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第3/4段
崔绿真尽量忍住,告诉自己不能笑。
她能忍住,她可是专业的小马屁精小挽尊王,可一直坐角落的男人却忍不住了,“呵呵”一声,其他人再也忍不住,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女孩被笑得莫名其妙,“哥哥你们笑什么呀?她说错了我纠正一下还不行吗?”
这下,角落那男人恨不得把桌子都掀了,所有人里就他笑得最大声。本来一直偷看他的女孩,都快被他笑哭了。
崔绿真还是挺有正义感的,在她所受的教育里,无论男孩还是女孩,都不应该这么“嘲笑”别人,她们只是不知道“英阿”是英国和阿根廷的简称而已,这样的笑话家里人也会闹,爸爸妈妈就从来不嘲笑他们。
她一时没控制好表情,就像对待家里的汤圆橄榄一样,非常不客气的瞪那男人一眼,太没礼貌了。
她这一眼,可不是一般漂亮女孩的含羞带怯,暗送秋波,而是真真切切的瞪,汤圆橄榄不听话或者做错事的时候她就是这么瞪的。
男人没出声,气氛却忽然凝固下来,其他人大气不敢喘的看向角落阴影,仿佛连空气也不流通了。
崔绿真一点儿也不后悔瞪他,只是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看来这男人应该是这群人里地位最高的。她不知道是要继续若无其事岔开话题,还是跟他婉转的聊两句,当然,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好好的来喝周岁酒,莫名其妙被不认识的女孩嘲笑,见不惯他对她们嘲笑帮一下……诶不对,她们嘲笑她,现在又被人嘲笑,这叫一报还一报,她为啥要替她们打抱不平?她又不是圣母!
崔绿真面上不显,思绪却变来变去,对面的男人阴沉沉盯了会儿,忽然又咧嘴无声的笑了,并从阴影里走出来,径直走向门口,去了洗手间。
直到此时,绿真才看清他的长相:雪白的貌似不见天日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脸,深邃的五官,一头栗色半长发到肩头,脖子上还挂着条铁链子或者银链子,上头是俩骷髅头……竟是她长这么大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比曹宝骏还好看!难怪那俩女孩一直偷看他。
可惜脾气太臭,远不如曹宝骏可爱。
当然,看外形的话应该是曹宝骏他哥的同行,听说是模仿的美国“猫王”,一个崔绿真也不知道全名的摇滚巨星,她只是在黄卫红的“敌台”听过两耳朵。
幸好,他出去后,包厢内的空气又重新流动起来,其他青年继续说起马岛战争,英国阿根廷国力、军力对比,当然最少不了的就是撒切尔夫人和加尔铁里的对比,这两名国家元首,一男一女,都是铁腕手段,有非常强的可对比性。
崔绿真最欢的就是这类话题,一时间话匣子收不住,跟明显比她大几岁的青年们侃侃而谈,甚至连击落的贝尔格拉诺将军号巡洋舰和谢菲尔德号驱逐舰也是她这半军迷感兴趣的,越说话越多。
五个青年听得频频点头,偶尔插几句嘴,讨论几句,说的是大多数女孩听不懂的话题。
这时候,他们好像忽略了她的女孩身份,忽略了她那让人惊艳的美貌。这就是崔绿真的人格魅力,她能让人记住的并非她出众的外表。
没一会儿,出去那摇滚青年还没回来,宴席开始了,绿真刚举起筷子,忽然小腿被人抱住,低头一看:嘿,小橄榄带着个胖乎乎的小团子躲在她凳子腿下。
“橄榄怎么在这儿?”
“嘘……”小家伙用一根手指头在嘴唇上比划着,指指爬在桌子底下玩耍的小团子,“谷岳弟弟要出来玩儿,我陪他。”
绿真知道他很懂事,才四岁就能带郝谷岳玩耍,倒是老怀甚慰,低头笑着把郝谷岳哄出来,抱在怀里,用筷子蘸着清淡的汤汁儿喂他。
谷岳这崽崽,真不愧是陈静和郝顺东的儿子,贪玩和好动简直如出一辙,甚至比他爸妈还淘气,才一周岁的宝宝就能甩开保姆四处乱爬,有时爬到全家老小一起找他,要么在衣柜里睡着,要么在阳台尿尿……要是再大几岁,他还不得独自闯荡世界?
这不,给他清淡的他不满意,还“啊啊”叫着指着一碗红油辣椒拌的凉菜,崔绿真哄他:“不好吃,很辣,很苦,吃了嘴巴会喷火的哟……就这样,呼——”
撅着小嘴,装着吹出一股火焰的模样,还非要指给郝谷岳看,“看见没,姐姐喷火啦,怕不怕呀你?”
郝谷岳:“??”我觉着你是在逗我,欺负我不会说话!
其他人一愣,顿时哈哈大笑,这幼稚的孩子气,哪里还有刚才侃侃而谈把铁娘子当偶像的模样?有跟她渐渐熟悉的男青年问:“崔绿真你几岁啊?”
“十八,怎么啦?”
众人又是大跌眼镜,因为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十八!这身高和见识,他们都以为她二十出头了,两个女孩都叫她“姐姐”,她也没否认。才十八岁,长得……挺成熟?
正说着,摇滚青年回来了,一屁股坐绿真身旁的空位上,那是刚才有人给小橄榄让出来的,结果橄榄受姐姐命出去找保姆了。
谷岳的大眼睛立马被他脖子上“叮叮当当”的响声吸引,歪着身子去抓,一把捏住骷髅头就要往嘴里塞。吓得崔绿真直闭眼睛,这挂脖子上的,不知道沾了多少汗水汗泥,可怜的小谷岳哟,这就要跟摇滚青年来个亲密接触了。
“谷岳!”陈静从走廊过来,气急败坏,“臭小子,要不是小橄榄,我又找不着你了,急坏奶奶看我不打烂你屁股。”
谷岳放下即将被他大快朵颐的骷髅头,露出几粒小米牙,“嘛嘛,屁屁……”
陈静一把将他抱起来,果真在屁股上狠狠打了几下,随后赶来的陈母心疼得不要不要的,“哎哟你轻点儿,这是孩子,又不是玩具,咱们谷岳多聪明呐。”
陈母接过去,对着郝谷岳的屁股嘘寒问暖。她这么大年纪才得这么个外孙,看得比眼珠子还金贵,平时只要女儿女婿在阳城,她都去帮忙看孩子,比保姆上心百倍千倍。
陈静悄悄冲绿真叹口气,这孩子不止她妈惯,公公婆婆也惯,丈夫更是惯得不像话,全家都好人,就她来当坏人……也幸好,要是她也“同流合污”,那谷岳就毁了。
忽然,看见脸色苍白的摇滚青年,她忙高兴道:“安杰来了,绿真快看,这是安杰!”
这是最近特别有名的一位歌星,跟别的歌星还不一样,他们色歌曲上春晚,歌曲传遍大街小巷耳熟能详,可他的却是国人从未听过的唱法。
声嘶力竭,狂甩头发,死亡金属,长发牛仔,大吉他……这些都是外国人玩法,十分。她不知道是要继续若无其事岔开话题,还是跟他婉转的聊两句,当然,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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