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五羊之由(下)第2/2段
“皇命、民愿···”
耳畔听着樊老低喃,白典双眸中充满惆怅,语气中多有无奈,目光遥望北方,幽幽道:“是啊,皇命、民愿,名正则言顺,那些忠魂才有还魂的机会,五羊老卒才能够一雪前耻。”
白典目光逐渐迷离萧然,双唇微张似是在吟唱着什么,很快,樊老也加入吟唱的行列,随着他二人音调逐渐提升,一股古老苍凉而又悲壮的气息,扑面而来。
“黄昏天、残血夜,夏有先贤赴天关。青锋剑、问沧桑、尺锋露芒止族亡!头颅抛、热血洒、万丈豪情遮青穹。杀强敌、斩百族、热血流尽显高义!音未散、魂已断、一曲战歌送英灵。兵戈散、生机现、万千白骨照前路!”
······
“夏族战歌,如今还有几人知晓呢···”
“五羊关因何称之为五羊,世人皆以为是因那套五羊神铠,谁人还记得五羊公呢?若非五羊公领墟之一脉弟子,一柄乾坤刀扼守天关北路,压制吃里扒外的北荒七族同西夷百族无法汇合,成功阻止天路被打开,夏族早已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残血夜后,天地大变元气不复,贤亭七贤为保夏族不受外敌侵扰,得以休养生息绵延子嗣,集七贤之力,以身陨为代价施展神通,矗九关于边境险要之地,贤亭谨遵七贤遗命,组建九大边军戍守九大军关,九大边军不涉朝堂纷争、不涉皇朝更替、只为戍边。”
“正是因为九边的存在,残血夜后四千余年,夏族再不受外敌侵扰,歌舞升平安乐祥和!承平太久···太久了,久到散了血性、软了脊骨、失了心气、丧了风骨!”
“那些所谓精锐之师,什么都指、禁军、督府营,哪里称得上铁血将士,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将校懈怠军务致使操训废弛,羽谷关前面对鞑子骑兵那是一触即溃,尤其是军备荒废的都指一系,更是伤亡惨重,而鞑子的残暴和彪悍,杀得他们彻底胆寒,不愿,更不敢轻启战端!”
“若想驱逐鞑子收复军关,无言必须得到朝堂的许可,不说仅以五羊边军独木难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失去大义,五羊边军将会沦为人人唾弃的罪人。上官小子是对的,唯有以精锐之师熊罴之旅,杀得鞑子肝胆俱裂闻风而逃,方可消解鞑子给朝堂诸公及各氏族留下的无敌之姿,才能为五羊边军争取朝堂的支持。”
“当五羊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造成驱逐鞑子收复五羊可期,鞑子并无三头六臂不可战胜的妖魔的局面,则皇命可得、民愿自生。”
缅怀般的吟唱过后,不是牢骚便是感慨,白典淤积在内心的憋闷和愤懑也发泄的差不多了,脸上阴郁之色渐消,当他目光转向樊老,察觉到他眼眸深处那抹不屑和狐疑,暗自摇头,老卒营老卒对五羊忠心耿耿毋庸置疑,可就是太过固执,想到他这个五羊骑监事的位置至关重要,又不得不出言提醒和劝诫。
“樊老,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必有所求,自甘奉献大公无私者,仅存圣人之言,只要目的一致便是可以携手共进的同道中人。上官陆那小子,年纪轻轻却才智不凡,可在世事通达和人情历练上,还是多显青涩,这点,便需我们这些戍边老卒多多帮衬。”
“至于五羊骑,樊老不妨放手施为,相信来日定会让樊老大吃一惊,能够想象,五羊骑仅凭百余骑,纵横驰骋,杀得鞑子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以鞑子血肉重铸吾族无畏强敌亮剑强敌的气魄!由此激励族中千万男儿,挺身而出杀敌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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