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花开花落时(五) 第四卷完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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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有话要说:

  海:写这一卷尾声时当初太过仓促,编辑们催得紧,是故写得并不明了,是我心中一憾,前几日加了一小段,有兴趣的同学可以耐心一观!

  偶可耐又可怜滴灰觉哪!!!

  我那时候实在被人催得太急了,而且身边一群探案高手,一般我就写几行字,就能猜出剧情来,所以我就不敢写太多了,没想到这块银牌成了个悬案,所以我决定写出来成就智慧而悲情的非珏!

  <hrsize=1/>我想了想,还是将引线留在此处,又从尸堆里翻出几支铁箭带上,然后摸摸鹦鹉:“小雅带我们出去。

  鹦鹉只顾同我亲热,根本没有理睬,我着急起来,把鹦鹉往空中一扔,它又飞回我的身上,我来回扔了几次,它似乎意识到我的用意了,往黑暗处飞去,我复又把原非白绑在我的身后,忍住伤痛向前走去。

  我照着火把,鹦鹉在前面飞飞停停,不离我两步之遥,过了一会儿,前面真的出现一丝曙光。

  我大喜,背着非白快步向前,前方是一堵破旧的石墙,我走入时,烟尘累累,似是很久无人启动,墙面唯留一小洞,鹦鹉开心地穿过那个小洞,飞了过出去。

  我愣在那里两三秒,那只鹦鹉又从那个小洞回了进来,然后又飞了出去,来回几次后,停在那个小方口上,好奇地转动着脑袋,似乎是疑惑,我为什么不能同它一样飞出去。

  我一屁股坐了下来,恨自己此时不能把原非白变成一只鹦鹉给送出去。

  我用我的脑袋撞着石墙,满心沮丧,没想到哗的一声,洞口打开了。

  我后退一步,怕有什么兵器射出,等了许久,这才放下心来。

  我拿了块石头扔了进去,没有什么反应,就背着原非白轻轻走了进去,然后待在那里。

  这是一个十分奇异的世界,放眼所及是一个红色的世界,红木椅子,红木圆桌,大红幔帐,红色流苏幔,就连裹着铜镜的锦锻都是用红色的。

  然而这个房间只有一半,到书桌这里却是一片怪石嶙峋,峭壁危崖,崖下水流之声比之方才更急,给人的感觉便是原本是一片温柔浪漫乡,猛地被一只上帝之手给折断了一半,只剩一半永远地留给了这个静止的世界。

  我放下原非白,走到床边,用原非白的乌鞭轻轻撩起红纱帐,却见帐里睡着两人,一个身形伟岸的男子,抱着一个绝代姿容的女子,竟然是我在壁画中所见的毕咄鲁可汗同轩辕紫弥。

  象牙床上两人红色的衣衫虽是缀满宝石珍珠,却十分古老,略有退色,面容有些干涩,那个毕咄鲁浑身有些发黑,像是中了巨毒而死的,然而两人的面容却依然称得上栩栩如生。

  我暗想,这两人身上必定有水银之类的化学药品方可保持容颜不老,突厥人流行火葬,那毕咄鲁可汗理应同所有的可贺敦和宝物焚烧在一起,化作天灵啊。

  阿米尔说过,轩辕紫弥曾想用酬情行刺毕咄鲁,结果失败了而被迫自尽,那么这个毕咄鲁又是如何中了毒的?

  目光下移,却见轩辕紫弥怀中抱着一支碧玉短笛。

  我心中一喜,心想等非白醒过来,便可折回来时路,利用这支碧玉笛,吹奏广陵散,便可逃出生天。

  心下,搂住鹦鹉亲了好几下,然后在两人床前跪下来,认认真真地磕了几个头,心中暗念:“民女花木槿,借用轩辕公主您的长笛一用,如若逃出生天,必定想办法归还。

  我深吸一口气,上前极轻极轻地抽出那支短笛。

  我轻轻用衣衫一角擦净那支短笛,却见那短笛似翠竹欲滴,在火光下折射出一汪剔透的凝碧,握在手中也是温润透心,也不知是哪里采来的上等的翡翠。

  我微微一转,却见笛声背后,刻着两个极小的古字“真武”。

  我心中一动,这是明家的短笛,轩辕公主至死都要抱着这把短笛,原来是明凤城送给轩辕公主的信物?难道是公主看到了这把短笛,猜到明凤城同她在一个宫殿吗?

  我有了一种奇特的想法,也许公主到死抱着这短笛,是想如果明凤城还活着,哪怕找到她的尸体,也能吹动音律锁,逃出生天。

  我叹了一口气,其实两人相隔不远,却是咫尺天涯。

  我转回身,跪在原非白面前,正要再试一次唤醒他,给他看这把短笛。

  “他醒过来也没用了?”

