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前奏第1/3段
地动后的天空灰蒙蒙的，空中弥漫着大量灰尘，一个浑身脏乱的小女孩跪在倒塌的房屋前，浑身颤抖着，全然不顾小手上被石粒划出的道道伤口，双手不断地扒拉着废墟。
余震在继续，被扒开的石坑又被周围的乱石填埋，小女孩稚嫩的小手上布满了鲜血，却怎么也赶不及石头掩埋的速度，一切都是徒劳的。
她最终累得跪倒在废墟前，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爷爷！”
不知多久后，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出现在她的身后。他身后背着一个药娄，染血的伤痕布满全身，头上还有着几块淤青，他凝望着这片废墟，泪水瞬间朦胧了双眼，缓缓地伸出颤抖着的双手紧紧地拥住了小女孩，哽咽道：“怡儿不哭，爷爷走了还有哥哥呢！”
...
地动后，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暴雨，小男孩依靠在废墟的一个残破的墙角，小女孩蜷缩在他的身后瑟瑟发抖，大雨夹杂着冰雹滂沱而下，打湿了他们的衣物。
暴雨不知下了多久，终于渐渐停歇，贾府门口，此时排起了长龙，饥饿难耐又无家可归的人们不得不向云泽镇上唯一的大户人家求助。
小男孩看着蜷缩在他身后的小女孩，轻声问道：“怡儿饿不饿？”
“哥哥我不饿。”小女孩面色发白，却故作坚强道。
小男孩沉默了，看着小女孩颤栗的身影，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怡儿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弄吃的。”
...
排了不知多久的长队，终于轮到了小男孩。
“领粥要签卖身契的，你可知道？”贾忠淡淡地问道。
“嗯，我知道，我要签三年的。”小男孩答道。
“嗯？”贾忠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少年，挥手不耐烦道：“这里只有终生的，毛都没长齐呢，还想讲条件，快点滚！”
“你！”小男孩愤怒了，鼓起勇气大声质问道：“大周律法明文规定，家丁分终生制和期限制，契约双方自愿，凭什么我不能签期限制？”
“呵，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子跟我谈大周律法？”贾忠嗤笑一声，伸手就想抓住少年的衣领。
少年经年在山中采药，年龄不大身法却极为灵活，扭身躲过，反手抓住贾忠的一只手掌，猛地向外一翻，顺势一带。贾忠猝不及防下失去重心，直接被按在了桌子上。
顿时，人群一阵骚乱，人们显然都没曾想到这少年居然有这等本事。贾忠恶狠狠地盯住少年怒骂道：“你个小杂碎敢阴我？”
外面的吵闹声惊动了府里的人，一位少女从贾府内走了出来，疑问道：“怎么回事？”
少年见此，松开贾忠，不坑不卑地道：“这位小姐，我想签三年的卖身契，可这位总管非说只有终生的，可大周律法明文规定，家丁分终生制和期限制，契约双方自愿。”
“哦？”少女饶有兴趣的打量起眼前的跟她一般大小的少年，他年龄不大，说话却格外老道而且身手也挺厉害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回答道：“我叫萧凡！”
少女微微一愣，笑道：“我叫贾菲，你以后就跟着我做我的护卫好啦！”
“贾伯伯，给他签三年的吧！”说罢，她便转身走进了府中。
“是！”贾忠恭敬地看着少女离开，转头看向萧凡：“哼，你这混小子运气真好。不过...”贾忠顿了顿，漠然道：“三年契约的每天只有一顿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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