事情,我……也是一时情急。或许,他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你。”

  千雪起身,轻轻抱住母亲:“娘,千雪知道你疼惜我……这件事情,皇上是一直不晓得的?”

  傅婉盈点了点头:“他若是知道,哪来我和你爹爹的今日?”见千雪表情复杂,她又补了一句:“你是不是怪我对你爹爹不够专心?”

  “我只是在想你们当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只是都爱了不该爱的,一切都是过去了,已经二十多年,还有什么不能忘?”

  “娘,皇上没有忘。”千雪认真地说,她想起了上官鸿对她的矛盾态度和馨嫔那双与母亲相似的眼眸。傅婉盈显然没想过千雪会知道那么多,一下竟有些反应不过来。千雪起身从随身携带的行李中拿出那个荷包,回来塞到母亲手里:“听我说,这个荷包绝对不能让皇上看见了,娘你藏了那么多年,肯定也是因为想到届时会有什么后果,皇上肯定不会放过你,放过云家的。既然已经从那个混乱的漩涡里抽身而退,就不要再因为我而被连累进去了。以后,我在宫里的事情我自会应付……千万不要为了心疼女儿让云家万劫不复……毕竟,君心难测啊。”

  傅婉盈怔在那里,好一会才缓过神来,颊边珠泪如线:“好雪儿,娘知道了,娘会记得的。只是苦了你,一个人在那种地方,我们想帮也帮不上。”

  “我会好好的,娘,只要你跟爹爹没事我就放心了。”千雪拿手绢拭干母亲的泪,强颜安慰道。

  傅婉盈见千雪如此,知道自己再流露忧伤反而不是女儿所愿。只紧握了千雪的手,叹道:“雪儿,你比我有勇气。”希望天会见怜,一切否极泰来。

  母女俩人就这么靠着说了一夜的话,期间小紫曾进来看过几次炉火,好像刚刚眯上眼,外面的天就大亮了。

  宫里派人传话:“娘娘,贵妃娘娘嘱咐您记着回宫,晏公子跟熙和公主的婚期近了,公主那儿还得烦您照应。”

  千雪遣回那传话的太监,深深吸了口气,这是她必须面对的。比起菊若被迫远嫁,她还是太幸运了,所以,林菊若的事情,她必须办得仔仔细细,当作是歉疚也好,补偿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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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安宫内

  千雪下了马车,一路进听风阁,可是并没有发现景飞的踪影,几次想开口问,都咽了下去。

  晴天帮她换好宫装,一面在旁边提醒:“娘娘,方才听守夜的太监说了,殿下昨晚半夜回来后就进了书房,吩咐谁也不准打扰,只留小福子看着房门。”

  千雪顿了顿,她自然知晓晴天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她过去看看,这丫头倒是挺会察言观色,是个精明伶俐的人,有时竟感觉比小紫还要贴心。不出门?那就是连她回来了他也不知道?

  “熙和公主呢?”千雪刻意转移话题。

  “照您的吩咐安置在追月楼了,这会儿……公主恐怕是要过来跟您请安了。”

  正说着就传来了晴云的声音:“娘娘,熙和公主来了。”千雪起身给了晴天一个无奈的眼神,意思是她现在分不开身去管景飞。见晴天依旧皱着眉,略微想了想,便吩咐道:“把我从相府带回来的点心拿给太子,让……让小紫送过去。”嗯……试探一下,他到底理不理人再说。

  出来厅里,见到依旧瘦弱单薄的林菊若,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公主不必多礼了。近来,身子可见好了些?”

  “一直吃着白大哥配的药,倒也不妨事,劳太子妃挂念了。”

  千雪有些受不了跟她这样客气,感觉只有跟上官鸿那辈人在宫里碰面的时候才用得着那么拘谨,想着不禁微笑道:“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也用不着那些虚礼,跟平常一样说话就好,不然得多累。这宁安宫里,本来就是比较少规矩的地方。”

  “是。”林菊若刚说完,又觉得这个回答有问题,马上换了轻松的语调,“你说怎样便怎样。”

  “对了,南宫白……”菊若要另嫁他人,最伤心的人应该是他吧,近来事情太多,也没去陶然居看看他。

  “他回寒谷去了,今年他在京里呆的时间也久了些。”欠白大哥的情意……看来只有来生再结草衔环相报了。

  千雪黯然低下眉:“对不起,本来你可以……”

  林菊若很快明白她的意思,有些惊讶千雪的坦率大方,怔了怔,然后笑道:“表嫂说什么呢。之前菊若不明情势才错怪过您,现在……您放心吧,我会过得好好的,这也是我娘亲最大的心愿。”她的命运不是云千雪或者太子表哥可以左右的,他们要负责的是彼此的人生,而属于她的路必须自己一个人走下去。这段时间她想得很清楚,若是真的嫁进宁安宫,这里还有多余的位置给她吗?进宫才一日,听到的尽是太子对太子妃的无限宠爱。表哥一直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即便温和体贴,也终究是跟旁人隔开一段距离,断不会如此的亲昵。这个结果,当日她在陶然居看见从天而降的云千雪时就预感到了。她恨过,抱怨过吗?反正,她总是很快发现这样的情绪于事无补,不如想想接下来的一切该如何面对。

  千雪不禁感慨,看来母女间的牵绊都大同小异,唯一的祈求便是彼此过得好。只是……燕烈到底是怎样的丈夫?看他的样子,也不至于有暴力行为吧?不过男人还真说不准,连景飞都有失常的时候。若是没有情爱的纠缠,夫妻二人相敬如宾,不知会不会也是一种幸福呢?毕竟身在帝王家,无情不似多情苦。

  沉默得有些尴尬,毕竟是情敌吧,虽然跟林菊若接触不多,千雪总觉得她们亲近不起来,好像两人之间有着某种程度的相似,知进知退,有时可以心照不宣,可是想着对方跟自己想法差不多,她们又不是相熟的知己,总是怪怪的。中间夹了个景飞,能自然起来吗?其实,还是有不同之处的,千雪会有偶尔的任性,自幼优越的成长环境让她对事物总是要求比较完美,而林菊若却从来都不可以,她会比较平静地接受难以避免的缺憾,比如这桩婚事。

  “表嫂,菊若听闻你刚从相府回来,想必有些乏了吧,我也就不多打扰了。这里有一件礼物是要呈给你的,知画,拿上来。”

  “礼物?”

  “表嫂昨天回相府不就是过生辰吗?说白了我也是借花献佛,这东西是表哥一早在陶然居定做好的,放在我这。他也不晓得怎么回事没来取走,可能最近琐事太多了吧。菊若就斗胆替他给你一个惊喜……希望你别辜负了他才是。”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

  千雪疑惑地打开礼盒,里面是一串流光蕴彩的浅黄色琉璃手链,乍看之下跟她在陶然居扯断的那串一模一样。这……心头涌上的暖流在顷刻间便到了眼里,她可以解释成自那天起景飞就把她记在心上了吗?

  林菊若告辞后,千雪依旧握着那串手链,一样的触感与色泽,她几乎可以确定跟她之前那串用的是同样的珠子,可是那份把散珠串连的心意却远远比琉璃本身来得珍贵。昨晚,他在江边松开手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呢?

  这时,小紫慌乱地从门口进来。

不准打扰,只留小福子看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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