  这个声音如魔鬼的歌唱,优雅性感,却带着一丝冷意,让我的肌皮一层层地战栗了起来。

  我暗中将碧玉笛塞在原非白的怀中,慢慢地转过身来。

  “可汗万岁,可汗万岁。”五彩鹦鹉唧唧咕咕地叫了起来,似是很开心,飞到那人披散着红发的肩上。

  “真想不到,你竟然还活着。”

  酒瞳闪着两点血红,性感的唇对我笑着,我看着他,心头也平静下来:“让陛下失望,花木槿实在很抱歉。”

  他的身上早已换了一身干净的红色皇袍,那红色倒是同这里的红色主题很相称。他摸着鹦鹉身上的长毛,可是鹦鹉却忽然害怕地飞回到我的肩上。

  他的身后传来嗒嗒的脚步声,一只类似大鳄鱼的大怪物显从撒鲁尔的身后转了出来,对我低声咆哮着,像是要向我冲过来。

  撒鲁尔摸着怪物的头颅,柔声道:“小乖,别急,他们都是你的。”

  大怪物低声吼着,不停地看着我,撒鲁尔微笑着:“你要吃它吗?”

  我浑身开始打着颤,这个怪物是要吃我吗?

  就在疑惑地一刹那间,撒鲁尔的身形动了一动,我根本没有看清他的动作,我肩上的小雅已经到了他的手中,害怕地尖叫着。

  撒鲁尔还是笑着,把鹦鹉甩向怪物,那个怪物一张口把鹦鹉吞了下去。

  “小雅。”这些仅仅发生在瞬间,我叫着鹦鹉的名字,心中凉透了。

  同时,我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情:“拉都伊……拉都伊是你让香芹杀的对吗?”

  “这样……阿米尔就会下决心来助你对付果尔仁了。”

  他对我开心地点着头,血瞳似也带着笑:“你果然聪明。”

  “原来这是你的怪兽,这个怪兽从我手上夺去了酬情,你用这把酬情杀了你的亲生母亲。”

  “谁叫那个□怀上了孽种,还要帮着果尔仁来对付朕,”他淡笑着凝注着我,“这里很奇怪,像不像腾格里将这个房间砍下了一半?”

  “的确很像。”我淡淡回着,目光随着他不停移动。

  “朕第一次到这里也很惊讶,”他俯下身看了一眼轩辕紫弥,“这个女人真漂亮,你不觉得木丫头长得有点像她吗?”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轩辕紫弥同姚碧莹那忧郁娴静的气质还真有两分相似。

  我微一点头,依旧看着他:“碧莹怎么样了?”

  他的眼神微黯:“血止住了,大夫说她可能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我心中一阵难受,他复又无所谓地耸耸肩:“好在她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木尹还是太子。”

  我冷冷道:“陛下不担心晚上睡觉做噩梦吗?”

  撒鲁尔大笑了起来:“你这是在嫉妒,花木槿,这原本是你的一切。”

  “陛下,我是不会去嫉妒一个错爱上了禽兽的可怜女人。”

  他对我冷笑着:“你只要够胆子就继续说下去。”

  “陛下是撒鲁尔,是为了身家性命,连亲生女儿都要杀的恶魔,而不是紫园的那个痴儿非珏。”

  “陛下不愧是天之骄子,您牺牲了能牺牲的一切,陛下,那夜您闯到我的房间欲对我非礼,其实是想试探我,是否能为你所用。因为我无法如你所愿,于是您让人纵火焚烧宫殿,那样便能嫁祸给碧莹和她身后的火拔一族,可以逼迫段月容同您一条战线,共同对付火拔家,然后您打算把我的身份公诸天下,便能挑拔大理同原家的关系,让他们自相残杀,你亦可以借此摆脱原家。可是你没有想到在最后一刻原非白救出了我,而段月容不但同意了您的结盟条件,并且亲自到了弓月城,于是您就放过了我,让我离开弓月城。”

  他扯出一丝微笑,站到我的面前,猛地一甩手,给了我一个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脸颊酸疼,跌倒在非白的身旁。

  “汉人有一句话,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你为什么偏要回来呢?”他的微笑不变,口气却变得森冷,“你同那原非珏,都一样,是个可怜虫。”

  “原非珏练成了无相真经,不但成就了天下无敌,还成为这世上最精明睿智的人,可是他却不敢面对练功的过往,于是他躲了起来,让我来助他面对这一切。”

  他轻叹一声:“他的脑中有着一抹红色,叫做木丫头,也牢牢地烙进了我的灵魂,我们第一次见到姚碧莹的时候,是她拿着那个娃娃红着眼睛来到弓月城,当时我们感到那个布娃娃看上去很熟悉,却不记得你的长相,因为原非珏这个可怜虫从来没有机会见过你长什么样。”他哈哈大笑,笑声无限嘲讽。

  “别人都说她是木丫头,可是我和非珏却知道她是个假货,虽然她有着一双很美丽的眼睛,长得同轩辕紫弥有几分相似,那样的悲伤,可是她的眼神总在闪烁,却又包藏着无限的野心,我和非珏的周围全是一群陌生人,我们难辨敌友。他们对我说,我是撒鲁尔,我信,他们说我是西突厥的可汗,我信,他们让那个陌生的女人做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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