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迷烟第2/3段
程卫连忙挪步上前,从贺迁手中将信接过。
程卫一目十行,说:“那皇上,可是决定此次让子定挂帅了?”
“嗯。”贺迁下巴轻点,“战机不容贻误,朕这就拟旨。”
黄昏时分,霞光染红了半边天。
时诩登上瞭望台,耳畔听着草场上悠扬的牧民歌,贴在唇边的埙便就着那调子,将曲子磕磕绊绊地吹了出来。
信已经传回盛安两日了,可朝廷的旨意迟迟没有下达,时诩心中难免有些焦急。
他站在这塔上还能隐约望见二十里以外的满丘营地,满丘人全民皆兵,即使是在缺粮的今年也能在嶆城之外坚持数日,时诩甚至怀疑有人在暗中对满丘进行援助。
景啸休整了几日,感觉身上的伤好了不少,被一阵磕巴的埙声吵醒后,便穿好衣服,想去外面透透气。
张易端着沏好的茶从营房外经过,恰好与景啸碰上了面。
“大帅。”
景啸永远沉着一张脸,他看向张易手里的茶壶,又朝走廊的尽头望去,道:“给景聆送去的?”
张易回道:“是。”
景啸上前两步捻开了茶壶盖,景啸虽然常年在外打仗,却也是盛安世家景家的家主,一眼便看出里面的茶汤成色并不好。
景啸合上盖子,道:“我屋子里还有两包皇上赐的雨前龙井,拿去给她。”
张易愣了一瞬,躬身道:“属下明白。”
张易刚转身要走,景啸又道:“刚才是何人在吹埙?”
张易顿了顿,指着瞭望塔上的时诩,道:“是武安侯。”
景啸朝瞭望塔上看了一眼,随即道:“军营里不许吹这些悲歌,你叫他下来,我有事找他。”
“啊?”张易朝黝黑的后颈上摸了摸,道:“我这就去,不过……他吹的好像不是悲歌,是《赶羊歌》,可能是武安侯不善于吹埙,所以听起来才像悲歌……”
景啸冷哼一声,转身道:“让他别再吹了。”
景啸在营房中等了片刻,便听见叩门声从门口传来,时诩伫立在外,手里还拿着那枚埙。
景啸微抬起眼,周身都散发着骇人的严肃感,他在桌沿轻敲,沉声道:“进来坐。”
时诩大步跨入营房,坐在了景啸指给他的位子上。
“大帅。”
景啸抓了把花生放到时诩桌前,说:“我听说你已经向朝廷请旨统领嶆城军了。”
时诩轻捏着手中圆滚滚的埙,说:“是,不过大帅不要误会,子定并非要趁大帅受伤,与大帅争夺主帅之职,大帅如今有伤在身,还是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子定也只是暂替大帅管理嶆城军,待大帅身体恢复,子定便回盛安。”
景啸灌了口茶水入喉,他看向时诩,道:“子定多虑了,我岂是如此心胸狭隘之人?你与你父亲很相似,都是顾全大局的人,嶆城军交给你,我也很放心。”
“多谢大帅信任。”时诩拱手道,“只是子定快马传回盛安的书信迟迟未有回音,子定并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同意子定的请求。”
“莫慌。”景啸道,“利弊皇上自会权衡,你且先在嶆城住下,皇上的旨意不日定会送达。”
“有大帅这句话,子定便安心了。”时诩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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