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花杀百花(三)(本章完)第3/4段
我吓得后退三步,夺门而出,却在庭院中被一片黑影挡住了路,原来是小忠。
黑狗向我摇着尾巴,呜呜低吠着,用狗牙扯着我的衣袖向兰生拖着,最后狗眼中流下了热泪。
我明白了,它要我救兰生。
我平静下来,想起兰生这一路对我的照顾,又是一阵不忍,心想,若兰生要害我,我早没命了,方才又逞他舍命相救,反正他是幽冥教的废木头,便也是天下可怜之人,我理当救他一命,再做他想。
想起蜜花津亦能解毒,便给兰生喂了一些下去,然后把他拖进大殿,躺在尚算干净的毡席上,擦净血迹,又是掐人中,又是擦脸,擦到脖子间,情兰生止住了血,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一个时辰后,他慢慢醒了过来。
“兰生你可好?”我坐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尽量平静而关切地问道,其实心里怕得要命,袖子里紧紧捏着酬情。
兰生却睁着一双秀目只是直直地盯着我,那清彻地目光中依然没有任何焦距,只是无尽的迷茫。
“你方才在同谁说话?你……还记得自己究竟是谁吗?”我轻轻地问着,他依然没有说话,可是那眼神却渐渐凌厉起来,看得我有点发毛,只听他淡淡说道:“我是幽冥教的人,你不该救我。”
我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坦率地承认自己的身份,那又是一种我从来没有听过的高贵而苦涩的语气,我也同他一样谈笑道:“那你也不该救我的。”
他看了我一阵,眼神终是柔和了下来,深深地看着我。
然而那双明亮的眼睛却慢慢充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和苍凉,我的心一紧,为何这样一个年青人一夜之间失却了所有的朝气呢,那种悲伤和苍凉仿佛积聚了半生的心理创伤,他到底是什么人呢?到底受过什么样的苦难才会把一个青年折磨如斯呢?
“你是不是中了幽冥教的蛊毒了?”我试探着轻轻问道。
他没见有回我,只是静静地反问道:“你是不是给我喝了蜜花津才抑制我的毒呢?”
我点头称是。
当时的他呆了半晌,然后缓缓低下头,叹气道:“我中的幽冥蛊毒唯教主有解药,每到月圆之日便会狂性大发,流血而尽,你的蜜花津于我治标不治本,况且那是林老头为你的脸特制的,若留着我,便于你…..,”他看了我一眼,飞快地别过眼,苦涩道:”于夫人便不够了,到时恐会拖累你的。”
“无妨,”我淡笑,“我只想再见他一面便是死而无撼了,脸怎么样,也就无所谓了,何况你比我更需要这药。”
他复又抬头,慢慢问道:“……你当真……当真爱.....他,爱那个踏雪一万年吗?”
我没有想到他会问我这样的问题,脸上一片赫然,挣扎了许久,坦然道:“不错。”
他猛然上前,抓紧我的双肩:“哪怕原阀凶残恶毒,事非不断,哪怕那原非白狡诈多端,自身难保妄谈护你?你当真愿意枉自赴死,白白失掉这好不容易检回来的性命吗?”
“那明大小姐嘴里说的原家十六字真言指的是雪摧斗木,猿涕元昌,双生子诞,龙主九天!”他恨声道:“可是她没有告诉你,明家也有所谓的十六字真言,是同原家先祖在几百年以前一同所得,本是一首三十二字真言,只不过明家碰巧得了大凶的前半部,故也称作明氏十六字凶言,这本是明家至密,就夹在那无泪经里,被当时的原氏主母一起拿了出来,可能连他......宋......明磊也不知道。”
他的目光盈满了悲哀和嘲讽,漫声念道:“奎木沉碧,紫殇南归;北落危燕,日月将熄。”
唉!?奇了,既然连宋明磊也不知道的明家至密,你老先生是怎么知晓的呢?
却听他面色一整,厉声道:“北落危燕,日月将熄;预示着将星升起之日,明氏将灭,其时原氏青江正借着西域一战,威震沙场,明家便害怕了......你以为二十多年前,那明家为何要处心疾虑地对付原家,原本世代相好的两家,一夜之间变成了血流成河,满朝谈之色变的灭门惨案?就为了这该死而无聊的家传十六字凶言,自古成帝王者需多少血祭方才成就其大业?当时谁也没有想到看似羸弱的原氏借着这场争斗反败为胜,哈哈.......。”
&e着酬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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