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8|第1/3段
, 不,她是真实经历的事,他经历的才是一场梦。
陈烈做了个梦,就那么突然的,没有预兆的,一场梦突如其来的就跳入他的脑袋里头,强行塞入他并不曾经历过的事,梦里的他跟现在差得太远,起码走的路都不对,梦里的他现在还没有从部队里出来——
他还有个未婚妻,名字叫张天爱,而现在,他也有未婚妻,还是叫张天爱,已经解除婚约,像是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事一样,而他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竟然是贺乐妍——而叫他最震惊的是梦里还有个人叫景灿灿,走的是如今贺乐妍走过的路子。
像是两个人的际遇都换过来了。
而卫殊,卫明的儿子,梦里的他并没有同景灿灿在一起。
他也跟景灿灿毫无交集,为了罗方曾经想暗暗整贺乐妍一手,他几乎毫不费力地差点将景灿灿从演艺圈的高处拉下来,还亏得卫殊说情,——他皱起眉头,看着面前的景灿灿,就是一诈她,诈得这么容易,重活什么的这种事,也就是文人里的臆想,真发生在身边,是件叫人吃惊的事。
她这么好诈,叫他真是服了,“你想跟卫殊好好过日子?”
她听见了,自然是忙不迭地点点头,把他当成这世界上同样拥用重活秘密的“伙伴”,急切想要去拉他的手臂,可惜孩子抱在手里,她做不成这样的动作,巴巴地瞅向他,“陈叔叔,我就想好好跟卫殊,没有别的想法,您要是有什么事记得不太清了,我可以给您补上的,陈叔叔,您可千万别同卫殊说……”
她哪里敢让卫殊晓得上一世她自己同意把孩子送了给卫太太,更不可能让卫殊晓得自己曾经是怎么样的人,一丝半毫都不肯叫卫殊晓得的,尽管心早就苍老了,可她还是想给卫殊一个年轻的景灿灿,丝毫不沾染任何事的景灿灿。
陈烈只是做了个梦,梦不长,且很短,也就是飘过几个画面,就他的精明,几个画面也能串起一个简短的故事,不同于她,她是实实在在的亲历者,——他一直在想着她哪里来的消息,瞧着卫殊就不像是知道消息的人,而她样样都晓得,除非是知未来,怎么可能晓得那么清楚——
原来就凭着几个片断,他就把她吓得亲自把自己的底牌都给掀了出来,非常满意今天得到的结果,“我同他说什么?说你以前一双朱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她听得差点脸色就绷不住,那点巴巴的可怜样都差点儿变成怒火,“哪里有陈叔叔说的这么夸张了?”她一手就想要捂住儿子的耳朵,只能捂住一只耳朵,她赶紧地将儿子搂在胸前,挡住儿子另外一只耳朵,尽管儿子听不懂,她还是不想叫儿子听见。
“好像是有点夸张——”陈烈说得漫不经心,当着她的面儿,就摊开一只手,在他的面前数起来,“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别说了!”
他越数着,她的心就跳得越快,到后面,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从胸腔里蹦出来,失态地喝止她,一张娇娇的脸蛋已经憋得通红,有羞有恼,更有耻,耻于说出口,更耻于听见,原来别人不知道,她还能当自己披着张皮,这张严严实实的,谁也剥不开——
可真的来了那么一个人,把她的皮给剥开了,她真是怕极了!
怕的几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强自镇定着,她瞪着他,“陈叔叔,您到底想要做什么,您要替卫殊鸣不平吗,还是想抓着我的把柄,到底是要做什么呢,陈叔叔?”
已经是强弩之末,还能撑着身子这么质问,算是她沉入黑暗里的一根救命稻草,她紧紧地拽住不肯放手,死死地盯着陈烈,盯着那张她一直以为是“好人”的脸,她一贯还挺信任的陈叔叔,——转眼间,仿佛就成了另外一个人。
“还是想羞辱我来弥补贺乐妍?”
她不止一次的想到贺乐妍,明明不是她的错,她觉得陈烈要是重生了,知道如今的贺乐妍走的路子是另外一条,而她这个本来就应该 他越数着,她的心就跳得越快,到后面,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从胸腔里蹦出来,失态地喝止她,一张娇娇的脸蛋已经憋得通红,有羞有恼,更有耻,耻于说出口,更耻于听见,原来别人不知道,她还能当自己披着张皮,这张严严实实的,谁也剥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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