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史家,亡!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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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厂规模越来越大、日产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好,手握这种毁天灭地的大杀器,宁国府可谓是日进斗金,每月的纯利润平均达到了惊人的十八万两银子,而且这个数目一直都是稳居不下,只高不低,让无数人眼红到不行,这样算来,一年至少二百二十万两,简直是骇人听闻!

  关键是它永远都不会被淘汰,也不会被同行超越,毕竟爱喝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有钱人也不少,这就是所谓的出道即巅峰,不少外道府县的人慕名而来,只为品鉴这款被传到神乎其神的美酒,时人皆言,喝了透瓶香,再喝以前的酒,就和喝白水一样,这也导致很多地方名酒濒临破产,那没办法,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嚯~这他妈的还是酒吗?一口下去跟吞刀子似的,劲这么大!”史鼎跟狗一样直吐舌头,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史鼐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酒盅,有滋有味的啜饮一小口,道:“这款酒叫闷倒驴,名字是不是很贴切?也是那小王八羔子搞出来的,说是透瓶香升级后的豪华尊享版,二十五两银子一瓶,不消多,一小碗下去,你能睡上一天一夜,地龙翻身你都醒不了,还有一款叫高浓度医用酒精的,劲更大,不过不是给人喝的,是给伤口消毒用的,哪天去弄点回来尝尝。”

  “妈的,那小兔子崽子这次赚大发了,他还贼的很,担心会富可敌国,说只卖五年,挣些养老送终的退休金,然后就把什么生产权和代理权无条件上交给圣上,五年,他还不得赚一千多万两银子?”

  史鼐望着窗外在连绵大雨中青翠欲滴的芭蕉树,怅然道:“试问哪个皇帝不喜欢这样的臣子,又能打仗又能赚钱,和他分道扬镳,站在对立面,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失策之一,可谁又能想到当初那个苟延残喘的外室子会有今天这般成就?”

  史鼎一口闷完酒盅里的闷倒驴,大着舌头,含湖不清的说道:“得了吧,那野牛攮的玩意从始至终都没有瞧上我们俩,当时他中解元时,我们去荣国府赴宴,他倒好,不仅把礼金推了,连一声表叔都不愿意叫,我看呐,就算我们向他示好,也是热脸贴冷屁股,他心性薄凉,无情无义,就是一条喂不饱,也喂不熟的恶狼。”

  史鼐哂笑道:“不说他了,他有他的阳关道,我们有我们的独木桥,到底鹿死谁手,谁笑到最后尚未可知,等他大祸临头的那一天,你再去落井下石也不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来,我们祝他早日身败名裂,和他的好主子一起共赴黄泉”,后面这句话声音极小,小到只有他和史鼎能听得见。

  兄弟二人碰了一杯,史鼎说起贾政领贾宝玉等人搬到原赖家宅院的事,嗤笑道:“姑姑也是老湖涂了,我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她难不成是想把荣国府的爵位和资产都留给她小儿子一家?怪不得她被那小瘪犊子治的服服帖帖,笑死人了。”

  “老弟,也不知你哪来这么大的火气,要是没地方撒,回家打你儿子去,别连累了我,以后要是碰到什么事,我还指望姑姑她老人家伸出援手呢。”

  “大哥!你还真当如今是以前啊,眼下哪里还有什么四大家族,等姑姑一死,我们史家必和他们贾家老死不相往来,指望她有个屁用!要指你指去!”

  “不说这个了,喝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那小崽子别的本事没有,写起诗词来还是有一套的,晚上我做东,请你去教坊司逛逛,听说新来了几个不错的雏儿,好像是哪个知府家的。”

  ......

  大门口。

  一阵整齐划一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正在打瞌睡的门子被惊醒,睁眼看去,只见一大群身披黑色雨衣,头戴斗笠,看不清番号的骑士出现在了街道的尽头。

  “锦衣卫?”

  另一个门子道:“可不就是,又有人要倒霉喽,我跟你说,我一个表兄最近发了笔小财,我问他借了三十两银子,加上这么多年积攒的月钱,身上有六十多两,只等哪个官宦之家被抄家流放,我就去买一个闺阁小姐回来,也尝尝那些高高在上的小娘们是什么味儿,是不是甜。

  。诶?他们怎么不走了。

  停下来了。

  。我操,该不会是冲我们家来的吧?”

  正如他所想,缇骑和校尉们按照事先计划将保龄侯府团团围住,朱全纵马上前,用马鞭指着两个双手抱头,趴在地上的门子,喝问道:“史鼐和史鼎在何处?”

  门子唬的肝胆俱裂,两排牙齿在嘴里捉对儿厮杀,颤声道:“官爷稍等,小人这就进去通禀我家老爷他们。”

  “他们都在里面是吧?很好,来人呐,进去拿人,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喏!”

  在本能的驱使下,一个门子拔腿就跑,他一边跑一边大喊“不好啦!遭兵啦!”,刚喊了三声便戛然而止,他惨叫一声,箭失强大的惯性让他飞出去一丈远,摔倒在地,如同被抹了脖子放血的鸡鸭,扑腾几下就一命呜呼了。

  如狼似虎的校尉们挥舞着绣春刀,举着盾牌和十字小弩一拥而入,下人们惊慌失措,如丧考妣,听到动静的史鼐和史鼎提着佩刀从书房内骂骂咧咧的冲了出来,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大有醍醐灌顶之感,酒意顿时清醒了一大半。

  “朱佥事,我史家忠君体国,克己奉公,何罪之有,竟被汝等如此的羞辱!”

  朱全冷笑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卷圣旨,兄弟俩童孔勐缩,对视一眼,祸事了!只听见他大声读道:“保龄侯史鼐,忠靖侯史鼎,世受君恩,却数次让家仆向关外兜售朝廷管禁物资,有资敌叛国之举,又以金银珠宝贿赂边将,有结党营私之嫌,着即刻押至上书房问罪,钦此。”

  二人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久久不敢置信,这两个罪名扣到头上,最轻也会被褫夺爵位,君不见贾赦和他们的罪行差不多,后被太上皇用一杯毒酒给赐死了。

  史强被两个校尉按在地上,他大叫道:“欲加其罪,何患无辞!我史家先祖对国朝有定鼎大功,不输四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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