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明月几时有(五)第3/3段
“我哪有?”我便把齐伯天闯苑子挟持我逃出去事告诉他,同时又把他们所受的冤屈也一并说了出来,不过,我把他们兄弟俩归顺的事改说成,我已将他们说服了要做个本份的老百姓。
我迎着他的冰冷的目光,坐直了身子,说得唾沫横飞,然而他在里,一手支着脑袋,依然看着我将信将疑。
我给他看我的脖子的伤,然后又一举手“三爷,你看,这是他的清风剑划的,虽然我木槿狡诈多端,但也算惜命的很,总不会自己划自已一道吧,请三爷明鉴!”
他看着我许久,终于扑哧一声“你木槿倒真是个神人了,连两个杀人亡命的逃犯都肯听你的规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他忽又想起了什么,收了迷人欢快的笑容,改对我微迷着狭长的凤目,犀利地看着我“你莫非……莫非是借着他俩去看原非珏了吧。
唉!?聪明!聪明!不过,你这人这么聪明做什么呢?
幸亏中他炕清我的脸,于是我清了清喉咙“三爷您就别笑我了,忙着逃命哪!我哪有如此浪漫的心怀,”我加重了语气,心说其实我木槿是比你要抵死浪漫多了,“那齐氏兄弟虽是大逆不道,也是身世凄苦的穷人家,被逼于无奈方才走上这条路的,木槿也是家破人亡,无家可归,所以木槿能理解他们,木槿打心眼里希望三爷能是平定这个乱世的英主,好让我们这些穷苦百姓能平安的过上些日子,不要再背井离乡,饱受颠沛流离之苦。”我说得情真意切,他在那里动容地看着我一阵,眼神渐渐温柔起来。
他在帐帏里也坐直了身子,借着前的明月光,我这才发现他仍是出门时穿的一身宝蓝吉服,可见是一回来连衣衫也没来得及换,便往我这儿跑,我的心不由一颤,而他轻轻一叹气,又把我拉进怀抱“你哪里是无家可归了?这西枫苑就是你的家啊,木槿,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的心定下来呢?我常常自问胸中有丘壑,却独独对你无奈……你,你这丫头……究竟在想什么呢?”
他轻轻扶着我的青丝,尖屑地下巴轻搁在我的头上,我的泪串串掉下来,滴滴沾在他名贵的吉服前襟,满腔莫名的心酸中,不由自主地双手环住了他,他的身体犹自一震,更加紧地搂住了我。
许久,他俯在我耳边轻轻道“木槿,你……你可愿嫁给我?”
我惊抬头,离开了他的怀抱,月光下他的目光透着坚定和期许,我终于明白了他出门前问我要何赏茨用意,然而我的内心然由自主地害怕了起来“三爷,天,天,天晚了,我,我扶您先回房歇着吧。”
我转身想下,他把我揪了回来,凤目闪烁着无边的怒气,还有那一丝丝羞辱的受伤“看阔先生说祷错,嘻然是自讨苦吃,你,你,你如何不识好歹……。”
我的手被捏得生疼,却无惧地回视着他“多谢三爷的意,木槿只是一介蒲柳之姿,生野顽戾,从来没有妄想过要飞上枝头做凤凰,还是请三爷找个识好歹的人做枕边人吧。”
他眼中无边的戾气丛生,在月光下看得我胆战心惊,他的手中又加了劲,于是齐放的剑伤刚刚止了血,又裂开了伤口,鲜红的液体流了出来,沾染了我和他的衣衫,我疼典汗直冒,扭过头,却倔强地不愿出声。
就在我以为我会热血流尽而死时,他终于松开了我,我立刻热泪滚滚地倒在上,握住伤口,蜷成一团低泣不已。
过了一会,我感到原非白下了,就在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时,他又回到了上,我害怕地往里缩,他却轻而易举地拉近了我,只见他的手里多了一瓶金创药。
他的目光恢复了平静无波,在哪里默默地替我上药,小心翼翼地包扎着我的伤口。
于是那一,我在原非白的拥抱中沉沉入睡,转而迎来了我的十五岁生辰,而心碎魂伤的我,在浑浑沉沉中,只记得原非白不停地吻去我的泪水,似乎在我的耳边低吟着“木槿,今生今世我是不会放手了,你就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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