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静日玉生烟(2)第2/3段
不过口中还是要呈一下强的“那吁么了,就算你家进了门,也就只有她来月信,或是有身孕时你才能和少爷圆房,再说了,新人不及旧人好,我家爷可一直说只有木槿最贴他的心了,你就自求多福了。”
她的脸气得像烟堆里出来的,牺哈一笑,高昂着头从她身边经过,她却一伸脚,绊得我摔倒了。
啊呀!你在我的地盘里敢向我挑衅?我向她扑去,两个人打了起来,我自然不是她的对手,一会就大声痛叫着被踢倒在地,凄凄惨惨地爬着,一边躲着那狠蹄子的拳脚,不过要得就是这个效果,果然原非白急得策马过来了,一下子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抱在怀中,顺便一甩鞭子,将绿萼逼退三步。
他冷着脸一手把我的脉,一边沉声问着“旧伤可痛?”
呵呵!不就是为了原非白吗?我看王宝婵也绷着一张脸过来了,心想,不如就气气她,让她进门时,就逼原非白将我送给原非珏算了。
于是我一反常态,反手拉着原白的手,孱弱地躲进他的怀里,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娇嘀嘀地对他说着“我的爷,可吓死奴了,奴还以为这一生再也见不到您啦。”
嗯!原非白身上的熏还真是好闻,比古龙水都迷人,怪不得这么多人想扑进这变态的怀里。
原非白有那么一刹那的愣神,不过很快就若有所悟地看着我,估计识破我的小把戏了,嘴角一勾,墨眉一挑“放心吧,我保证你这一辈子天天看见我,想逃也逃不了。”
啊!什么意识,你这人怎么这样拆台啊,我回瞪他时,他已换上一张酷脸了,把我递给素辉,让他送我离开这人的战场,我回首看去,绿萼跪在地上哭个不停,王宝婵在那里训斥着,而原非白也不说话,玉树临风地坐在马上,目光追随着我,嘴角带着一末若有似无的笑。
回到自己的屋里,对着铜镜,我放了头发,自己上着药,嗬!绿萼这人练过鸡爪功吗,把我的嘴唇都抓破了!
明天碧莹看了又要眼泪汪汪了,不如用那小醉仙的胭脂试试,看是不是遮得住吧,我调着胭脂,涂了上去,还真管用。
那媚儿说这是小醉仙亲自去老字号的镜月堂挑的,而且是镜月堂的绝版封存,仅此一,她真是个很有见识的人,没见过我的人,只听媚儿的描述,却已知道什么样的顔适合我。
这顔淡雅适中,不是极度的浓,又不是太过惨淡,称得我肤愈加白嫩,又添了几份媚态。
前世的我长得什么样我已经差不多全忘了,这几年忙着照顾碧莹,念着锦绣,想起前尘往事又觉得荒谬,人生在世不过一具丑皮囊罢了,也从不曾认真地照过镜子,如今我看着镜中的我,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长发如乌玉墨缎泼洒,及至纤腰,朱唇红润,肤如白雪,虽不是绝世华,但亦双眸不笑而含情……
我捧着我的脸,痴痴看着,是啊!我几乎忘了我现在可是在我人生最丽的年代啊。
“你觉得如何?”忽地一阵低沉得男声传来,我这才惊觉镜中出现了另一张绝代容顔,不是那恼人的原非白,又是谁?
“三,三爷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怎么也不出声啊?”我结结巴柏放下手,这个变态为何老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我身边。
他微微一笑,潋滟的目光看着我说“你自己照镜照呆了,又来赖我。”
他指指椅子要我坐下,然后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一手挽起我的一缕乌发,一手慢慢梳了起来,我大惊,正要回头,他然动声地说“乖乖别动,一回子就好了。”
我不安地绞着双手,不停觑镜中的他梳着我的长发。
他……今天怎么了?为何兴致大好地来玩我的头发呢?
一时间,两人在铜镜中相顾无言,唯有青丝万缕在他手中流泻……
他忽地打破了沉默,开口道“你已过了芨开,为何脑后总挂个大辫子,不学其他年青孩子,梳上流行的发髻呢?”
我对他低一笑说着“我不会梳髻,而且我喜欢蹦蹦跳跳的,梳得再好也给我弄散了,不如辫个辫子好打理些呢。”
他平静地看了我一眼,又沉默地回到了他手头的工作,不再说话。
他纤长莹润地手灵活地穿过我的发,帮我綰起一个髻子,然后信手从他的头上拔下那根常年带的东陵白玉簪,插上我的发,固定了下来,我莫名地慌张了起来“三,三爷,用,用,用我的簪子吧,这是谢夫人的遗物,奴婢不敢当……。”
他双手轻搭上我的双肩,成功地堵住了我的嘴,他从镜中看着我“我的母亲是秦夫人的陪房丫头,不懂诗书,如果不是生了我,那时秦夫人又难产去逝,候爷打仗受了重伤,要取个新人冲冲喜,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被扶正,“他静静地说着他的往事,“她虽生得些,但心地仁慈善良,不懂口是不是遮得住吧,我调着胭脂,涂了上去,还真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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