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201702第1/3段
, 妖精,这个词常用来作为夸张修辞,比喻一个人善于诱惑男人。女人们说一个人“就是个妖精”,多是出于妒忌敌视的口吻。而男人们说一个人“就是个妖精”,多半出自爱欲之心。
严柏宗原本觉得这个词很夸张,这种用妖精来作比喻的*显然不是他这样的人会做的事。但是现时现地,他觉得自己大概是遇上了一个妖精。热水之下祁良秦扭腰摆臀故意磨蹭着他,不是妖精又是什么。他活了几十年也从未见过这样大胆热情的人。
或者说他从未见过这样矛盾的人。祁良秦平日里是异常温顺和内敛的,且很容易害臊,性子应该是有些内向的。可是关起门来,他却总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边羞耻的面红耳赤,一边直勾勾地看着他。这样的矛盾激发出一种特别的美感,他平生从未见过,也毫无抵抗力。
这世上没有比一个陷入热恋的男人更丧失理智和良心的。情/欲袭来的时候,哪还管什么孝道世俗,性命大概都可以交付了,还在乎什么虚名。
严柏宗从房间里出来之后,便上楼对老太太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他不接受相亲这件事。
严柏宗委婉但坚决地表达了自己不希望老太太太关心自己婚事的意思。老太太说:“我也可以不用管啊,可你也得把这件事放心上,你老说自己找自己找,可是孙淼之后也没见你跟哪个女孩子走的近过。我不要求你马上结婚,你就是先有个暧昧的对象也行啊。”
但是老太太也知道自己的儿子,若是他不同意,自己不好逼着他去相亲。且不说相亲本就讲究你情我愿,严柏宗作为严家长子,如今已经算是严家的大家长,她对这个大儿子不止有母子之情,也相当尊重他。
不过老太太当然不会这么容易死心,既然严柏宗不会去相亲,那她就故技重施,像上次孙家那样,把人家姑娘请到家里来做客。
祁良秦下了学刚回到家,就从春姨那里听到了家里将要有客人来的事情。
“老太太把人请到家里来了,说这样柏宗好接受一点。”春姨说:“她也是抱孙心切,你别怪她。”
祁良秦摇摇头,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其实也是能理解的:“他在家么?”
“在松伟房里呢……老太太没有明说是请人来家里相亲,柏宗也不好说什么。”
祁良秦就到了严松伟房里,一推门就看到里头烟雾缭绕的,两兄弟正一人一支烟在那里抽着呢。严柏宗本来在窗边靠着,见他进来,赶紧摁灭了手里香烟,伸手将窗户完全推开了。
祁良秦说:“你们抽了多少了?”
“你回来的正好,”严松伟挑着眉毛说:“你的情敌要来了。”
“老二,”严柏宗瞪了一眼:“哪来的情敌。”
严松伟就笑,小心翼翼地夹着最后一截香烟吸了最后一口,然后也把烟头摁进了桌子上的烟灰缸里。祁良秦将书包放下,说:“来就来呗,还能比孙家小姐好?”
“你倒是心大,”严松伟说:“不过这个不成,还有下个,不挑出一个来,我妈是不会死心的。你糟心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希望你一直能想得开。”
祁良秦听了也没说话,倒是严柏宗皱了皱眉头。老二说的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平添许多烦心事。何况他性子冷淡,不爱热闹,即便没有祁良秦,也不大喜欢频繁相亲这件事。
这位带着远房侄女来的刘阿姨,年纪要比老太太年轻四五岁,家境跟严家当然是没法比,所以当初听老太太说要给长子介绍对象,她也没敢想,觉得高攀不上。可是谁知道那么多名门闺秀严家没看上,最后竟然要她介绍她那个家境更是一般的侄女过来。
她这个侄女是她娘家那边的一个堂哥的了一眼:“哪来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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