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缘分 第十一节 战沙蛆第2/4段
他索性把心一横,趁着这股疼劲,咔吧一声把脚扶正回去。
呼,呼,呼,呼
李云涛躺在地上不住的呼着气,不作死就不会死,他这一弄是把脚扶回去了,但也疼得差点没背过气儿去。
呼呼了许久,终于逐渐适应了这股痛楚,他才重心坐起身查看右脚这边的情况,虽然依旧肿得像馒头,不过就现在看来脚骨并没有骨折,算是个好消息。不用担心当瘸子了。
催动体内灵气,小说里都说内力有疗伤的功能,之前和宋廷煜求证过,得到了确切的答案:灵气的确能强化身体,加强身体自愈能力。
只是自己还没学会如何使用,不管那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他用意念催动灵气更多的往右下肢经脉中循环过去。随着更多灵气进入右下肢经脉,丝丝缕缕的清凉感逐渐压下了宛如火焰烧灼般的疼痛。
时间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幽邃洞穴中没有概念,李云涛只知道右腿的伤势正一点点好转,期间自己肚子也发出饥饿的抗议,不够在治好脚伤之前他不打算再做多余动作。
如果,如果现在遇到危险,比如这个甬道的主人,那个留下绿色黏液的家伙,自己拖着这条废腿别说一战了,连跑都跑不了。他只能咽了口几乎不存在的口水继续催动灵气。
右脚的浮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减,逐渐回复到正常水准,至少能看出小腿和脚踝的形状了,虽然还是比左边粗了一些,但李云涛尝试着动了动,右脚的筋腱运作正常,脚踝骨也没有异常反馈,些微的痛觉也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他尝试站起身,在地上走了走,一瘸一拐的不如负伤前便利,却也可以简单行动了。
时间紧迫,甬道的主人随时可能到来,自己必须在它出现之前具备一定的自保能力。李云涛站直身体,伸手去够枣红马倒挂在天花板下的马头上垂下的缰绳。
奈何身高不够。
那缰绳垂下来的不多,长的那部分被挤在沙子里。他在泥土墙壁上扣了个洞,把油灯木管插在里面,这么做是防止等会儿枣红马被拽下来,一起落下的沙子把它给埋了,到时候一片黑,找都没得找。
接下来就是表演的时候了。
他退开一点距离,而后迈着半瘸的右腿开始助跑,三步上篮咱中学的时候好歹也是满分来着。
第一步,左脚蹬地,身体借力前窜。
第二步,右脚落地,疼。
直接摔趴在沙堆里,还好沙子软,摔得不算疼。反正没人看,不算丢脸。
“搞什么三步上篮,直接用灵气催动单腿蹦应该也可以。”李云涛愤恨的将再次扑进嘴角的沙子吐出,如果不是水囊挂在马鞍上,他也不用这么着急。
重整旗鼓的李云涛站起身,右脚经过刚才一踩,又有些刺痛,还好灵气一直没停止循环,想来问题不大,暂时停止右脚的供应,将灵气集中到左脚,他脚尖轻轻一点。
实在是之前几次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他再不敢妄自用灵气发力。
这轻轻一点,果然如他料想般,脚下一阵清晰的灵气喷涌感传来,身体如被风吹起的羽毛般轻盈腾空。他心中一喜,伸手抓住那近在咫尺的缰绳,在重力的拉扯下又坠落下去。
缰绳被李云涛的力量自沙子里拽出,而后又被他下坠的力量拉扯,拽着马头向下拖拽。
原本卡住枣红马的沙子开始大量涌入隧道,很快就将隧道又填埋了小半。随着沙子的下落,枣红马的身体也从天花板的漏洞处滑落下来,已经有些僵硬的马身摔在沙堆上,没有掀起什么惊涛骇浪,有的只是噗嗤一声微弱的闷响。
沙子还在不断下落,随之下来的还有些原本挂在马鞍上的零碎物件。
李云涛只能躲在一边安静的等待沙子停止继续涌入甬道,而后开始收集能用得上的物资。
属于自己的水囊。
粮食包,里面是烤馕和肉干。
属于幻夜的粮食袋,里面有小鱼干,肉铺以及鸡翅尖。
夜晚用于宿营的睡袋,当然是李云涛自己定制的。师傅宋廷煜夜晚露宿只会盖上斗篷,在身下铺一层干草,就能对付一夜。
牛皮背包,里面有换洗的衣服,之前换下来的筒靴和另一双布鞋。十来件弩机的替换备用件。
弩机,这家伙是最后从沙子里挖出来的,起先被发现的时候只看见一条已经被挤压弯曲的加长枪管,李云涛以为这下弩机完蛋了,没想到挖出来的时候,除了枪管和一侧弩臂弯曲变形,其他部分保存还算完好。
弩机是他现在威力最大的攻击手段了,没有弩机,只有绑在身后的铁剑,让这个只会用剑基本功的江湖菜鸟去面对未知的怪物,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工兵铲,就绑在马鞍边沿下,马鞍在它就丢不了。
既然找到了背包和弩机,李云涛就着黄豆粒大小的油灯火光,抓紧时间赶紧修复弩机,木管里的灯油原本就不多,过了这么久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必须在失去光源之前修复这个自己当前最强大的攻击手段。
用螺丝刀拆开弩机的外覆铁板盖,将弩弦卸下,再将变形的一侧弩臂拆下,把替换的弩臂金属构件安装上去,简单用毛刷清理里弩机内的沙子,最后把一切还原。
上好弩弦,旋转绞盘推送弩失上箭,试射。
嗡~咻~!
嗤!
三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弩机修复,他开心的用工兵铲将射进泥土洞壁里的弩失挖出来,检查身上的弹夹,自己只做了两只弹夹,24支弩箭。一个弹夹可以装填六只弩箭,所有的弩失只够弹夹装填两轮,所以每一支都很宝贵。
先前在绿洲一战中射废掉两支箭杆的弩箭此时已经被他装载了新箭杆而重新复活。
万幸挖出来的弩失受损微弱仍可使用。
喝了口水顺便漱口,李云涛扛着上好箭的弩机,背着铁剑和背包,腰后别着工兵铲。抽了根弩失往地上一丢,箭头指向哪边就往哪边走。
挥手和已经埋在沙子里的枣红马告别,少年自己踏上了幽暗而深邃的旅程。
一边走一边嚼着属于幻夜真君的小鱼干,终于换了口味的李云涛除了对未来不确定的不安,至少当前心中是满足的。
只可惜铁锅挂在军马上,不然可以尝试一些开火烧制的烹饪方法,总比干啃冷馕饼要好不是?
不过现在就算有铁锅也没有柴禾烧,有还不如没有。省的看了干叹气。
正如先前所说,在无光的环境里便会失去时间的概念,李云涛也不知行了多久,只知道累了就坐下来歇一会儿,渴了饿了就吃喝。着地下隧道虽然阴冷幽邃,却比在外面顶着风沙舒服得多,尽管空气里的含氧量不高,还夹杂着隧道主人留下的黏液的那股恶臭。
油灯早被他熄灭,剩下一点残油只能留在最关键的时候。如今他凭借脚子开始大量涌入隧道,很快就将隧道又填埋了小半。随着沙子的下落,枣红马的身体也从天花板的漏洞处滑落下来,已经有些僵硬的马身摔在沙堆上,没有掀起什么惊涛骇浪,有的只是噗嗤一声微弱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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