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二婶子也发生了巨变第2/2段
你犹豫不决迟迟不来
为谁停留在水中沙洲?
我天生丽质又装饰打扮
急流中驾起芳香的桂舟
令沅水湘水风平浪静
让长江安安静静地流
盼望你啊你却不来
吹排萧啊我在思念谁?
……
就是那个大雨天,那个迷失在柴山的大雨天,陆仔占有了她。她来不及细想,就成了一个农家妇。才结婚,便经历丧父的伤痛。如此清纯才情的一个女子,就此做起了对世界充满刻骨仇恨的吴汰的幺儿媳妇,她又怎地心甘?大家又怎地甘心。二婶子说这些也是不甘心吧。
二婶子这一说,无不挑起鹿女隐藏心底的幽暗。想起从前的阔大之家,对比如今居家的清寂落寞,忍不住哭。也许鹿女在后悔没听从家人的劝告,执意嫁给了陆仔……我见鹿女哭,也忍不住泪流满面,为她感到难过,就像那时我为小姑感到难过一样。
每论这个充满悲伤回忆的时刻,母亲都默然坐在我们身边,并不言语,也不悲伤。很平静地等二婶子说完话,就干活去,也不留我们在家吃饭,只留一句:“你们早些回家,以后不要常回娘家来,我没时间安置你们吃饭,我若想念你们了,我自己会去。”
我与鹿女见母亲不搭理我们,也就不再听二婶子唠叨,收拾好东西回家。
母亲从不在儿女面前,表现出失去父亲的悲痛。因为祖母交代母亲,父亲去世了不会再回来,即使再思念,也不要在家哭哭啼啼,那样对孩子们不好。
因祖母还在,父亲死去的身份还是个化生子。母亲虽不大喜欢表现自己对孩子们的爱,却从现实的一点一滴做起。
父亲去世后,母亲真没在家哭过一回,即使多么思念父亲,也只在他们一起睡了十几年的六弯床上躺一会,温存温存她与父亲曾经的时光。
倒是二婶子,总对我们姐妹一再说起这些,是好,是坏,真分辨不了。
二婶子管好自己的儿子,我的堂弟建,处理好自己的家庭关系,就不错了。何以管得好我们姐妹的人生与生活?二婶子之所以不停地找到我们说那些,一再提醒我们要好好做人,不给父亲丢面子,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上人,并非真正关心我们与父亲,而是她心虚。这些年,她在陈家做的一些事实在过分,理亏!自个寻求不到良心的安慰,唯交代我们这些做子女的了。
堂弟建结婚几年了,还没生养孩子,杨梅与二婶子相处得也并不和睦!二婶子其实是挺落寞的!才想起我们姐妹来了吧!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二婶子比从前变得大气多了。每次家里来客,都可到她家吃着饭了,菜也做得丰盛。时有鹿女与我回娘家,母亲不在,就在二婶子家吃饭,那是我们姐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也由二婶子自己娶了儿媳妇,安知些做人妻人母人媳的本分,不那么尖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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