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开始 10月23日2021年下午第2/2段
她很有耐心,而我比她更在意时间。
“变化挺大。”我打破了寂静的气氛。
一语双关。
“不变是相对的,变化是绝对的。”她也一语双关。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有很多想问她的事情,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愿意回答。大概率是不愿意回答的吧。毕竟,如果换作我被别人这么摆了一道,我恨他都来不及,怎么还会为他解惑呢?
可是,摆他的并不是我啊。或者说并不是我认可的我。可这样能代表这不是我的行为吗?即使我不承认它是我,在别人眼中我们就是一个人啊!
“对不起。”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
“对不起?她反问道。“你为什么要道歉?”
我愣了一会儿。
是指棋差一招,所以我没必要假惺惺的道歉,还是指该道歉的不是我?
看着我因震惊而僵住的表情,伊莉莎白‧巴托利微微一笑,像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旁边的监听器,然后转向我,意味深长的说:“重要的是看法和评价拼接而成的符号吗?”
我僵硬的偏头看向监听器。
对呀。两个他们眼中的危险人物,又怎么会在毫无监视的情况下对话呢?难怪他们那么容易同意我来见伊莉莎白‧巴托利。原来如此……
我转头再看了一眼伊莉莎白‧巴托利,这次我的眼神中有些许的试探。
看法和评价拼接而成的符号?
在逻辑的世界中对方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看法。
因为加注在别人身上的目光终究会回到自己身上,所以我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看法。
这样的话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最终一定会被抽空,剩下的只会是各种看法和评价拼接而成的符号化形象。
如果像她说的那样看法和评价拼接而成的符号不重要……
我希望她的意思和我想的意思是一个意思。
像是为了证实我的猜测,伊莉莎白‧巴托利认真地看着我,告诉我:“我看见了你。”
根据以上理论,你和我本质上是没有生命的。符号化的评价和看法才是我们的命。
而伊莉莎白‧巴托利说:“我看清了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的目光,错过了符号化的形象,看见了你。而正是因为这种看见,让我成为了我,而不是符号化程序中的那个化身。而是真实的具体的我。
突然间,我意识到,她是第一个,或者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像我亲口承认我不是它的人。
我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种反射回来,全神贯注地看见。这一刻,已经看见你和我了,无需更多看法。
这种感觉带来了一种诡异的自信和安慰,且值得信任,因为这种感觉在原头上由我创造,但在方向上来自于对方,只不过中间有个互为主体的反射罢了。
她把我当成了我……
想质问伊莉莎白‧巴托利和它是否之前认识,是否一起布置这个局,是否隐藏了什么……这些试探全部卡在了我喉咙中,无法再吐出。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略带着许些无奈的神情。我打算坦诚。
我没有套路她的水平……真的只有这个原因吗?又或者……又或者有什么别的原因?第一次被认可存在的感激和激动……还有什么别的吗?
我直接表达了我对富丽堂皇之下掩盖着秘密和阴谋的厌恶,顺便讽刺了一下光明下的黑暗。
既然我在她眼中和它并不是一个人,且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承认我存在的人,那我又何需隐藏?何须忌惮?何须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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